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教她成長
「你和邊月來真的?有必要這樣嗎?」沈昭禮不解,「邊月是你的妻子,她真的有什麼事,你難道捨得不管她?你讓她吃這些苦,有什麼意義?」
沈昭禮說完,很久,都沒有得到沈津辭的回答。
「你和我說說,你和邊月吵架了?你故意讓她吃苦頭,是想她學會聽話?」沈昭禮推理到這裡,又自己推翻,「不對啊,那你完全沒有必要把這個合作繼續推進下去,你究竟怎麼想的?」
這一次,沈津辭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色愈發平靜,「如果,邊月僅僅是想要讓蜜糖成為行業翹楚,利興當然可以不遺餘力的幫她,我自己的妻子,她想要的東西,我樂意叫她唾手可得。可是邊月要的,是獨立。」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蜜糖成了行業翹楚,邊月難道還稱不上一句獨立?」
「她想要以蜜糖為起點,振興已經落敗的邊家,還想李家付出代價,這些,需要她自身足夠強大才可以。」
沈津辭說到這裡,頓了頓,聲音變得更輕,「我之前一直捨不得,雖然說著希望她能獨當一面,可依舊怕她吃苦,不捨得真的放手,但是我現在發現,有時候,過度的保護,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沈昭禮沉默良久,稍微猜到了,「有人給出了比利興更好的條件,但是邊月不知道怎麼抉擇?」
沈津辭從煙盒中拿出香菸,淡色的煙霧在會議室繚繞,隔著輕煙薄霧,他的神情更叫人捉摸不定。
片刻,沈昭禮聽見沈津辭說:「我希望她能在商場上學會心狠,哪怕對象是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沈昭禮輕嘆,不解地看著沈津辭,「你就不怕邊月怪你?覺得你不幫她?」
「邊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她不會。」
於是當天下午,沈昭禮帶著合同,來到了邊月的辦公室。
午後的陽光溫熱,沈昭禮坐在沙發上,等著即將從會議室出來的邊月。
先到的人是溫皎,溫大小姐拿著一杯咖啡,從外面走進來,邊走邊笑著說:「沈先生,辛苦你跑這一趟,我們月月馬上忙好了就過來!」
說完,才走到了沙發處,撞上沈昭禮似笑非笑的臉,表情一僵,「怎麼是你啊?」
「什麼叫怎麼是我?我也當得起一句沈先生,你就當你喊的是我唄!」沈昭禮挑眉,笑著打趣:「怎麼著?看見我有必要這麼失望嗎?你上次同學會把我撂了就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溫皎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想起沈昭禮說的是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
那個同學會,魏殊乾歸國,自己當著一堆老同學的面,算是洋相出盡。
溫皎沒好氣的在沈昭禮面前坐下,「你沒來,我真是謝天謝地,還好那天沒帶你!」
「溫皎,你這人說話真是好有意思,你怎麼一點都不愧疚啊?」沈昭禮氣笑了,雙手抱胸看著溫皎,「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不出來你臉皮這麼厚!」
溫皎把咖啡推到了沈昭禮面前,「行,就算是我臉皮厚,你今天過來不是來談正事的嗎?你把合同給我看看。」
沈昭禮挑眉,把合同遞了過去。
溫皎收斂神色,細細瀏覽,越看,臉色越差,她抬眸看向沈昭禮,「這就是你們利興最後商討出來的合作書?」
「有什麼問題嗎?」沈昭禮聲音淡然,「合作本來不就是各取所需?難道利興就不需要利潤嗎?溫大小姐,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家是開船的,不是搞慈善的吧?」
「你」溫皎被噎得臉色一變,她皺眉道:「不管怎麼樣,這也是邊月的事業,沈津辭作為丈夫,不需要有任何表示嗎?」
「沈津辭是邊月的丈夫,但是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是利興集團的總裁沈昭禮,我出於集團利益考量,我什麼問題?在商言商,溫小姐,這麼簡單的道理需要我教你?」
沈昭禮這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溫皎心頭冒火。索性邊月忙好進來,才將這場爭吵掐死在了搖籃里。
「邊月!你可算是來了,我真是要被氣死了!」溫皎揚聲催促:「你快點,趕緊過來!你快看看沈昭禮拿過來的合同!」
邊月並不知道溫皎的怒氣因何而來,她不解的坐下,拿起了合同書,開始認真瀏覽。
剛剛還在爭吵不休的沈昭禮和溫皎,此時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其實兩人心裡多少都在擔心邊月看見合同內容後的反應,畢竟出於感性角度,傷心在所難免。
溫皎剛剛的怒氣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現在反過來,開始擔心邊月的情緒。
偏偏邊月面不改色,看得從容平靜,實在是沒有看出來心中所想。
就連沈昭禮,心中都沒底。
一直到邊月放下合同,溫皎才連忙道:「月月,你.你看完了嗎?」
「看完了,」邊月微笑,看向沈昭禮,「利興集團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們想要在蜜糖安排一個職業經理人?對嗎?」
「是的,作為回報,利興可以給予蜜糖最好的商業資源。」沈昭禮見邊月平和,於是淡淡道:「你看完之後,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直說。」
邊月其實剛剛就已經有了定論。
她只是片刻沉吟,便平靜地說:「所有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邊月,」溫皎錯愕,「你在說什麼啊」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邊月接著道。
沈昭禮饒有興味,笑著,「什麼條件?」
「我只能給到利興15%的股權。」邊月將合同推到了沈昭禮面前,「沈總,你和可以回去,在董事會上好好的商量一下,能不能接受。」
沈昭禮笑容加深,對於邊月,他今日有了新的認識。
正如沈津辭所說,她沒有怨怪。
「我很好奇,如果董事會不能接受呢?」
「如果不能接受,蜜糖也不是非要同利興合作。」邊月說到這裡,同樣笑了笑,「只要雙方還沒簽字,一切都是未知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