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醒了??」這一句話無疑是讓太醫們炸開了鍋。
「這怎麼可能?皇后開了顱怎麼可能還會醒過來?」
「妖法,這絕對是妖法!」
「張京墨她不是人,她是妖啊!!」
相比於太醫們地慌亂以及胡言亂語,皇上就顯得淡定很多。
他瞪了一眼,那些太醫就嚇得立即不敢出聲,但也隨著人群一起進入了手術室。
手術室里,皇后悠悠地睜開雙眼,就見到許多人站在她的床前。
麻醉藥效剛過,她還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皇上既心疼,又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皇后覺得如何了?」
幾秒鐘過後,她才反應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於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臣妾一切安好。」
沒想到她真的沒死,沒想到張京墨對她說的話是真的!
大家聽到了皇后清晰的回答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皇后除了頭上的傷以外,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錦王慕猶春感嘆道:「張神醫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醫,竟然連開顱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也能如此這麼完美地完成,依本王看,張神醫的醫術簡直就是神技啊!」
經他這麼一說,眾人才意識到,張京墨的醫術已經不是他們有資格評判得了的了,這種如同神術一般的醫術,他們這種凡人只配仰望!
皇后無比感激地向張京墨道謝,「多謝神醫,之前是本宮冒犯了。」
「娘娘無須說這樣的話,能為娘娘治病是民女的榮幸,而且娘娘腦中的腫瘤已經摘除,這癲癇症狀也不會再有了。」
此言一出,羅楊等太醫立即不屑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癲癇乃是不治之症,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被治好的!」
張京墨幽幽一笑,也不反駁,而是道:「是嗎?你們若是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給皇后娘娘把脈啊!」
羅楊也正有此意,只要一把脈,他就可以立即拆穿張京墨的謊言!
於是他看向皇上,得到對方的眼神同意之後,他便立即把手搭上了皇后的脈搏之上。
然而原本還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在診脈之後臉色愈發地難看,甚至開始落下冷汗來。
其他太醫催促,「羅太醫,這結果如何了?」
「是不是皇后娘娘的癲癇並沒有治好?你放心大膽地說,皇上會為您撐腰的!」
「是啊,你不用怕她,有什麼就說出來,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
就連張京墨也附和了一句:「是啊,羅太醫趕緊向皇上稟明,然後定我的罪吧!」
此時羅楊已經害怕得雙腿顫抖,他「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他哆哆嗦嗦道:「皇上恕罪,是微臣有眼無珠,張神醫確實擔得起天下第一神醫的名號!」
這話一出,所以太醫都震驚無比,可是羅楊這種人是絕對不會無故奉承他人的,難道這張京墨的醫術當真如此厲害?
一想到這,大家終於感受到了害怕,紛紛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
「皇上饒命啊!」
一時間小小的手術室里充滿了大大小小求饒的聲音。
「羅楊,看來是朕給你和你的這些太醫們臉了?」
天子動怒,羅楊等太醫把頭嗑得更想了,「皇上恕罪,微臣冤枉啊!」
「冤枉倒不必了,待皇后痊癒之後,朕再來定奪你們的罪!」
這一下無異於是給他們判了死刑了,頓時他們個個臉色慘白,面如死灰......
為了給皇后娘娘一個良好的休息環境,張京墨等人便出了手術室。
之後,她與皇上說明接下來這段時間對皇后娘娘的術後觀察。
「皇上,娘娘的這個手術雖然做完了,可是術後觀察與恢復非常重要,所以這個月裡,民女還需要再宮中住一個月,直至皇后娘娘徹底恢復完全。」
能得到神醫的貼身照料,皇上豈有不同意之理,當下便高興地答應了,「那就有勞神醫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慕錦一才對張京墨說道:「本王有話與你說。」
褚如初和阿四兩人非常識趣地避開了,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此時張京墨還是穿著手術服,臉上只是戴著口罩,因此露出了她那雙好看的狐狸眼睛出來。
慕錦一這時候才發現,她的那雙眼睛非常熟悉,甚至覺得很像某人的眼睛。
在發現那張紙條之後,他一直不敢將自己心中猜測的那個想法說出來,他害怕,害怕真相。
可是事到如今,他卻無法抑制住自己探尋真相的舉動。
張京墨疑惑地看著一言不發的他,歪著頭問道:「殿下,你究竟要說什麼?」
「本王.......本王——」猶豫再三,他還是拿出了自己珍藏許久的東西,「神醫,這是你的貔貅獨山玉嗎?」
張京墨一愣,然後驚喜地接過了這塊玉,「我的小貔貅怎麼會在你這?你是在哪裡撿到的?」
這一句話,如遭雷擊,慕錦一身子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得可怕。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問道:「神醫你可看好了,這真的是你的玉佩?萬一這是假的呢?」
張京墨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指著玉佩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是說道:「你看看這裡,是不是有個小小的墨字?這可是我當初自己刻上去的,我認得我的刀法,所以這怎麼可能有錯?所以這塊玉佩天下僅此一塊!」
沾沾自喜的張京墨自然沒發現對方已經失去血色的臉色,只顧自地欣賞著自己的玉佩。
而慕錦一如今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作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了皇宮。
在回去的路上,他問道:「慕七,剛才她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屬下......聽見了。」
「所以你確定本王發燒那夜,你找的人確實是張小花??」
慕七信誓旦旦道:「屬下發誓,那天夜裡因為神醫不在家,所以屬下便去了悔過居找了王妃幫忙,而且當時當王妃換好衣服出來之後,屬下還覺得有些奇怪,這王妃竟然能找到與神醫一模一樣的衣服和面具來?當時屬下並未細想,如今想來,確實有諸多疑點。」
然而事已至此,慕錦一還在反駁著自己的想法,「不會的,不會的,這張京墨怎麼可能會是張小花?說不定只是我們想多了,那塊玉佩說不定是張小花偷了張京墨的,你忘了,這張小花之前還偷過府里的炭火呢,哈哈哈,而且有一天晚上,本王不是還帶著張小花去過墨園嗎?當時兩人可是同時都在的!」
是啊,他怎麼忘記這件事了呢?
那夜張小花還特別生氣自己帶著她去找張神醫,然後氣沖沖地離開了。
沒錯,所以這張京墨絕對不可能是張小花!
然而就在他快要給自己洗腦成功的時候,慕七幽幽來了一句:「主子你還記得神醫的一個朋友,那位擅長易容,身份不明的樊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