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七:......
大家也都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
張京墨本就又累又餓,還要吃這閉門羹,一下子怒火中燒,「商止,你去把門給我砸了!」
「是,神醫!」
商止也是個急性子的人,一收到命令就氣勢洶洶地上前,抬起腿正要踹門的時候,卻被慕七給攔了下來。
商止:「你幹什麼?」
「你放肆!這是前太子太傅的家,豈容你胡鬧?」
商止冷哼一聲:「哼,我管他是誰,我只聽神醫的話!」
說完就擺出一副要打架的姿態。
慕七自然也不會認慫,也一樣做出了應戰的姿態,眼見兩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的時候,慕錦一出聲了。
「張京墨,讓你的人安份一些,這裡畢竟是太傅的家。」
張京墨雙手抱胸,態度一點也不退讓道:「安王殿下,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我是拿別人錢財,替別人消災,我又不是聽命於你,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好。」慕錦一放低了姿態,「就算本王求你好不好,在這裡你暫時聽本王的,咱們先別輕舉妄動好不好?」
「磨磨唧唧,難道就在這裡乾耗著等他死了?!」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太傅克己守禮,溫恭直諒,最不喜歡那些無禮之人,況且他是太子恩師,我們說什麼也要給予尊重。」
張京墨有時候真是要被古人這種繁文縟節給煩死了,這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要如何才行?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一旁的慕青梔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個大步上前,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腳,將門給踹開了。
「嘭!」大門應聲而倒。
眾人:......
慕青梔:「看什麼看,趕緊的吧!」
張京墨&商止&樊華: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而慕錦一剛要訓斥她,就被她搶先一步說道:「皇兄莫要想對我說教,我是武將,粗魯習慣了。」
最後,慕錦一隻能妥協地跟了進去。
「夫人,夫人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剛才那個小廝沒想到這一群人竟然這麼蠻橫,直接破門而入,嚇得他連滾帶爬地回去告狀。
太傅院中,謝夫人聞聲而出,一出來就看見慌裡慌張的小廝。
她訓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小廝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外邊,焦急道:「夫人,有人闖進來了!」
「什麼?他們可說是什麼人?」
「說是安王殿下,但是小的看了,這些人個個身體健康,站得筆直,哪裡有安王殿下的身影?這不明擺著是騙人嘛!」
這樣一說,謝夫人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安王殿下癱瘓了兩年,因此來的人怎麼可能是他?難道是燕王的人?
想到這,她便惴惴不安了起來。
「夫人,他們就要進來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謝夫人也焦急無比,他們如今沒有權勢,夫君又中了劇毒,太子黨又一蹶不振,此刻她真是不知道該去找誰才好!
思考之間,嘈雜聲越來越大,謝夫人知道那伙人已經進來了。
她慌忙讓小廝帶著老爺躲起來,想自己一個人應付他們,但是小廝說什麼也不肯。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就忽然聽見一道清朗的聲音,「謝夫人,好久不見!」
謝夫人驚訝不已,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是——
一回頭,竟然看到了熟悉的那道傲然玉樹身姿的人影,不正就是安王慕錦一嗎?!
更讓她驚訝的是,他不僅是站著的,而且走路生風,完全看不出一絲癱瘓的模樣!!
她顫抖著聲音道:「安......安王殿下??」
慕錦一大步上前,笑著對寒暄道:「正是本王!兩年未見,不知道夫人和太傅可還安好?」
謝夫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還是依舊一副震驚的模樣看著來人。
「夫人是不是震驚於本王的腿?」
謝夫人愣愣點頭,「你......你不是癱瘓嗎?」
隨即慕錦一一把拉過張京墨,向她介紹,「因為是這位張京墨張神醫醫治好了本王的癱瘓。」
張京墨?!
謝夫人一驚,即便是這個小縣城,大家也都幾乎聽說過這位天下第一神醫,沒想到她今天也來了?!
那她來的目的是不是來醫治她家老爺的?
一下子,謝夫人從不可思議到喜極而泣,安王殿下如今就這般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她還有什麼好質疑的呢?
旋即高興地想拉幾人到大廳去喝茶歇息,可是被張京墨制止了。
她嚴肅說道:「謝夫人,時間不等人,我受人之託來醫治太傅的,所以這茶就先不喝了。」
謝夫人原本還擔心這個傳說中的神醫會有很多規矩,沒想到人竟如此爽快?
「好!那就有勞神醫了。」
隨後幾人在謝夫人的帶領下進了太傅的房間,一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的藥味。
「老爺,老爺,你看我是誰來了?」
床榻上,一位老者骨瘦如柴,精神萎靡,一雙眼睛渾濁不已,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病入膏肓的模樣。
慕錦一還記得兩年前太傅臨走之前還是精神矍鑠,體態健碩的模樣,怎麼短短的時間內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忍不住紅了眼眶,對著面前的老人彎下腰去,「太傅,是本王啊!」
謝遷睜大了自己的渾濁的眼睛,雖然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但幸好還是清醒的。
他對著面前之人左看看右看看,雙眼忽然瞪大,滿臉震驚道:「你......你是......安王.......安王殿下?」
「是,是本王!」
「怎麼......會?安王殿下不是......癱瘓了嗎?」
還未等他回答,謝遷猛地推了他一把,大罵道:「混帳!你不是......安王,你是燕王.......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