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望向一旁正與鬼鞭嬉戲的老劍仙,江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老劍仙,您老人家是不是該動真格了?這遊魂野鬼在我這初學者手下都如此不堪一擊,您再拿不下那條鬼鞭,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哦。」
老劍仙聞言,老臉一紅,心中暗忖:「這小鬼頭,倒是激將法用得溜。罷了,總不能讓後生小輩看了笑話。」隨即,他神色一凜,長劍輕揮,只見劍尖處光芒大盛,仿佛蘊含了萬千星辰之力,瞬間化作無數細小而凌厲的劍光,如同暴雨梨花般將那條囂張的鬼鞭切割得支離破碎,空氣中迴蕩著鬼鞭碎裂時的哀嚎。
「江寒小友,老夫這招『萬劍歸宗』,你可還滿意?」老劍仙得意洋洋地回頭詢問,卻只見江寒已邁步向前,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哼,我乃前輩高人,豈能跟小輩計較?」老劍仙嘴上雖這麼說,心中卻是暗自較勁,決心要在接下來的行程中找回場子。
一行人繼續深入紫禁城的幽深之處,景陽宮、永和宮、延禧宮……一路行來,竟是風平浪靜,未見任何鬼怪蹤影。直至抵達奉先殿,這座皇家祭祖的莊嚴之地,一股異樣的氣氛悄然瀰漫。遠遠望去,一道模糊的身影正虔誠地跪拜於大殿之前,每一次磕頭都伴隨著沉重的迴響,仿佛連空間都在震顫。
走近一看,那人身著蟒袍,繡有九蟒四爪,玉帶環腰,補子上的錦雞栩栩如生,頭頂珊瑚頂戴,花翎輕顫,胸前掛著一串沉甸甸的朝珠,顆顆晶瑩剔透,盡顯尊貴。江寒憑藉對歷史的一知半解,迅速判斷出此人至少是一位二品大員,死後靈魂不滅,依舊保留著生前的榮耀與威嚴。此情此景,不禁讓人對過往的輝煌歲月產生了無限遐想……在幽暗的夜幕下,一座廢棄的古宅前,聚集著一群不尋常的觀眾——他們不是凡人,而是穿梭於網絡與現實邊緣的「靈魂觀察者」。這裡,等級與權限成了無形的門檻,但顯然,江寒與他的小隊,憑藉著不凡的「靈力值」,獲得了踏入這片禁忌之地的資格。
一隻身影模糊、仿佛自古老畫卷中走出的鬼魂,正以一種近乎機械的方式,不斷重複著跪拜的動作,口中喃喃自語:「臣有罪!臣該死!」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悽厲,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執拗。
江寒一行人緩緩靠近,那鬼魂的低語逐漸清晰,如同風中的殘葉,訴說著無盡的悔恨與掙扎。「有罪?你倒是……哎,別光說不練啊!真覺得該死,這四周隨便找根枯枝,了斷便是,何必在這兒『口頭革命』,搞得跟演苦情戲似的。」江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調侃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卻也透露出對生命複雜性的深刻理解。
「瞧瞧,這磕頭聲震天響,地磚卻紋絲不動,你這是在跟大地玩『你拍一我拍一』的遊戲嗎?還是說,你這是在挑戰皇權的威嚴,來個『無聲的反抗』?要是真論起罪來,你這行為,怕是要被史書上記上一筆『另類欺君』了。」江寒的話語,引得周圍的水友們一陣鬨笑,彈幕如潮水般湧來:「給寒大佬點讚,這吐槽絕了!」「寒神,直接送他一程吧,讓他解脫!」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江寒卻悄然啟動了他的「離火神瞳」,一抹神秘的光芒掠過,瞬間洞穿了這隻鬼魂的前世今生——原來,它曾是一位因重大過失而被皇帝賜死的重臣,怨念深重,化作了厲鬼,卻又因內心的愧疚與恐懼,徘徊於生死之間,渴望解脫卻又不敢輕易放棄這飄渺的存在。
「嘿,這位『磕頭藝術家』,咱們來聊聊正事兒。」江寒打斷了鬼魂的重複動作,語氣中多了幾分認真。鬼魂緩緩抬頭,那張臉,仿佛被歲月無情碾壓,五官幾乎與面部融為一體,讓人不禁聯想到最荒誕的夢境。「人類啊,若君命難違,臣子當如何自處?」鬼魂的提問,穿越了時空的界限,觸及了人性最深處的矛盾與掙扎。
江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目光深邃而明亮,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洞察力。他輕聲說道:「在這嶄新的世界之中,我們將不再被舊時代的君臣觀念所束縛。每一個人都是自己命運的主宰者,無論曾經經歷過怎樣的過往,都擁有權利去抉擇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如果你真心覺得解脫才是唯一的出路,那麼我江寒,雖然並非萬能的神明,但也願意盡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此言一出,不僅鬼魂愣住了,就連屏幕前的水友們也紛紛感嘆道:「寒神這格局,我服了!」他們驚嘆於他的大度和寬容,對敵人都能如此包容。而另一些水友則稱讚道:「這才是真正的五好青年,既有溫度又有深度。」他們認為他不僅善良而且智慧,能夠理解並原諒敵人的行為。這樣的品質讓他成為了一個令人敬佩的角色,同時也給觀眾帶來了深刻的啟示。!」
於是,在那個被月光輕撫的夜晚,一段關於救贖與解脫的故事悄然上演,而江寒,用他的智慧和勇氣,再次證明了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裡,人性的光輝永遠是最耀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