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強人所難

  第96章 強人所難

  魏殊乾只是看著溫皎生動而近在咫尺的臉,他的眼中有一瞬的痴迷,之後更深暗,他說:「我是有病,當初才會喜歡你這個沒良心的人。」

  溫皎眼中的淚水,隨著魏殊乾的話滑落。

  她眼皮酸澀,聲音也發顫,她說:「是啊,魏殊乾,我沒良心。」

  邊月和沈津辭在樓下坐了多時,終於看見魏殊乾下樓。

  邊月站起,臉上的緊張難以掩飾,她看了眼魏殊乾,便快步往樓上走。

  這是上去看溫皎了。

  魏殊乾想,說來也怪,溫皎這麼沒心沒肺的人,邊月究竟喜歡她什麼。

  邊月已經離開,魏殊乾在沈津辭對面的沙發坐下,如沈津辭一般,雙腿交迭,姿態散漫。

  他們一黑一白,一個一身鋒芒,另一個卻內斂淡漠,叫人揣度不出半分心中所想。

  明明是這麼違和的兩個人,坐在一起,竟然也能算相襯。

  沈津辭開口,聲音平靜:「你同溫皎說清楚了?」

  「嗯,」魏殊乾笑笑,打火機輕擦,點燃手中香菸,他用指尖輕輕夾著香菸,沒有抽,只是緩緩道:「總之,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從國外回來,就沒打算放過她。」

  煙霧絲絲瀰漫,沈津辭不置可否。

  魏殊乾輕笑,他凝望著沈津辭,「三哥,你呢?」

  「我什麼?」

  「邊月怎麼願意嫁給你的?」魏殊乾說:「邊家小公主,李斯珩這麼多年寶貝得要命,就這麼簡簡單單就嫁給你了?」

  「你覺得,應當有多複雜?」沈津辭反問。

  魏殊乾說:「起碼,應該頗費心思吧?」

  「是費了很多心思,只是我同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魏殊乾挑眉,也就是同沈津辭說話,他的姿態才會如此放鬆,他說:「你是不是想說,你姓沈?」

  「不是。」

  魏殊乾臉色上散漫淡了點,他修長的手指微頓,菸灰落在菸灰缸里,「那是什麼?」

  「是我不做強人所難的事。」

  魏殊乾明白了沈津辭的弦外之音。

  他勾唇,緩緩道:「你覺得,我不應該一意孤行娶溫皎?」

  「你也說了,這是一意孤行的事,你自己心中明白,最好是不要做。」

  「最好不要做,不代表不能做。」魏殊乾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歸於寡淡,他說:「我偏要做。」

  兩人其實有多年未見了,對於沈津辭的過往,魏殊乾是為數不多知道一二的人。

  但哪怕是這樣,眼前的男人,還是像個謎團。

  「我當初在國外聽見你結婚了,便好奇看了邊月的照片。」魏殊乾說:「三哥,我見過她的照片,在你的皮夾里。」

  s洲的暗夜,冰冷高聳的建築俯瞰商業中心的紙醉金迷。

  魏殊乾咬著雪茄,看著沈津辭背對自己,正在凝視錢夾中貼身收藏的照片。

  那個時候,魏殊乾難免好奇,問道:「邊月?三哥,這是你喜歡的人?」

  他同溫皎在一起過,所以或多或少,見過邊月幾次。

  只是溫皎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將他介紹給自己的朋友,所以邊月對於魏殊乾,一無所知。

  「邊月是李斯珩的未婚妻,我記得.他們感情很好。」魏殊乾很是頭痛的輕輕『嘖』了聲,他說:「三哥,換個人喜歡吧,大小姐心都狠。」

  事實證明,邊月心軟。

  心狠的只是溫皎。

  魏殊乾眉眼泛過自嘲,他深吸一口煙,掐滅,聲音偏喑啞,「這件事我想得很清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會讓溫皎嫁給我的。」

  「殊乾,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做過火。」

  魏殊乾的表情有片刻的怔然,之後,重新歸於淡漠。他看向沈津辭,淡淡反問:「三哥,什麼才算過火?」

  他是憑藉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走到了今日,若非足夠過火,早就被人吃到連渣滓都不剩。

  乾淨體面的虛偽是上流社會的敲門磚。

  可他這輩子已經厭惡所謂的體面和光鮮,他要的便留下,不要的就摧毀,就是這麼簡單。

  想要的得到,不要的毀掉。

  他暫時還不想毀了溫皎。

  邊月夜裡陪著溫皎到很晚,才撐著困回到臥房。

  這一日大動干戈,先是醫院,再是溫皎,如今好不容易才結束。

  於是,當邊月看見坐在床尾的沈津辭時,難免一愣。

  「沈津辭」她詫異的喊他名字,頗為意外,「你怎麼在這?」

  「想著你奔波一天,會很累,過來幫你捏捏肩膀。」

  沈津辭頓了頓,一本正經的說:「我同我祖父在一起生活時,經常給他老人家按摩,月月,你不用多想。」

  邊月確實累。

  此時,聽見沈津辭這麼一說,身上的酸痛感開始翻湧。

  邊月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這樣.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如果你指的麻煩,是給自己的太太按摩,我想這不算麻煩,這是我的榮幸。」

  沈津辭輕輕扯過邊月的手,讓她在自己身側坐下。

  兩人都沒說話,沈津辭便真的只是在替邊月按摩。

  可是氣氛這麼安靜,溫邊月無端想起回來路上,車內那足夠深刻的吻。

  邊月手握成拳,微微綣緊。

  她說:「沈津辭,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男人耐心十足,聲音溫和的回應邊月的話。

  邊月心中一緊,她皺眉,不解的看著沈津辭,「那你在車上」

  說到一半,氣勢弱下去。

  沈津辭知道邊月想要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說,我要是沒有吃醋,我什麼要親你?」

  邊月被說中了,也不遮掩,大大方方點頭,反問回去,「是啊,沈津辭,你要是沒有吃醋,你為什麼要親我?」

  男人的唇隨著邊月的話落下,輕輕擦過她的唇邊,之後微微拉開距離。

  呼吸相抵,沈津辭看著邊月因為慌亂而泛紅的臉,「那現在呢?」

  「什什麼現在?」邊月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

  沈津辭漫不經心地看著她因為害羞而泛紅的臉,捏捏她的臉,眼底漫上些笑意,「現在,我總沒有吃醋吧?只是想親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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