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為什麼要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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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沒碰她們…

  祁君逸被問的一時語塞。

  良久,他輕嘖了聲,反問道:「為什麼要碰她們?」

  「……」姜翎月半晌沉默,硬生生氣笑了,「你是男人,她們是你後院的女人,你說你為什麼要碰她們!」

  除非他不行!

  否則,怎麼可能空置後院那麼多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碰。

  祁君逸也笑,他笑著看她,「不碰她們一定要有理由?」

  「當然,」姜翎月直率的很,「除非你不行,不然你一個氣血方剛的少年,沒理由不碰女色。」

  可皇帝陛下行不行,別人不清楚,她自己是親身領教過的。

  氣血方剛的少年……

  看面前姑娘似乎十分有經驗的篤定模樣,皇帝陛下面上的笑意漸收,雙眸微微眯起。

  他們相識時,他已經二十有三,早非少年。

  有那麼一瞬間,祁君逸幾乎想問問她是在誰身上,見識過『少年的氣血方剛』。

  可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太多情意,能經得起猜忌、波折。

  況且,他答應過她,之前的事統統翻篇。

  再如何,那也是過去的事了。

  想要放過自己,那就不能去細想。

  姜翎月沒有讀心術,根本不知道面前男人在不知不覺間,又灌了一罈子醋,這會兒還偏著頭,等他回答自己問題呢。

  被她那雙漂亮的杏眼盯著,祁君逸心頭髮軟。

  他咽下喉間翻湧的酸澀,無奈嘆氣,「我不想要,這就是理由。」

  「???」姜翎月瞳孔緩緩瞪大,而後,目光順著他清俊的臉,慢慢往下。

  微微凸起的喉結,然後是寬闊的胸膛,在經過腰腹時,下巴被捏住。

  「別亂看啊月月,」皇帝陛下好笑道,「你知道的,我不太禁撩。」

  「那你…」姜翎月語氣遲疑,「那你之前是,…不行嗎?」

  …………

  空氣中的死寂只維持一瞬,皇帝陛下忽然就笑了。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笑的肩膀都隱隱在抖。

  姜翎月:「……」

  她下了好大決心問的問題,有這麼好笑嗎?

  等了會兒,見他還沒停,姜翎月推了推肩上的頭,「我說認真的。」

  「好,認真的…」皇帝陛下在她頸側啄了口,悶笑道:「你若非要一個理由,那就當我不行吧。」

  「……」姜翎月沉默了。

  這事還有『當』的嗎?

  還有,『不行』對於男人來說,難道不是一件羞於啟齒的事嗎?

  他是在戲弄她吧?

  姜翎月心底有些惱怒。

  她這是第一次問及前世的事,他卻……

  「月月,」思緒被中斷,皇帝陛下不知何時已經自她頸窩抬頭,眼底還是殘存的笑意,「我可沒敷衍你。」

  「你說的其實沒錯,我對她們確實沒有動過慾念,」他想了想,似乎找到一個準確的詞,徐徐道:「你可以理解為,沒那些想法。」

  沒那些想法……

  說著,好像怕她聽不懂似的,他握住她的手腕…

  被他直白話語震驚的姜翎月頓時回過神,忙不迭的將手抽了出來。

  祁君逸再次被她逗笑,他也沒勉強,只是收回手,將手肘撐在旁邊的案几上,偏著頭覷她,「不是堅持要個答案嗎,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姜翎月抿唇,小聲提醒,「你身體沒問題。」

  這句話,像是在承認什麼……

  她說的滿臉彆扭。

  落在祁君逸眼裡,就只剩了可愛。

  真是個寶貝。

  他再也忍不住,箍住小姑娘的腰將人抱在腿上坐著,笑著道:「對你,身體當然沒問題。」

  話題進行到這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祁君逸扣住她的手,循循善誘:「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嗎?」

  姜翎月被問的一愣。

  第一次見面?

  時日久遠,中間還隔著纏綿病榻的兩年,很多記憶都淡化了,她如何能記得。

  「不記得也沒關係,」祁君逸嘆氣,「你只需要知道,在見到你之前,我對女色上確實沒什麼興致…」

  哪裡需要有什麼必然的理由。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沒興致。

  他自幼沉穩內斂,最該肆意妄為縱情聲色的少年時期,一心都撲在政事上。

  在各地微服私訪,查案探秘,連東宮都鮮少回,遑論是去跟一群女人赤身相待。

  他不想。

  僅此而已。

  姜翎月已經聽呆了。

  什麼叫見到她之前,對女色沒什麼興致。

  什麼又叫,沒那些想法…

  這話說的,仿佛他在專門等著她出現一樣。

  還有,他為何專門提及他們的初次見面。

  他是想告訴她,他對她是一見傾心?

  第一次見面,就生出了『興致?』

  姜翎月確實回想不起來他們初見時的場景。

  但她記得自己的第一次侍寢。

  那一晚,她焚香沐浴後,被抬進了承明殿,身著低位妃嬪侍寢時所穿的輕薄寢衣,在偏殿的榻上等著他來幸她。

  一直等到兒臂粗的紅燭燃了一小半,他才姍姍來遲。

  在此之前,姜翎月從沒跟皇帝說過話。

  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還是君臨天下的帝王。

  天下萬民敬重的君父。

  而她,要跟這樣的男人行夫妻之事。

  姜翎月緊張的要命。

  但那晚,他並沒動她。

  他只是態度十分溫煦寬厚的同她說了幾句話,然後讓她先安置,自己則去了正殿處理政務。

  姜翎月只能遵旨入睡。

  迷迷糊糊間,隱約感覺有人掀開寢被躺了進來,可等第二日醒來,身邊早就沒了人。

  他們只是在一個被窩裡,躺了一夜,而現在,他說,他對她從一開始就很有『興致』。

  如果真是這樣。

  那他之前所說的那句,一直在跟自己較勁,不敢承認自己對一個女人動心的話,姜翎月就終於有些實質體會了。

  這樣的行徑,確實太彆扭了。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幼稚。

  明明喜歡,明明很有興致,也確實招寢了,卻不肯遵從自己心意……

  端方自持,於國家大事上遊刃有餘的皇帝陛下,初涉情場竟然無措成這樣。

  姜翎月有些難以置信。

  又覺得離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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