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妾身可以敬茶的。記住本站域名」陳怡艱難的想要跪下去。
「改天吧。」姜長寧示意喜婆扶住她。
姜長寧覺得那銀針出現的非常蹊蹺,只是不好當著觀禮的人查。
小轎抬了過來,陳怡被攙扶上了轎。
「常有忠。」
「秀蘭。」
夫妻倆同時出聲,如是常有忠和秀蘭跟著轎子一起離開,看似是護送,實則是要審案。
「諸位請移步入席吧。」姜長寧笑道。
觀禮的人在晉王府吃過酒席,就趕緊離開了。
晉王府納妾出事了,有八卦可四處散播。
太妃知道此事後,把晉王和姜長寧叫去了榴萱院。
喬氏聞訊過來,臉上那飛快閃過的幸災樂禍表情,讓姜長寧抓了個正著。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銀針?」太妃盯著姜長寧,質問道。
晉王搶著回答:「母妃,這件事兒子讓常有忠去查過了,跪墊上沒有針眼。」
「芳菊在陳姑娘的裙擺上,發現了針眼。」姜長寧補充道。
晉王下結論,「做這事的應該是陳氏身邊的人。」
事情既然與姜長寧無關,太妃也就沒法再繼續問責。
喬氏卻不願讓姜長寧逃脫,小聲道:「陳氏身邊的人怎麼會害她,必然是被人收買了。」
「大嫂想說是我收買了陳氏身邊的人,往她裙擺里放銀針,害她當眾出醜的吧?」姜長寧問道。
太妃和晉王看了過來,晉王眉頭微皺。
喬氏不自在偏開頭,「我沒有說是你,我只是依事推論。」
「還好大嫂只是內宅婦人,這要是朝臣,在刑部當差,那會弄出一堆冤假錯案來。」姜長寧嘲諷地道。
喬氏沒法接話了,見她縮了回去,姜長寧挑眉一笑。
晉王在安撫太妃,「母妃,這事兒子會查清的,您不必擔心。」
太妃揉了揉額頭,「別讓外面傳得太難聽。」這是醜聞啊!
「母妃放心。」
這事算是有了定論,該離開了,不甘寂寞的喬氏卻又開腔了,「陳氏的茶沒敬完,是不是該讓她來把茶敬了?」
晉王有些不耐煩了,「大嫂,王妃已經說了,改天。」
姜長寧笑盈盈地補充道:「陳氏腿上有傷,我若是讓她這個時候下跪敬茶,大嫂又該說我為難妾室了。」
晉王面色微冷,「母妃,兒子和姜氏就先回院子了。」
「去吧,忙大半天了,好好歇一歇。」太妃說道。
晉王帶著姜長寧離開,連眼角餘光都沒給喬氏。
回到如鏡院,進了暖閣,晉王脫下外裳,在臨窗大炕上坐下。
婢女把茶水送進來,就退了出去。
姜長寧在對面坐下,端杯抿了口茶水。
晉王突然開口道:「大哥比我大六歲,生性懦弱無主見。」
姜長寧訝然,沒想身為長子的赫連烶會是這樣的人。
「他從不敢反抗母妃的意思,唯一一次反抗,是母妃要讓他娶嚴家女,他抵死不從。」
姜長寧眸光流轉,這又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喬氏居然是赫連烶求娶來的。
晉王的話,讓姜長寧誤會了。
其實赫連烶就是不願娶嚴家女,除了嚴家女,娶誰都行,喬氏是先帝指給赫連烶的。
「大嫂進門後,和大哥相敬如賓。但母妃不喜大嫂,處處刁難大嫂,大哥為了維護大嫂,總是頂撞母妃,被母妃訓斥了很多次。」
姜長寧想起,晉王在太妃面前,從沒有直接袒護她,都是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想來是有前車之鑑。
「大哥突然離世,對母妃和大嫂的打擊都很大。」
姜長寧眸色微冷,「我知道了,以後只要大嫂別做得太過份,我都會讓著她的。」
言罷,站起來,準備離開。
狗男人、大豬蹄,鋪墊這麼多,就是為了讓她忍受喬氏的刁難,真是氣死她了。
「寧寧,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晉王從炕上下來,伸手抓住她。
姜長寧抿唇不語,神情淡然地看著他。
毫無溫度的視線,讓晉王莫名心慌,趕緊道:「大嫂寡婦失業,著實可憐,母妃不忍奪她管家權,已經讓你受委屈,母妃說,會補償你的。」
這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多謝太妃,我會忍氣吞聲,處處謙讓,絕不會惹悼妃主子不高興的。」姜長寧故意陰陽怪氣。
她要試探晉王的底線,看晉王是否會縱容她?
「寧寧,大嫂守寡是可憐,但這不是她在府中為所欲為的理由,你用不著委屈求全,她做的過份,你就反擊,三十日那天,就做得很對。」
姜長寧驚訝,「你知道了!」
「大嫂管家管的不好,若我不讓人盯著,晉王府的名聲就全沒了,母妃會難過的。」
姜長寧意味不明的冷笑,晉王這麼維護喬氏,還真讓人不爽。
晉王接著道:「以後就靠寧寧了。」
「王爺高看我了。」姜長寧覺得現在很好,懶懶散散的,偶爾跟喬氏斗一斗,取取樂,她才不要幫喬氏收拾爛攤子。
「寧寧,別擔心,你可以的,母妃那兒,有我。」
「永晝這是要幫我撐腰?」
「我是你的夫君,不幫你撐腰,幫誰撐腰?」晉王俯身過去,親了親她臉頰,「我話還沒說完,就生氣,寧寧的氣性,越發大了。」
姜長寧撇嘴,「我沒有生氣。」
「好好好,沒有生氣,沒有生氣,我們進去歇午覺。」晉王說著半摟半抱,將姜長寧哄進了臥室。
歇午覺,最後順理成章發展成了,白日那個啥。
傍晚下起了雪粒子,晉王看懷裡的人還睡得香甜,輕手輕腳的起了床,吩咐婢女不要吵醒她,他獨自去榴萱院給太妃問安。
太妃見姜長寧沒來,冷著臉問道:「她這是在鬧脾氣嗎?」
「兒子有體己話要跟母妃說,怕她跟過來打擾,就沒讓她來,她說若是不來,母妃會責罰她的。我說母妃和靄可親,不會跟她計較的,何況比起她來,母妃更願意見兒子,對不對?」
太妃被這話哄得高興了,那還管姜長寧來不來問安了,拉著晉王的手,「你有什麼體己話要跟母妃說?不能跟你媳婦說的?」
「她自幼父母雙亡,依附親戚長大,見識少,好在性子柔順,不會給兒子添亂,但外面的事,兒子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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