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姜長寧說完事,晉王愣住了,這叫什麼?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王爺,怎麼了?嚇著你了?」姜長寧眨巴眼,晉王何時變得如此膽小了?
「家有賢妻,萬事無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晉王抱住姜長寧,「寧寧,能讓那小子帶路嗎?」
「當然可以,我讓筱春跟你去找人。」姜長寧也不含糊,把筱春叫進來,吩咐她聽從晉王的命令。
「我去前面安排安排,一會就回來。」
「好。」姜長寧送他出門。
轉身抱起在炕上爬的兒子,在他嫩嫩的小臉蛋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兒子啊,娘幫你爹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雖然晉王沒有說,但姜長寧也看出了他的焦慮。
現在知道是弓弩出了問題,也就明白晉王為何會心煩。
晉王並沒如他所言,一會就回,他安排好人去西城靠近城牆的偏僻宅子抓人後,就一直在靜攝堂等消息。
一個時辰後,筱春和曹江回來了,晉王讓筱春先行回了如鏡院,「事情辦得如何?」
曹江表情有幾分古怪地道:「王爺,那五個工匠說是奉您之命在那製作弓弩的。」
天降一口大黑鍋,砸在了晉王頭上。
晉王怒極反笑,「本王之命,好好好,這髒水潑的妙,潑的好,本王到要看看是誰使出這一箭雙鵰的好計。」
「在那個院子收繳了一批弩機、弩臂和弓弦,據工匠所說,將配件安裝起來,就能組裝成弓弩。」
「這麼看來,弓弩製作流程被改良是真的。」晉王微眯著眼,若有所思。
這事能瞞的如此嚴,他這個尚書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看來兵部清理的還不夠,居然有人膽敢陽奉陰違。
「王爺,在那個院子還找到一條暗道,通往一個大宅子,卑職已讓人去查那宅子的主人是誰了。」
「那幾個工匠的家人在哪裡,他們可知?」
「卑職問過了,他們並不知家人失蹤,卑職已讓人去找了。」
「盡人事,聽天命。」晉王不覺得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不過他的王妃旺夫,或許能助他一步之力。
晉王回到如鏡院時,姜長寧還沒睡,坐在炕上摺紙玩。
「這紙籃子做得挺精巧。」晉王笑道。
「王爺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姜長寧笑問道。
「還行,有件事,想請王妃幫忙。」晉王沒有繞彎子,直接道。
「什麼事?」
晉王把姜南在黑市發現弓弩的事,簡單的說了,又把他讓人調查的事也說了,而後道:「我不信他們不知道家人在哪兒,他們應該知道家人成為了人質,為了家人安全,才一口咬定是我讓他們躲在那個院子裡做弓弩的。」
姜長寧贊同他的推測,「幕後之人很狡猾。」
「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晉王的手虛空一抓,眼中閃過一抹狠意。
「王爺是想讓筱春他們找工匠的家人對吧,可以,不過,要找到並不容易,王爺別抱太大希望。」姜長寧可不希望筱春他們辛苦一場,還要被責罰。
晉王捏了下她的臉頰,「在你看來,本王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王爺是最講理的,我就那麼一說。」姜長寧撲進他的懷裡,嬌聲哄人。
夫妻倆膩歪了一會,晉王就問:「姜南那邊的人手,你不能動用嗎?」
他發現姜南的手下,和筱春一行是兩條道。
「可以,但我沒有需要動他們的時候,筱春他們,我主要是用來打聽市井之事,以及核准物價的,我管家,得管得明明白白,絕不能讓人糊弄我。」
「這與你管家有什麼干係?」晉王不解。
「集市上賣的雞蛋是十文錢九個,可是有的採買報給主家的帳是一錢銀子一個雞蛋。」
「這......」晉王都有些語結,「這虛帳也虛得太厲害了。」
姜長寧斜睨他,繼續道:「五十兩銀子一隻老母雞。」
晉王知道採買是個油水差事,但是沒想到這裡油水這麼豐厚,「這樣做幾年,就能發大財了。」
「一錢銀子一個雞蛋太離譜,十文買八個雞蛋我是允許的。」姜長寧淡然道。
「太寬厚了。」晉王抬手扶正她的髮釵。
「水至清無魚。」姜長寧笑道。
府里姜長寧管得極好,晉王也不需要她改,拉著她的手,「不早了,我們上床歇息吧。」
「不許鬧我,我明兒還有事。」姜長寧趕忙道。
「王妃真狠心。」晉王委屈地道。
姜長寧推開他湊近的臉,「明兒母妃和德王妃她們約好去寺里上香,我得跟著去。」
「出什麼事了,怎麼想起去寺里上香?」晉王知道太妃和姜長寧都不是虔誠的信徒,喜歡臨時抱佛腳。
姜長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菩薩法力無邊,母妃是要去給表妹求姻緣。」
晉王嘴角微抽,「菩薩真忙。」
「能者多勞。」
姜長寧這回堅持住了,晉王遺憾的只能摟著妻子,蓋著被子純睡覺。
次日,姜長寧和嚴吟謠就陪著太妃出門,往相國寺去。
上香是藉口,實際是讓嚴吟謠去相看。
德王妃是媒人,說的是她娘家妹婿的侄兒。
男人年二十七歲,比嚴吟謠大五歲,喪偶,有個六歲的嫡子、四歲的庶女。
太妃覺得家世條件都不錯,姜長寧卻覺得不好,又有嫡子,又有庶女,後母難為。
姜長寧早在知道太妃要著嚴吟謠相看時,就鄭重地和嚴吟謠表明態度了,「表妹,事關你的終身,你得好好考慮清楚,若是不喜歡,就不嫁,切不可因為是母妃促成相看的,你就委屈了自己。」
嚴吟謠笑,「表嫂,我不會委屈也自己的。」
「嫁就得嫁得心甘情願,若是不能,那就不嫁,晉王府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姜長寧給出承諾。
「表嫂,謝謝你。」嚴吟謠真誠地道。
她母女倆在王府能住的這麼舒心,那都是姜長寧的功勞。
晉王府和德王府離得不遠,就在一條街上,相看卻要到城外的相國寺去,捨近求遠,只為遮掩相看一事,真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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