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算犯錯

  第201章 不算犯錯

  溫皎早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現在是一個字都聽不見。沈昭禮好似對牛彈琴,後者沒有半點反應。

  沈昭禮難免好笑的看著溫皎,他彎下腰,拍了拍溫皎的臉:「溫大小姐,你說句話,你住哪間房?」

  溫皎終於有了點反應,她抬起眼看向沈昭禮,柳眉一皺,不耐煩的說:「這麼大聲幹什麼!我住哪裡和你有什麼關係!臭小子!」

  「真是酒瘋子。」沈昭禮嫌棄的看著溫皎,他叫過一旁的應侍生,問了溫皎的房間號。

  之後,沈昭禮將溫皎抱起,朝著應侍生說的房間走去。

  溫皎路上還算是醉得安穩,沒有什麼動靜,等到快要到房間門口時,卻突然醒了。

  「你!」溫皎的聲音清脆,沈昭禮低下頭,就著燈光昏黃,看著她。

  他好整以暇地問:「我怎麼了?」

  「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魏殊乾!想要娶我溫皎的人真是從維多利亞港排到旺角,你別不識好歹,我能同你訂婚,你應當感激!」

  他明顯是把自己認成了旁人。

  沈昭禮差點忘了,溫小姐是馬上就要訂婚的人了。他倒是沒覺得冒犯,反而覺得很有意思,畢竟自己也是難得有這樣的體驗。

  他淡淡的看著溫皎,半晌,緩緩道:「感激?感激什麼?」

  「當然是我對你的另眼相看啊!真是不懂事!」

  溫皎說完,又自顧自的睡了回去。

  沈昭禮看著溫皎,有那麼瞬間,竟然覺得溫大小姐所言頗有道理。

  真是那個叫魏什麼的不懂事了

  邊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落地窗外,一望無際的海。

  輪船在海上航行,不知方向,不知去路。

  邊月半眯著眼,看著遠處的海面上,有月色皎潔,波光粼粼。

  她看的專注,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沈津辭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邊,他用溫熱的毛巾替她擦拭手指,看著她小貓似的蜷縮在床上,笑容清淺,「醒了?」

  邊月點頭,聲音有點啞,「我睡了多久?」

  「三個小時。」

  邊月驚地坐了起來,「三個小時?那生日宴」

  「生日宴早就結束了,我看你喝醉了,就隨便找了個藉口結束了生日宴。」沈津辭朝著邊月伸出手,「把另一隻手給我。」

  邊月睡的還有些懵,此時聽見沈津辭說話,乖乖的把另一隻手遞了過去,「哦。」

  她不知她現在看起來究竟有多可愛,頭髮亂糟糟的,一雙杏眼卻亮亮的,看著人,好似要將靈魂都吸走。

  沈津辭眼神微暗,他不動聲色的給邊月擦拭另一隻手,溫熱的毛巾擦過手心,帶來輕微的涼意和舒適感。

  他動作微頓,之後,輕刮邊月的鼻尖,「幹什麼一直看著我?」

  「你要是不看我,怎麼能知道我在看你呢?」

  小姑娘伶牙俐齒的反駁。

  沈津辭眼中薄有笑意,好似輕嘆溫柔,他說:「我經常看你,我承認。」

  邊月覺得手心的濕潤,突然有加劇的徵兆。

  心臟跳動得很快,邊月凝視他,輕聲問:「你今日看著我,覺得我厲害嗎?」

  「厲害。」

  「沈津辭。」

  「嗯,我在。」

  邊月抿了抿唇,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我今天喝酒的時候,一直在想,我可不能喝醉了,不然的話,你在旁邊看著我,一定會不放心,所以,我很醉很醉的時候,我都沒有表現出來。」

  她說話用重音強調,動作自然的往他的方向挪動,乖的不像話。

  沈津辭將她抱在懷中,邊月的雙腿自然而然的放在他的大腿上,勾住他的脖頸,動作熟練,她輕咳一聲,繼續說:「所以呢,一直到你過來了,我才知道我可以喝醉了。」

  「為什麼我過來了,就可以喝醉?」沈津辭摸摸她的臉,聲音溫淡,「萬一,我是過來看熱鬧的呢?」

  「你是過來.」邊月頓了頓,突然將臉埋在他的肩窩,用力蹭了蹭,好似小貓,她說:「是來帶我回家的,我知道。」

  沈津辭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什麼,她任由邊月在他懷中動作自然嬌嗔,輕拍她的後腦。

  過了不知道多久,邊月突然抬起臉,看向他,「沈津辭,我很愛你。」

  「我也愛你。」

  「不是哦,這是不一樣的!」邊月搖頭,一本正經的說:「你愛我,我一直都知道的,但是!我愛你也很多很多,我只是,不怎麼告訴你。」

  沈津辭修長的手指划過邊月的頭髮,輕輕梳攏,他眸色慵懶繾綣,低頭,輕吻邊月的唇,「所以今天喝醉了,有勇氣告訴我了?」

  邊月還以為,沈津辭起碼會問她是什麼時候。

  她有些氣餒,氣憤的咬他的唇角,「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你想告訴我的話,肯定就馬上告訴我了。」沈津辭輕嘆,摸著邊月的後頸,啞聲:「而且現在,我不想說話。」

  邊月問那你想做什麼。

  沈津辭凝視著邊月,他將她抱得更緊一些,低頭,親吻她的唇瓣。

  他身上有木質調的冷香味,帶著雪松和原野曠涼的冷氣,偏偏他的動作,又是那麼溫柔。

  邊月閉著眼,任由吻寸寸加深,她下意識纏緊他的後頸,整個人幾乎是被男人困囿於懷中。

  她閉著眼,感受著陌生的觸覺深刻。

  她的呼吸早亂了,不知何時,已經被沈津辭壓在身下。

  沈津辭額角的青筋跳動,一貫淡漠不食煙火的男人,此時眼中是淺淡的血絲,他凝視著邊月動人的面容,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喊她的名字:「月月。」

  邊月如夢初醒,看著他,面容泛紅。

  她的手心出汗,一片潮濕粘膩。

  「嗯」

  而沈津辭輕聲細語,溫柔地問:「可以犯錯嗎?」

  邊月手指綣緊,她眼睫顫抖著,但卻還是堅定的抱住他,她分明是緊張的,卻還是認真的說:「我們.我們領證了,不算犯錯。」

  沈津辭難免笑意加深。

  他輕撫邊月的面容,目光輕斂,啞聲道:「對,不是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