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又能如何

  第172章 又能如何

  她恐懼看向李斯珩,握住後者的手,顫聲道:「李斯珩,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不是我讓你成為眾矢之的,自己呢,所有的路,都是你自己選的,你明明可以安分的做李太太,你非要對付邊月。」李斯珩俊臉神色寡淡,不帶一絲憐憫。

  白敘從外面進來,看著對峙的二人,咳嗽一聲,聲音幹練:「莊小姐,李老先生有事找你。」

  莊婕凝差一點就沒有站穩,她還不是肯相信,李斯珩對她竟然會薄情到這個程度。

  「李斯珩,將心比心,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現在這個局面,你真的不打算幫我?你知不知我能夠同你嫁給你,冒了多大的風險!」

  她說的如此聲情並茂,若非李斯珩事先已經知道事情的緣由,只怕是會被莊婕凝這個惺惺作態的樣子打動。

  「你究竟是為什麼同意嫁給我,你心中有數,莊婕凝,你是被逼的,從一開始你就沒得選,又何必裝作一副是為了我的樣子?」李斯珩起身,沒有同莊婕凝廢話下去的心思,他冷漠地說:「走吧,去見我父親。」

  莊婕凝一路好似幽魂,心神不附的被李斯珩牽引走向辦公室。

  推開門的瞬間,刺骨冰冷的冷氣迎面而來。

  自己呢打了個哆嗦,緩緩走進去。

  她看見李聽墨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正冷冷看著自己,眼神充滿了冷漠。

  「李叔叔」莊婕凝在李聽墨面前站定,小聲道:「您找我,是為了星河的事嗎?」

  李斯珩越過兩人,走向一旁的辦公桌。

  他就像是根本就注意不到這裡的糾葛,已經開始翻閱自己的文件。

  莊婕凝想不通李斯珩這個人怎麼能淡漠成這樣?從前面對邊月的溫潤翩然,更像是自己因為年代久遠,而錯亂的記憶。

  而李聽墨一言不發的注視莊婕凝良久,才冷冷開口,道:「我找你,不僅僅是為了星河的事情。」

  「您想說的是?」

  「莊婕凝,你自作聰明,把當年李家和邊家的舊事翻出來,想要讓邊月痛苦,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想過你的所作所為會給李家造成多大的麻煩嗎?」

  「李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和邊月說啊,都是她自己猜出來的.」莊婕凝臉色煞白,卻還是兀自滿口胡謅,「你是不是聽了什麼流言蜚語,對我產生了誤解?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她言之鑿鑿,真像是被冤枉的無辜者。

  李聽墨的表情沒有半分波動,「我和你說這些,不是想聽你辯駁的,莊婕凝,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中有數。還有最近,你為了打壓邊月,流出《盛世顏》的樣片,導致邊月向李家發難,如今律師函已經送到了風騁集團的法務部!莊婕凝!你做事情的時候帶腦子嗎?」

  李聽墨說到後面,聲音加重,莊婕凝只覺得雙腿癱軟,好似在瞬間失去力氣,跌坐在地上。

  她的臉色蒼白,一臉恐懼的看著李聽墨,顫聲道:「李叔叔我就是太討厭邊月了,我才想要教訓她一下!我沒有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如今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沈津辭已經替邊月出頭了,沈家寧可和李家反目,也要護著邊月,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看李家的笑話!」

  李聽墨驟然起身,他走到莊婕凝面前,莊婕凝臉色煞白,千金小姐的姿態拋卻得一乾二淨,仰著臉看著李聽墨,眼中是大難臨頭的慌張。

  「您現在和我說這些,是想要讓我出去,承擔邊月和沈家的怒火?」

  莊婕凝聲音艱難,她慌不擇路的握住了李聽墨的褲腳,手心都是黏膩的汗,「李叔叔,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斯珩的未婚妻啊!」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這個婚約,我看也就作罷吧!」李聽墨眼神毫無鬆動,看著莊婕凝,好似看著一條落水狗,「李家不需要廢物,更不需要蠢貨!」

  一直在埋頭辦公的李斯珩,直到此時此刻,才終於看向二人。

  他合上文件的姿態冷靜閒適,淡淡道:「我記得陸之年是你表哥。」

  莊婕凝哭得狼狽,看向李斯珩,惴惴不安,「你想說什麼?」

  「要是現在和莊家解除婚約,對於李家而言,沒有任何幫助,但是陸之年.」李斯珩頓了頓,道:「你若是能讓他和邊月見面,替你說幾句好話,邊月可能會看在陸之年的份上,撤銷對李家的告訴。」

  李聽墨聽著李斯珩的話,怒氣消了些,理性回籠,冷聲道:「我記得你家對陸之年的父母有救命之恩,當年若非你父母,陸家在香江只怕是難以立足,更不要說有現在的規模,你去求陸之年,確實是個辦法。」

  莊婕凝大腦轟鳴,心中其實並無底氣。

  她和陸之年已經多年不見,就連對方現在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莊婕凝自認自己的行為多少對星河也產生了負面影響,陸之年直到今日沒有對自己發難,已經是仁至義盡,她確實也不敢奢望,陸之年會幫自己說話。

  「我」莊婕凝語塞,半晌,才含含糊糊的說:「我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或者解除婚約,」李斯珩打斷莊婕凝的辯白,「你自己選。」

  莊婕凝怔然,之後才恍然看向李斯珩,發狠的咬牙道:「李斯珩,你是不是在幫邊月折騰我?」

  李聽墨聽到莊婕凝的質問,也皺眉看向李斯珩。

  偏偏李斯珩蒼白的面色病態,露出消沉笑意,他輕聲細語地說:「是啊,你又能如何。」

  莊婕凝瞪大眼,臉色通紅,說不出話。

  邊月這一覺睡到了正午,醒來時,看見沈津辭留在自己枕邊的字條。

  他說:「中午不回來吃飯了,月月睡醒了可以下樓喝點湯。」

  邊月將字條看了兩遍,才小心折迭好放在一旁。

  她走出臥室,沿著迴環曲折的樓梯往下走,經過書房時,下意識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