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疼不疼呀?
慕容傷面無表情。💝✋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你手沒了。」
啥?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一片灼熱的液體落在自己手臂上,剎那間順著手腕往上攀爬。
血肉凝結成腥臭的白霧滋滋作響。
伴隨著痛苦的大叫,樹林裡所有人亂成一鍋粥。
…
腥血濺落在秦嫵裙角,燒出一個大洞。
這玩兒意是硫酸麼?
慕容傷眼神森然,直直盯著秦嫵被那人抓過的手。
他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感情,就跟看著個死物沒什麼差別。
秦嫵也算是跟他待過一段時間的人。
一看這人臉色心裡就咯噔響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攝政王府初見面那一刻的恐懼。
——唯恐他下一句話就是,你不乾淨了,你胳膊沒了。
眼看著又一道奪命題懸在腦門上。
她立刻撲了上去,緊緊抱住慕容傷,嚶嚶哭泣。
「人家好害怕呀,你怎麼才來?」
敏銳地感覺到,被她抱住的身體,剎那間變得僵硬起來。那駭人的殺氣,似乎也有片刻茫然。
溫香暖玉撲滿懷的慕容傷:??
大佬他一句話沒說,秦嫵也不敢放手。
繼續哭訴,「這裡好危險啊,怎麼到處都有人覬覦人家的美貌?」
身前猶如雲朵般鬆軟,腰肢纖細,頭髮絲在他臉上蹭來蹭去的,蹭得人有些癢意。
之前的殺氣,莫名其妙消融掉一大半。
慕容傷的聲音悶悶地從胸腔中傳出。
「先放開我。」
「不要。」你再發病了怎麼辦?
「放開。」語氣中帶上威脅。
秦嫵乖乖放開他,卻還是不要臉的抓住他的手。
慕容傷一看她,她就露出「我嚇到了,我好可憐」的表情。
「誰讓你亂跑的?」慕容傷問。
秦嫵:「沒有亂跑啊,就是看看月亮。」
「你還敢頂嘴?」慕容傷不悅地瞪著她。
秦嫵嚶嚶,「人家錯了。」下回還敢!
不過這反派也太兇殘了,一言不合就把人胳膊廢了。
之前調戲她的紈絝整條手臂化為血水,露出森然白骨。
一時間慘叫連連,畫面極其血腥。
秦嫵看向亂成一堆的石榴樹下,小聲道:「現在怎麼辦?不會連累你吧?」
慕容傷陰沉看著她:「你在關心我?」
秦嫵:「當然啦,你是我心愛之人啊,我對你愛若珍寶的。」
旁人看他,只覺得是惡魔。明明他出手狠辣,旁邊的男人還在悽厲嚎叫,她卻一點不在意。
攥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一副溫順乖巧的樣子。
慕容傷神色複雜。
哈,他果然無話可說了。
秦嫵抓著他的手,小聲道:「我們快跑吧。」
慕容傷冷笑,「跑什麼?」
這人很不對勁。
之前他雖然變態,但變態得很內斂,表面看上去還是個人。現在怎麼搞的?
變態兇殘四個字明晃晃掛在臉上。
兩人離得很近,秦嫵嗅覺靈敏,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從他身上傳來。
……受傷了?
不可能!他那麼兇殘,一定是他弄死別人的時候,濺在身上的血。
一邊想著,秦嫵一邊悄悄打量他。
慕容傷臉色陰鬱,語氣平平。
「你看什麼呢?」
秦嫵的手摸到他的衣袖,一片滑膩濕冷,她垂眸看了看,暗紅色血跡。
慕容傷眸子眯起來。
秦嫵只愣了片刻。抬起頭,一雙清澈杏眼直直看著他,小小聲湊到他耳邊說:
「怎麼受傷了?疼不疼啊?」
吐息溫熱,問他疼不疼的時候,帶著絲絲小心翼翼。似乎怕說話大聲點,就會扯到他的傷口。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她抓著他的手,用力握了握。
慕容傷眸色沉沉,還未來得及說話,忽然抬頭往前看。
花林被拂開,數名帶刀侍衛沖了進來。
為首的護衛目光在場上略微一轉,落在慕容傷身上。看著恭敬,實則暗藏打量。
「容湛大人,您沒事吧?」
慕容傷冷冷一笑。
「我養的小東西都快被人糟蹋了,你說有事沒事?」
說著,忽然伸手按在秦嫵的小腦袋瓜子上,把她整個人按進自己懷裡。
秦嫵:「……??」
下一瞬間,她聽到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
「容湛,本王聽聞你方才遇刺了,可有大礙?」
秦嫵聽得真真切切。那分明是楚霄越的聲音。
她渾身都僵住了,趴在慕容傷懷裡一動不動。
幸而楚霄越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慕容傷身上,目光只從秦嫵身上掃了一下。
慕容傷冷笑著,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名聲顯赫的攝政王而恭敬一些。
語氣森森然。
「太妃庇佑,幸而沒死。說起來,攝政王殿下可是欠了我一條命。」
楚霄越:「此話怎講?」
慕容傷:「宮裡埋伏的刺客,本是要行刺攝政王殿下的,卻被我看破了行蹤,命劫也是我替殿下化解的。殿下不該謝我?」
楚霄越皺了皺眉,「此事,我會清查。」
銳利目光看向石榴花林深處,已經昏死過去的紈絝。那是蕭家的人,太后娘家子弟。
一個內侍上前來,告知前因後果。
楚霄越聽完,神色陰沉,語氣明顯不悅。
「不過為了一個宮女,至於下這樣的手?」
慕容傷冷笑起來。
「是啊,不過是個宮女,有什麼緊要的?而我這閹奴,不過在太妃面前略有些臉面而已,就算被刺殺了,也不緊要。」
「秋璃宮今夜接二連三被人為難,想來是有人看顏太妃不順眼。罷了,我回去就勸太妃,去道觀清養。」
楚霄越緩緩說道:「這件事,我會給顏太妃一個交代。」
容湛不過是個內侍,背後站著的卻是顏太妃。
顏太妃對容湛一貫縱容,她本身低調又和善——若是真的和善,自然不會養出容湛這樣囂張跋扈的內侍。
現在太后太妃雖然表面和睦,但內里遠不如表面風平浪靜。
顏太妃不足為懼,只是她背後的那些世家有些棘手,畢竟小皇帝正兒八經是她親生的。
慕容傷冷哼一聲,也不打招呼。
就這么半攬半抱著秦嫵從樹林裡揚長離去。
秦嫵一路趴在他懷裡,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慕容傷任由她抱著,一副橫行無忌,生人勿進的冰冷氣場。
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探究打量的目光漸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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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