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一個在外忙,一個在家忙。【Google搜索】
轉眼數日過去,西直門的事順利解決了,占據城樓的數百暴民,在一天半夜,突然離開,去向不明。
次日,晉王被皇上召進宮去詢問,「那些暴民去哪了?」
「離城後,他們就分散進了山中,不知去向。」晉王答道。
「為何不帶兵堵截?任他們離去。」
晉王眼中露出一抹憎惡,垂首道:「陛下,您說過只要臣勸降他們,對他們所作所為,既往不究,臣若是帶兵堵截,豈不是有違皇命?」
「朕是擔心他們糾集在一起,會為禍百姓。」皇上為自己先前的話做描補。
「陛下,臣這就帶兵,搜尋他們的下落,若是他們敢為非作歹,臣必率兵將他們剿滅。」晉王故意道。
皇上要收回晉王調試城防軍之權,又怎麼肯讓他帶兵,「他們也只是一群百姓,現在手中有糧,想來也不會再尋釁鬧事,沒必要帶兵去搜尋他們,冊封大禮在即,你專心辦這事吧。」
這是事情解決了,就要殺驢卸磨。
「是,陛下。」晉王交出虎符。
見晉王老實的交出虎符,皇上露滿意的笑,自覺威嚴漸增,晉王也只有服帖的份。
「無事,退下吧。」皇上冷淡地道。
「臣告退。」晉王離開了勤政殿,去了禮部衙門,詢問冊封大禮的事。
與此同時,姜長寧在緊隨芳菊進京的十六個莊頭。
十六個莊子分布在京城附近,離京城有遠有近。
當日,芳菊帶著人去查帳時,曾問姜長寧,「王妃,奴婢是由遠至近,還是由近至遠?」
「由近至遠好了。」
「萬一那些離得遠的莊子聽到風聲,把帳平了怎麼辦?」
「由遠至近,近的莊子聽到風聲也能把帳平了。」
芳菊很苦惱,姜長寧卻笑,「他們能把帳平了是本事,就怕他們平不了帳。」
事實證明,姜長寧所言是對的。
十六個莊頭沒有一個把帳平了,第一個莊子離京城最近,府中隨時都有人去,莊頭不敢貪太多。
帳被查到後,莊頭得知芳菊要去其他莊子查帳,他不但沒有通風報信,還希望芳菊能查到其他莊子的莊頭貪污。
責不罰眾,大家都貪污,他就不顯眼了。
他是這麼想的,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被查的莊頭也是這麼想的。
這給了芳菊將帳目,全部查清楚的機會。
被查到貪污了,按理說,這些莊頭應該誠惶誠恐的進府來向王爺和王妃請罪才是。
可是除了第五個莊子的莊頭進京,其他莊頭還在莊上作威作福。
這個莊頭趕到京城這天,恰好災民起事,他進不了城,只能在城外等著。
災民的事一平息,他就趕緊進城,到王府請罪。
「你倒是識時務。」姜長寧看著跪在面前的莊頭,笑道。
她沒打算將所有的莊頭全換掉,但是沒想到這些莊頭如此輕視她,帳目出了問題,居然也敢不進府來向她這個主母解解釋釋。
「小的有罪。」莊頭磕頭道。
「芳菊,他貪污了多少銀兩?」姜長寧問道。
「一共貪污白銀七萬九千六百三十五兩。」
姜長寧蹙眉,鄙夷地道:「五兩銀子你也貪。」
莊頭繼續磕頭,「小的有罪。」
「一萬一板,就打你七板,小懲大戒。」姜長寧說道。
「謝王妃寬恕。」莊頭鬆了口,沒有杖斃,只是打七板,他這身子骨撐得住。
七板打完,莊頭被人架了進來。
「念你主動認罪,這次,我就輕饒了你,把帳平了,准你繼續做這個莊頭,好好打理莊子,若還敢有第二回,你提頭來吧。」
那莊頭大喜,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多謝王妃寬恕,小的以後定好好當差,再不敢行差踏錯。」
「在府里養好傷再回莊子。」姜長寧說道。
那莊頭不敢有異議,春來讓人將他架出去,架到後面下人住的房子裡,沒給他找大夫,弄了點棒傷藥,給他擦上。
處置了這個莊頭,姜長寧就跟幾個婢女閒聊,「你們說還有沒有莊頭來?」
婢女們各抒己見,秀蘭說道:「芳菊回來兩天了,就來了這一個莊頭,其他莊頭應該不會來了。」
漱翡說道:「要來早來了,不會拖到芳菊查了帳回來了,他們還沒來。」
「所以說,這世上沒腦子的人很多,不只我一個。」拂翠說道。
聽這話,姜長寧哭笑不得,漱翡拍拍她的肩,一本正經地道:「我們知道你沒腦子,不用強調。」
「什麼嘛,我說我沒腦子,你應該說,不,你有腦子才對,你怎麼能順著我的話說,這太過份了。」拂翠不滿地道。
漱翡嘆氣,「順著你的話說,也不行啊,拂翠姑娘還真是難伺候。」
「我哪難伺候了?不對,你幾時伺候我了?」
「怎麼就沒伺候你?昨兒,你半夜口渴,你還讓我倒水。」
「那是順便好不好?你又不是專程起來給我倒水的。」
「瞧瞧這話說的,還說不難伺唔。」
拂翠撲過去捂住了漱翡的嘴,兩人扭在一起,笑鬧了起來。
到了傍晚,晉王回府,遞給姜長寧一個木匣。
姜長寧打開木匣一看,裡面是一疊銀票、幾張房契、幾張田契,詫異地問道:「你給我這些做什麼?」
「魏家收沒的家業,那幾個鋪子地段不錯,田也是良田,就收來做你的私房。」
姜長寧笑,「謝謝。」
「就口頭上謝謝?」晉王湊到她耳邊,輕吹了口氣,「百姓今晚想點燈,還請州官大人答應。」
「本大人清正廉潔,你的賄賂,本大人是不會收的,燈你就別想點了。」姜長寧故作嚴肅地道。
「州官大人,要知道官逼民反,這燈啊,百姓今天一定要點的。」晉王一把抱住她,夫妻雙雙倒在了炕上。
「永晝,別撓我痒痒,我正事要和你說。」
「夫妻敦倫也是正事。」
「還沒吃晚膳呢。」姜長寧找藉口道。
「那吃了晚膳,州官大人是不是讓草民點燈?」
「讓讓讓。」姜長寧為了不餓肚子,只得妥協了。
晉王得到了應允,滿意地在她唇上輕啄一口,摟著她坐起來,「你要跟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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