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維羅妮卡第二天醒來後,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清爽,眼中的整個世界都和之前看到的有所不同。
維羅妮卡透過雙眼看到的世界,要比以往更加的清楚。
就好像有人伸手,揭開了原本籠罩在世界上的一層薄紗一樣。
「難道說這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嗎?」
維羅妮卡好奇的看著熟悉的房間,她似乎看到了房間內不同事物之間的關聯。
「或許這就是我新發掘的潛能吧。」
不過還沒等她仔細查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傳入了她的耳中。
「聖女大人您醒了嗎?」
門外傳來的是瑟菈的聲音,平日裡處事不驚的她,今天卻充滿了焦急。
「我已經醒了,瑟菈。」
「聖騎士小隊那邊是出了什麼事嗎?」
在短暫的沉默後,瑟菈這才醞釀好了自己的言辭。
「聖騎士小隊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他們的情況我現在很難描述。」
「聖女大人您最好趕快出來看一下,奧爾夫以及艾爾等人現在的意識很混亂。」
「他們現在的情況,就和您之前描述的狂信徒一模一樣。」
聽到瑟菈這麼說,維羅妮卡一下子打了個激靈,起床時殘留的倦意也在此刻一掃而空。
猛地從床上彈起的維羅妮卡,一把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正當她準備起身換下睡衣時,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就是能夠外出的裙裝。
原來昨晚在飲下皇室特供後,自己沒換睡衣就上床睡覺了,就連這被子應該也是瑟菈看到自己熟睡後蓋上的。
不過如此一來就省下了更換衣物的時間,在匆忙套上了一雙拖鞋後,維羅妮卡便跟隨著瑟菈前往了聖騎士小隊所在的地方。
在位於地下一層的牢房裡,維羅妮卡看到了倚靠在鐵格柵邊上的奧爾夫以及艾爾二人。
而其餘的聖騎士,則被單獨關押在一間間的牢房裡。
「聖女大人……」
在聽到從上面傳來的腳步聲後,聖騎小隊的隊長奧爾夫緩緩的睜開了自己一直緊閉的雙眼。
「明明我已經作出了承諾,要在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照看好小隊裡的所有聖騎士,可我最終卻還是沒能辦到。」
「對不起,聖女大人,我食言了。」
在奧爾夫布滿了血絲的雙眼中,維羅妮卡看到了這名聖騎士隊長眼中深深的愧疚。
在說完這句話後,奧爾夫眼中的血絲肉眼可見的增加了不少。
不過他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聖騎士隊長的嘴唇動了動,他似乎還要再說些什麼。
不過還沒等奧爾夫開口,一旁的聖騎士艾爾卻出言制止了他。
「奧爾夫隊長,你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集中注意力,來對抗弗萊徹主教的操控,事情的一切經過就由我來和聖女大人說明吧。」
奧爾夫沒有說話,他只是再度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不過聖騎士隊長的這個行為,就已經相當於贊同了聖騎士艾爾的想法。
在位於委員會大樓地下一層的地牢里,艾爾當著被關押在牢房裡的所有聖騎士面前,向維羅妮卡說出了他們的遭遇。
自從維羅妮卡離開了維拉德領,前往帝都克爾加丹之後。
弗萊徹主教的大手,就開始籠罩在了整支聖騎士小隊的上空。
最開始,弗萊徹主教進行了數次的威逼利誘。
這種方法在對付大多數教會騎士的時候,都有著不錯的效果。
但意志堅定的聖騎士們,卻沒有哪怕是一人因此而背叛聖女。
在數次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後,弗萊徹主教不知怎麼想的,竟然真的消停了下來。
接連數天,他都沒有再找聖騎士們的麻煩。
每日安排給聖騎士小隊的任務,都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常巡邏。
彼時維羅妮卡還沒有和弗萊徹主教正式開戰,既然弗萊徹主教暫時消停了下來,那麼就沒有必要和他撕破臉皮。
在聖女離開了維拉德教區之後,弗萊徹主教在名義上就擁有了這個教區的最高指揮權。
在一些日常的例行公事上,聖騎士小隊還是要聽從主教的安排。
在一開始從弗萊徹主教那裡收到巡邏的任務後,聖騎士們的警覺性還是沒有落下的。
不過在接連數次的巡邏任務都沒有發現異常之後,漸漸的就有人開始鬆懈了下來。
不過即便如此,小隊裡的大多數聖騎士還是保留了警惕之心。
就在維羅妮卡即將回到維拉德領的前一個禮拜,弗萊徹主教又派發給了聖騎士小隊一個日常的巡邏任務。
而也就是這次任務,讓整支小隊陷入了瀕臨團滅的危機當中。
在聖騎士小隊的所有人看來,這次的例行巡邏,不過是一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任務。
接到任務的聖騎士隊長奧爾夫以及副隊長艾爾,兩人在經過仔細的分析後也和其餘聖騎士一樣得出了這個結論。
就這樣,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晨間。
奧爾夫帶領著聖騎士小隊,開始了這次在女神雕像間的例行巡邏。
根據教會的記載,遍布在維拉德教區內的耀光女神雕像,一共有兩百七十六座之多。
雖然大部分的女神雕像,都建立在人來人往的城區周圍。
但還是有少部分的女神雕像,位於人跡罕至的荒野之中。
除了一些極度虔誠的耀光信徒外,也就只有一些迷路的旅人才會到訪這些位於荒郊野嶺的女神雕像。
聖騎士小隊的巡邏任務,主要的目的其實就是打理一下這些鮮少有人到訪的女神雕像。
不過這種任務,一般來說都是讓那些見習修士修女來做的,讓聖騎士來做這種事,完全是大材小用。
所以一開始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大多數聖騎士都認為這不過是弗萊徹主教對自己的羞辱罷了。
在維羅妮卡離開維拉德教區的這些天裡,他們已經完成了大部分女神雕像的打理。
除了累點以外,並沒有發生過哪怕是一次的意外。
但誰也想不到的是,弗萊徹主教在最後的一座雕像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