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姐,你可以的。【,無錯章節閱讀】」莊清嬋一把握住姜長寧的手,「寧姐姐,你讓晉王爺幫著挑個性情懦弱的王妃就行了。」
姜長寧沒想到莊清嬋打這個主意,眉尖微蹙,「寧夏王和宋氏就是指婚,卻鬧成這個樣子,宮裡只怕是不會再給他指婚的了。」
後宅中,妻妾關係本就微妙,她才不要參合進寧夏王府的妻妾之爭,惹來一身騷,淡定地把手抽出來,端杯抿了口茶。
「可王爺這麼年輕,不能不娶妻啊。」莊清嬋倒是想讓寧夏王不娶,但她沒資格,也沒本事去阻攔。
「寧夏王要娶誰做王妃,寧夏王太妃最有資格決定。」姜長寧禍水東引。
莊清嬋眼中一亮,討好寧夏王太妃是她一直在做的事,她有把握哄著寧夏王太妃給寧夏王娶一個好拿捏的王妃。
「寧姐姐,我知道怎麼做了,謝謝你的提點。」
「幾句閒話罷了。」姜長寧輕描淡寫地道。
莊清嬋也不算蠢,知道姜長寧這是不想攬事,笑了笑,「打擾寧姐姐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秀蘭,送客。」姜長寧放下茶杯,淺淺笑道。
寧夏王剛和離,再娶沒有那麼快,但郡王妃的位置空了出來,覬覦的人很多。
雖然還在國孝期,禁止宴筵歌舞,但寧夏王府仍門庭若市。
日子一晃,就到了三月底,平定了安南內亂的大軍回到了京城,德王世子和秦肇熙都官升三級。
德王世子掌管吏部,是吏部尚書。
秦肇熙掌管工部,是工部尚書。
德王世子對能做吏部尚書,相當滿意。
秦肇熙卻十分氣悶,他是一個能領兵打戰的將領,去做工部尚書,不說大才小用,實在是與他志向不合。
「不去工部,你想去哪?」滎州郡公問道。
「我想帶兵。」
「晉王不會同意,你進工部是慶王和豫王爭取的,否則你只能做閒職。」
秦肇熙臉色難看,「晉王在朝中,已隻手遮天了?」
「那到還不至於,有慶王和豫王在。」滎州郡公想了想,「晉王是四大攝政王中勢力最大的。」
「先帝不是一直在削弱晉王的勢力,他怎麼還會是勢力最大的?」秦肇熙不解地問道。
滎州郡公冷笑,「晉王狡詐如狐,矇騙住了先帝,他被削弱的只是明面上的勢力,暗中他還掌控著兵權,能調動數十萬大軍。」
「這不可能。」秦肇熙脫口而出。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太皇太后還懷疑先帝的駕崩與晉王有關。」
「證據呢?」秦肇熙不認為晉王膽大到敢弒君。
滎州郡公遲疑了一下,道:「晉王去山東賑災,連續被人刺殺,人是先帝派去的。」
「父親的意思是晉王知道先帝要除掉他,就搶先一步除掉先帝?」秦肇熙沉聲問道。
「不錯。」…
秦肇熙深吸了口氣,「弒君之罪,當凌遲處死。」
「晉王該死,但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太皇太后的懷疑,要想掰倒晉王,就得想辦法搜尋證據。」
「知道了。」秦肇熙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工部走馬上任了。
他剛一上任,事情就來了,要通溝渠。
欽天監說,接下來會有連綿大雨,而京里的溝渠里的淤泥已有七年不曾掏了,萬一堵住了,城裡會被淹的。
姜宅附近雖然沒有溝渠井,但隔一條街有,掏出的淤泥太多,沒有一下全運走,堆積在角落,散發出陣陣惡臭。
「哎喲喲,真是要被熏死了。」太妃捂著口鼻,悶聲悶氣地道。
「都搞兩三天了,怎麼還沒掏完?真是太臭了。」嚴吟謠也被醺的受不了。
姜長寧戴著自製的口罩走進來了,「母妃,王府那邊都消過毒了,也晾了些日子,我們不如提前搬回去吧?」
避痘一般是避百天,但這裡臭氣熏天,讓人難以忍受。
「趕緊收拾,今天就搬,再熏下去,我命都要短三年。」太妃都不敢大口喘氣。
要搬回王府,宅院的下人忙碌起來,姜宅的大門敞開了,馬車停在門口,有點亂糟糟的。
秦肇熙過來巡視,看到這一幕,皺眉,「姜家出什麼事了?」
「姜家沒出事,是晉王妃要帶著小世子搬回王府去了。」知情的官差答道。
「晉王妃帶著小世子在這裡住?」秦肇熙不敢置信。
「好像是正月底搬過來的,現在都四月初了,住了有兩個月了。」
秦肇熙握緊了拳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赫連煜,你該死。」
他求而不得的,想在捧在掌心的女子,卻被人如此虐待,令人憤怒!
在翻看奏摺的晉王,連打了兩個噴嚏。
慶王抬頭道:「初夏時節,天氣已轉暖,你怎麼還打噴嚏,年輕人還是要多練練,要不然身子骨太虛了。」
「慶王叔難道沒聽說過一想二罵三念叨嗎?」晉王輕笑了一聲,「我不是受寒,而是有小人在罵我。」
至於這小人是誰,不言而喻。
「做叔叔的關心一下侄兒的身體,侄兒卻不領情,叔叔還真是難做啊。」慶王指出晉王才是小人。
「沒能感受到叔叔的關心,是小侄的錯。」晉王暗嘲慶王虛心假意。
叔侄倆唇槍舌劍了一番後,低頭繼續翻看奏摺。
姜宅這邊,行李也收拾好了,姜長寧抱著兒子出來了,看著那一長溜的馬車,感嘆道:「搬家還真是件興師動眾的事。」
一直沒離開的秦肇熙看到了她,走了過去,「姜姑娘。」
姜長寧一愕,笑,「秦將軍,你怎麼會在這?」
「我在工部當差,過來巡視。」秦肇熙的目光落在她懷裡的胖娃娃身上,縮小版的晉王,瞧著還算可愛。
「秦大人還真是盡職心責。」姜長寧認真地贊道。
「擔不起姑娘稱讚,我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罷了。」秦肇熙謙和地笑道。
這時晉王太妃帶著康仁郡主從宅子裡走了出來,秦肇熙並沒覺得詫異,他認為是晉王太妃替兒子來接兒媳回家。
「下官給太妃請安。」秦肇熙行禮道。
「是秦少郡公啊,不必多禮。」太妃虛扶道。
這裡太臭,而且兩家乃是政敵,沒有攀談的必要,等嚴吟謠母女出來,姜長寧一行人就上了馬車。
秦肇熙站在大門緊閉的姜宅外,目送她們離去。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