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空白了一下,等意識到自己此刻面臨著什麼情況,已經晚了……
男人的深邃眸眼被欲色染得猩紅,滾燙的吐息擦過我的臉頰,撲在耳根處。
大手戲弄地在我腰間用力揉了兩把,有點疼,我不由自主張唇吐氣,而他趁此機會,見縫插針的靠過來含住了我的唇瓣。
涼軟的舌柔中帶剛撬開我的唇齒,塞進我的口腔,舌尖漫不經心掃過我的上顎,激得我陡然渾身發麻,雞皮疙瘩起滿一雙手臂……
「唔……」我驚慌失措地想掙扎,但男人卻雙手用力,緊實鉗住我,大掌還故意在我腰窩間肆意揉捏,稍稍幾把,便把我揉的全身骨頭都酥了。
手在胡亂推搡間無意按上他裸露光滑,線條優美的胸肌……我乍時腦子一熱,臉頰炙燙!
掌心中的那塊胸肌,好緊,摸著、好爽!
嗚,色誘,妥妥的色誘……
男人身上的墨衣已被清涼河水浸得濕透,此時薄薄一層貼在他的肌膚上,我甚至能完全看清他凸起的胸肌,與緊緻均勻的八塊腹肌輪廓!
他的鼻頭掛著細密的小水珠,肩上與胸口也是水淋淋的,連挽好的發尾也落進水中,與夜幕下的深藍水澤融為一色……
察覺我失神,他掐著我腰肢猛地往上一提,我慌促清醒,下一刻卻感覺到有東西纏上了我的雙腿,在托著我不往水深處下沉——
他把我按得更緊,方才還溫柔纏綿的吻此刻驟然變成狂風暴雨,吻得我根本無力反抗,缺氧喘不上氣。
男人又涼又軟的唇啃得我嘴巴發酸,舌尖不經意的勾挑亦是亂了我的心弦,入骨繾綣憋得我脖子發熱……
兩具身子貼得太緊,我無處安放的手只能被迫放在他的胸口,這也就導致,我一直能摸到他的胸肌,占到他的便宜!
他吻到我犯喘才大發慈悲放過我的唇,但接著,他的吻又落到了我的耳根,落到脖子……
他吻過的地方出奇酥麻,很癢,但又並非表膚的那種癢,而是鑽心的癢,撓心的燥……
我一個母胎單身狗什麼時候被男人這麼親熱過,他的吻,我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
不一會兒,就身上發熱,脖子出汗了。
要不是此刻就在水裡,我估計自己都有自燃的風險……
身上像揣了一個炭火爐子。
他吻過我的脖子,掌控在我腰上的手悄然用力,低頭,沿著我的脖頸,鎖骨,親到胸口……
今天我雖說穿的是件普通裙子,胸口不低,可他還是順利吻到了我的心口。
抵著我的心跳,纏綿到龍尾緊收。
這麼折騰還不夠,他竟伸了舌頭,在我的心口輕輕舔了一下……
像羽毛拂過心坎,我神魂一顫,意亂情迷地不自覺昂頭,哽了哽,一聲曖昧的低吟溢出鼻尖。
老天爺啊,他這麼引誘,誰能遭得住啊……
也許是發覺我要繃不住了,他的唇離開了我的身體,霸道的將我往懷裡按按,氣喘吁吁地附在我耳邊輕道:「夫人猜對了,我們蛟龍,就喜歡在水裡……」
什麼?
我一口氣剛上來,緩了不到半分鐘,就被他再度壓住!
只是這次我狼狽的及時制止了他,欲哭無淚地顫著聲求他:「別、再來真的會把持不住……」
他曖昧的用鼻尖蹭我,「那就,不要把持,漓兒……」牽過我的手往腰腹處按,他眼眸迷離的沒良心低道:「我是你的,你能感覺到麼?」
掌心一路從胸肌摸到了腹肌,停在他匝實有力的窄腰上那一刻,好像有團火,在我的體內噌的一下燃起來了!
我徹底突破底線,嗓門乾燥如刀割,吞咽了兩口口水,手十分誠實捧住他的俊臉,趁著神智還沒有完全被欲望吞噬,委屈向他道:「九爺你這樣,我可能撐不到三個月。」
「那就不要撐,我的臉,我的身體,滿足不了夫人麼?」
受不了,既然是他自找的,那就別怪我不要老臉了!
這次我沒等他主動,而是自己猛地送上門,摟住他的脖子,抱住他就啃……
親吻,果然是抒發內心欲望最好的辦法。
可惜我的吻技,實在是沒法點評,我沒有接吻的經驗,所以對於親吻的理解就是,親上去,橫衝直撞……
好在有他的循循引誘,我才順利摸到了一丁點的技巧。
雖然這期間我不小心咬了他好幾回……
「漓兒,漓兒……」
他每次喚我,聲音中都仿佛帶著勾人魂魄的魔力,讓我更加離不開他……
而且,他的腹肌,手感真的好!
最後的最後,我幾乎站不住身子癱靠在他的懷裡。
剛在一起就親的這麼激烈……
以後這日子該怎麼過啊。
等我倆從水裡爬上來,月亮都掛上頭頂了。
龍仙大佬有法術,因此爬上來後我們的衣裳沒幾分鐘就干成了原來模樣。
回去的路上,我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懷裡捧著的那束花上,也不和他說話。
秋天的半夜,有些涼,我被夜風吹得打了兩個噴嚏。
忽覺肩頭一沉,扭頭才看見是他將自己的滾金龍袍披在了我身上。
然後很自然地牽住我。
「剛才不是很主動嗎?現在臉紅什麼。」
他不說還好,說了我更想原地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美色誤人啊,終於知道腦子一熱,一時衝動究竟是什麼滋味了!
我羞得繼續把臉往花里埋,他看著我,好笑著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當心花粉沾臉上,會癢。」
我尷尬地把花拿下去點,咬住唇,硬著頭皮小聲嘟囔:「是你先、親我的,我就是、沒控制住……我都和你說了我要克制不住了……」
你還讓我別克制了來著!
再說,親自己老公犯法嗎?
他濃墨重彩的眸底暈開一抹笑:「嗯,都是我不好,撩到夫人了。不過,親自己媳婦不犯法。」
看看!他也是這個想法吧!
「不過……」他有意話說半截吊著我。
我久久等不到他的下文,只好歪頭問他:「不過什麼?」
他捏了捏我手心,一臉溫柔地說:「夫人剛才說,可能撐不到三個月……」
我愣住,臉頰又燙起來了,「我、我那是……」
衝動,衝動是魔鬼!
「三個月確實太長,不過夫人既然想要心裡踏實,我可以陪夫人等三個月,反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漓兒,我是你的,從未變過。」
他的話說得太深情,以至於我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的心,又噗通噗通跳地雀躍了。
被他牽住的手,主動握住他的手指。
「九爺。」
「嗯。」
「為什麼喜歡我?總不至於我剛出生你就喜歡我……」
「親眼看著長大的姑娘,當然哪方面都好。」
「你應該不缺追求者。」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我心尖顫動了一下,默默牽好他的手:
「三個月是太長了,要不然我們改成一個月吧……」
他看了眼心虛的我,唇角上揚,「嗯,聽你的。」
到家,趙青陽還沒睡,因為他手底下那幾位仙家打起來了。
我們進院子的時候那些狐仙黃大仙清風仙還在客廳里打的西瓜皮橘子皮亂飛——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你算什麼東西!把骨珠還給我,我要離開這個破地方,我要還魂,我要重生!」
「你這就不懂規矩了,凡事講究先來後到,狐天明大哥是咱們之間資歷最老的,道行也最高,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是我們老大,你一來就嘰嘰歪歪個沒完沒了,想要骨珠,你有本事去找九爺啊!既然來了這裡,就該服從老大的命令!」
「我就是不想和你們這群神經病待在一起,你們最好放我自由,不然我讓你們所有人以後每一日都不得安生——」
「姐姐,沒必要吧,黃哥哥雖然脾氣不太好,嘴也臭,但他心是好的,相處久了你就適應了……」
「啊——我就是受不了他睡覺打呼嚕磨牙還放屁,我都要瘋了,我修煉的時候他還在旁邊不停叨叨叨,我剛才差點就走火入魔了!這破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們了,兄弟們給她點顏色瞧瞧!」
所謂的顏色,就是把趙青陽啃過的西瓜皮拍在對方臉上。
更有甚者把榴槤一把按在女鬼劉鶯鶯的腦門子上,糊了她一腦袋……
「該死的刺蝟!你往我頭上糊屎——」
「都讓開!讓我來——」
我和九蒼進門的那一剎,正好見到一名黃袍子大仙端起桌子上的芒果汁,手快地揚袖就朝劉鶯鶯俏臉潑過去……
黃的白的一團亂糟糟全掛在了劉鶯鶯臉蛋上,劉鶯鶯崩潰昂頭怒吼:「啊啊啊,你還往我身上潑尿,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其他人見劉鶯鶯要來真的,紛紛化出自己的原形,炸了毛的齜牙咧嘴警惕盯著劉鶯鶯。
屋裡的仙家都打翻天了,趙青陽卻蹲在沙發後的小角落裡悠閒地觀戰嗑瓜子。
瞥見我進屋,劉鶯鶯臉色一變,一陣陰風颳到我身畔,下一秒猝然掐住我脖子,眸中凶光四射地咬牙切齒埋怨威脅:
「都怪你,不肯把身體給我!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安生,來啊,你們敢來我就弄死這個女人!」
她指尖猛用力,掐得我脖子驟然一疼,頓時提不上氣……
屋裡張牙舞爪的仙家們霎時就不敢輕舉妄動了,紛紛收斂威力默默後退——
「漓漓!」趙青陽驚得從沙發後跳起來,差些被瓜子殼卡死。
但她似乎忽略了……九蒼還在我身邊。
「你說什麼?」身邊男人陰惻惻的低音飄過來。
不知道是他突然摘下面具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還是怎麼回事,劉鶯鶯這回出奇的膽大,指尖再次用力扣住我喉頭:
「我說你們敢來我就弄死這個女……」
話沒說完,劉鶯鶯的鬼魂就已被一股強大神力打飛出去了——
「啊!」劉鶯鶯痛得悽慘大叫。
我喉間一松,嗓門被刺激得難受發癢,每喘一口氣都會不舒服地嗆咳出來。
男人伸出手臂把我護進懷裡,心疼地撫了撫我脖子上被女鬼掐出的痕跡,眼底寒意凌冽,冷冷開口,威壓逼人:
「想死?本王現在便可讓你魂飛魄散!」
此話一出,屋裡的動物仙家們俱是毛骨悚然地狠狠一顫……
被打飛摔在地上傷到吐血的劉鶯鶯此刻眼底也升騰出了一股恐懼,瑟瑟發抖地捂著胸口豎起一身防備死死盯著九蒼。
狐老三最先反應過來,「九、九爺!」
餘下的仙家們紛紛清醒低頭禮拜:「九爺……」
抱著瓜子磕的趙青陽迷茫驚呼:「九爺你的面具、呢?」
男人用指腹溫柔揉開我脖子上的傷痕,眉眼冷俊面無表情地回了句:「夫人不喜歡本王帶面具。」
趙青陽嘴角抽搐:「啊?還可以這樣。」
男人一個眼神掃過去,化成原形的仙家們立時秒懂,全部化成白霧變回菩提珠串躺在了茶几上,連那個惹事的劉鶯鶯也跑得飛快。
「把屋子給本王收拾乾淨了,不然不許睡覺!」
「哈?」
九蒼下完命令便牽著我先上樓,徒留趙青陽一人在大廳中凌亂……
「都怪你們,打架就打架吧,還把垃圾丟得到處都是!給我滾出來,不收拾乾淨你們也別想睡覺!」
「九爺使喚你,你使喚我們,嘖!」
「再多叭叭,我把你們掛九爺的房門口,讓九爺嚇死你們!」
「……」
上樓回房間,把花插好,沐浴完,我剛躺回床上關了燈,某大佬就厚著臉皮貼過來,從後摟住了我。
後背抵上他緊緻光滑的胸膛,驚得我秒起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就繃直了身子,挺起了腰肢。
緊張到手心出汗,聲音打顫:「九、九爺……」
又睡一起啊?
他放肆地將下頜壓在我肩上,曖昧吮吸著我脖子裡的香息,硬氣道:
「你我的夫妻關係名正言順,當年你父親為我們寫過婚禮證書,我這是,持證上崗。」
一句話震得我被口水嗆住,持證上崗,還挺正規。
怪不得之前那幾夜,占我便宜占的那麼底氣充足。
面紅耳赤地縮了縮腦袋,我趴在枕頭上囫圇道:「睡、睡吧九爺……」
你的持證上崗,讓我受寵若驚啊……
好在這一夜,他並沒再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只是把我按在懷裡簡單地抱著睡了一夜。
次日早起。
我剛下樓就瞧見趙青陽那傢伙在客廳里對著手機搖頭唏噓,嘆完一口氣,還發癲似的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青陽哥,大早上的,你被鬼上身了?」我不明狀況地走過去。
趙青陽瞧見我,總算是找到了發泄對象,拿著手機便朝我送過來,激動吐槽:
「這是昨晚我撞見的一個大冤種,花三千萬買了個玻璃假貨!說本來是要送給自己未婚妻的,結果前幾天未婚妻跟別人私奔了,現在一氣之下要把它賣掉。
據直播間的觀眾朋友透露,他還是個年輕有為的霸總呢!
奈何這年頭霸總的腦子都不太好,買了這麼個玩意兒,在拍賣行都能淘到假貨,我要是他女朋友我也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