三天之後,太子就能醒來。
然而就在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慕錦一忽然收到了來自王府的密信。
慕七將信件呈上,臉色凝重,「主子,是太傅的信。」
一聽說是太傅,慕錦一心中頓時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將信件看完之後,臉色陰沉了不少。
慕七問道:「主子,怎麼了?」
「燕王以謝問玉做要挾,逼太傅現身。」
雖然此前已經知道謝問玉在燕王手中,可是他們找了許久,仍未找到他的行蹤。
慕七分析著,「燕王已經攔不住太子重新甦醒的這一事實,如今他也只能從太傅下手,企圖毀掉當年殘害您和太子的證據,屬下擔心,這謝公子是太傅的獨子,他會不會——」
「不會。」慕錦一斬釘截鐵。
「為什麼?」
「因為他在信件里也說了,已經有了黎瓊華的下落!」
只要找到黎瓊華,就能將燕王當年的罪行公之於眾了!
於是他當即下令,「慕七,你親自帶人即刻出發去找黎瓊華,記得,所帶之人皆要武功高強者,至於謝問玉,本王會告知錦王,讓他動用海川樓的力量區尋找。」
「是,主子!」
慕七走後,慕錦一立馬去找了慕猶春商量謝問玉之事。「五哥放心,只要謝問玉還活著,無論他在黎國的何處,海川樓就是掘地三尺也會將他挖出來!
只要找到黎瓊華和謝問玉,這扳倒慕蘭識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終於到了太子醒來的日子
直至今天,仍舊未敢放出消息,所以今天也只有皇后和皇上前來
其實在做手術的那天,皇后娘娘說什麼也要來,但還是慕錦一給她分析了利弊,她才沒有前來
但是今天是太子醒來的日子,皇后也終於得到允許,和皇上一起前來這黃覺寺了
此時,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在院子中,而張京墨還在房中為太子處理傷口
雖然她說太子會今天醒來,可是她也不確定具體在哪個時間段,所有如常給他上藥,包紮好傷口。
她自言自語道:「慕孤月?名字還挺好聽的。」
「謝謝。」
張京墨:!!!
她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漆黑入墨,但是冰冷的無比的眼神。
只一眼,張京墨就知道,眼前的人是太子,而不是阿月。
但是不得不說,太子的這張臉配上這個眼神,簡直就是適配度百分之百。
這樣的臉就應該是這樣冷峻無情的眼神才對。
她拿著棉簽的手就這麼愣在了半空中,對方一副不解地看著她,語氣冷淡道:「你是誰?」
張京墨穩了穩心神,冷靜回答道:「見過太子殿下,民女是醫治太子的大夫。」
對方並未回答,而是思考著這句話的真偽。
他謹慎地打量著周圍,各種他從未見過的器械和藥品,於是他懷疑道:「你說你是大夫,可是孤怎麼看這間房間不像是醫治人的地方?」
因為對方已經不是阿月了,所以張京墨現在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她不管對方是何身份,然後嗤笑了一聲,「太子殿下您昏迷的這兩年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你不認識這些東西是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孤昏迷了兩年?所以是你將孤就醒了?」
「沒錯,」她又不經大腦,嘴快地說了一句,「想要報恩的話就以身相許吧!」
說完之後,兩人皆是一愣。
張京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可是看見對方黑沉的臉,她頓時就不想做出任何解釋了。
頂著阿月的臉,脾氣卻不怎麼樣,看著真是令人火大!
隨後她敷衍道:「你自己能站起來嗎?不能的話我叫人——」
話音未落,慕孤月便坐了起來,然後非常順暢地下了床,站起了身。
張京墨仰著頭看著對方,心裡想著,她怎麼忘了呢?雖然昏迷了兩年,但是阿月卻經常用著這具身體跑來跑去,怎麼可能會發生肌肉萎縮的事情?
對方站定之後,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名紅衣女子。
長得極其貌美,可是性格卻不如何。
他冷冷開口道:「你說你是大夫,那孤現在身在何處?」
「皇覺寺。你家人現在都在外邊等著你,你出去吧。」
他高冷地「嗯」了一聲,然後開始向前邁步。
可是他剛一邁步,雙腿一軟,不受控制地栽倒下來。
張京墨手疾眼快立即扶住了他,可是慕孤月又高又狀的,豈是她這副小身板所能扛得住的?
於是兩人雙雙栽倒在了床上,發出了重重的聲音。
就這樣,慕孤月猝不及防地倒在了一具柔軟的身軀上,因為兩人的親密接觸,讓他不可避免地問道了女子身上的馨香,以及淡淡的藥香。
「唔——」
張京墨的雙手撐在對方的胸膛之上,柳眉一豎,怒道:「你給我起開!」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有些迷茫,但是又有些危險。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體香還是柔軟是身軀,亦或是這絕美的面容,讓慕孤月可恥地起了反應。
「你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嗯~」
張京墨猝不及防地溢出一道嬌媚的聲音,只因為她感受到了對方的碩大抵在她的敏感之處。
這一情況,讓她頓時羞憤無比,一張小臉紅得就要滴血。
「慕孤月!!」
對方亦是紅著臉,「對不起,孤——」
話音未落,大門突然之間被人打開了,緊接著一群人涌了進來。
「皇兒,皇兒你如何了?」
「皇兄你醒了嗎?」
「發生了什麼,怎麼動靜這麼大??」
於是就這樣,一群人就這麼看見了兩人姿勢曖昧地倒在床上,並且表情迷離,引人遐想。
「哦豁,嘖嘖嘖,皇兄真是雄風不減當年啊!」慕青梔最先反應過來,並調侃道。
而皇后娘娘又驚又喜,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才好,「咳咳咳,皇兒醒來就行,剩下的,你們兩個年輕人慢慢來。」
皇上也揶揄道:「太子確實是早就該娶妻了。」
張京墨趕緊解釋:「你們誤會了,是太子一時沒站穩,所以才會如此......」
「哦!」慕青梔尾音拖車,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在場中只有慕錦一一臉怒容,他大步上前,不由分說地將慕孤月一把從張京墨的身上扯開,把他推倒在床。
可也正是如此,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看見了太子褲子那明晃晃的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