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案子

  宋宜柔醒過來的消息傳出來,寧夏王太妃十分遺憾,「怎麼就不死呢?」

  死了多好,明年又可以選秀了,到時就能為兒子挑一個好的繼室,可宋宜柔不死,和離又一直不成,真是令人心煩。【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方幼婷鬆了口氣,「還好沒死。」

  宋宜柔和寧夏王鬧成這樣,沒有和好的可能了。

  有宋宜柔占著王妃之位,她就不怕會有繼妃壓在她的頭上。

  現在她只要養好身體,為寧夏王生個兒子,就能順利請封側妃。

  宋宜柔這一受傷,讓看戲的人樂趣少了一半,就在大家無聊之際,文德伯府婆媳大戰鬧了出來。

  自莊掬月嫁進文德伯府,婆媳倆就一直在明爭暗鬥,只是這一回,莊掬月忍無可忍,帶著夫君,搬著嫁妝要搬出文德伯府。

  「鬧這麼大!」姜長寧驚訝不已,「文德伯夫人做了什麼?」

  「給譚世子下絕嗣藥。」漱翡答道。

  姜長寧瞠目結舌,「好惡毒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尤其譚家還有爵位要承襲。

  當然若沒有這個爵位,文德伯夫人也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

  「譚世子遞了狀子,要狀告文德伯夫人。」漱翡接著道。

  「雖然文德伯夫人只是繼母,但繼母也是母,子告母,譚世子這場官司很不好打喲。」姜長寧摘了顆葡萄塞嘴裡。

  「不好打,也得打啊,文德伯夫人把事給做絕了,譚世子只要不是包子,就一定忍不下去。」嚴吟謠說道。

  姜長寧吐出葡萄籽,道:「看來文德伯的身體是真的不好了,要不然文德伯夫人不會出此下策。」

  嚴吟謠撇撇嘴,「一個末等伯爵位,有什麼好爭的。」

  「在有些人眼中,有爵位,就是勛貴,沒爵位,就只是普通的官宦,低人一等。」姜長寧笑道。

  「明白了,所以有爵位的,想方設法要保住爵位,沒爵位的,費盡心思謀取爵位。」

  「沒錯。」

  次日,姜長寧收到了莊掬月送來的拜帖。

  姜長寧看著拜帖,猶豫片刻,「我明天有空。」

  這意思就是願意見莊掬月,秀蘭出去寫了回帖。

  姜長寧知道莊掬月是為什麼而來,晉王不在家,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參合到這件事裡去。

  「漱翡,請長史去正則院,我有事向他請教。」姜長寧說道。

  姜長寧去到正則院時,長史已經在那等著了,見她進來,行禮道:「下官見過王妃,不知王妃召見下官有何指教?」

  「穆大人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姜長寧笑道。

  婢女送上了茶水,穆長史在椅子上坐下。

  姜長寧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文德伯府的譚世子狀告繼母一事,穆大人聽說了嗎?」

  「聽說了,這事鬧得挺大的。」穆長史說道。

  「世子夫人莊氏送了拜帖來給我,你也知道莊老太太是我的姑祖母,我和莊少夫人也有幾分香火情。」

  「譚世子若是有足夠的證據,就算子告母,會令人詬病,這場官司,他也不會輸。」穆長史分析道。

  「若沒證據,也不會鬧得這麼大,更不會直接遞狀紙。」姜長寧說道。

  「王妃若是不放心,下官等開堂那天去旁觀審案。」穆長史主動道。

  「合適嗎?」姜長寧問道。

  穆長史笑,「沒什麼不合適的。」

  姜長寧笑,「那就有勞穆大人了。」

  「王妃客氣,這本是下官份內之事。」穆長史笑道。

  第二天,莊掬月帶著禮物上的門,「寧姐姐好久不見。」

  「也沒多久吧,中秋節我們在宮裡碰面了的。」姜長寧笑道。

  莊掬月嘆氣,「也對,面是碰到了,可就是沒機會交談。」

  「是呀,出嫁後,就不是小姑娘了,不能任性,得跟著婆婆。」姜長寧笑道。

  莊掬月抿了下唇,道:「寧姐姐,我就不繞彎子了,你應該知道我今日為什麼而來。」

  「我的確知道,但你也看到了,我懷著身孕,不方便去公堂,我昨兒已跟穆長史說了,他會去。」姜長寧同樣直接。

  莊掬月露出了笑臉,「寧姐姐,謝謝你。」

  「不用謝,穆大人說,譚世子只要有足夠的證據,這案子不會輸,他去,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雖說有證據,但一傑畢竟是小輩,大人若是偏頗劉氏,我們仍然沒有勝算。」莊掬月厭惡文德伯夫人到極點,以她姓氏相稱。

  「放心吧,你們不會輸的。」姜長寧認為大人不會偏向劉氏,絕人子嗣的事,太過惡毒了。

  本就不是親生母子,身為繼母的不慈,做繼子的又憑什麼孝呢?

  「承你吉言。」莊掬月沉重的心情稍感放鬆,晉王府的長史能去,就算他什麼都不說,也是一種震懾。

  姜長寧留莊掬月用過午膳後,才讓秀蘭送她出去。

  莊掬月回到娘家,譚一傑雖著急,卻沒急著過問,等她坐下,斟了杯茶給她,「娘子,辛苦了。」

  「不辛苦,寧姐姐人很好,她昨天就已吩咐王府長史,等審案那天去公堂。」莊掬月知道譚一傑在意什麼。

  譚一傑鬆了口氣,「多謝娘子。」

  「說什麼呢,我們是夫妻。」莊掬月嗔怪地道。

  譚一傑握住她的手,「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莊掬月甜甜一笑,靠近他的懷裡。

  小夫妻這裡溫馨甜蜜的,那邊文德伯夫人知道莊掬月去了晉王府。

  「吃過午膳才出來的!」文德伯夫人聽到這消息,眉頭緊鎖。

  「母親,要是晉王府出面的話,這案子更沒勝算了。」文德伯府二公子譚成傑皺眉道。

  「別吵,讓我想一想。」文德伯夫人揉著額頭。

  譚成傑圍著她轉了兩個圈,「能和晉王府抗衡的也就慶王府、豫王府和德王府。」

  「對,可以找慶王府和豫王府幫忙。」文德伯夫人大喜道。

  「我們家跟慶王府和豫王府又沒什麼交情,他們未必願意幫忙。」

  文德伯夫人笑,「他們會幫的,慶王妃和晉王妃在去年的拍賣會上,差點鬧翻,豫王妃和晉王妃的關係也不好。」

  雖然她不懂什麼叫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但不妨礙她這麼辦事。

  譚成傑眼睛一亮,「那母親你快讓人送拜帖去。」

  文德伯夫人親自寫了拜帖,讓人分別送去慶王府和豫王府,一個是明日過府拜訪,一個是後日過府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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