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家姑娘繞這麼大一個圈是為了什麼。
她一頭霧水的跟在沈芙身後,糾結了許久還是巴巴的開口道:「姑娘,那竹林里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您為何偏偏要去那兒啊。」
去就算了,還偏偏不自個兒走去,反而要沈婉儀兒主動叫她去。
剛剛她可是看見了,小主還特意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可她跟著小主身邊太久了,分明知曉這是小主預謀已久的。
「姑娘。」前方無人,紫蘇趕忙小跑兩步走到沈芙的身側,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你如今倒是聰明了一回。」沈芙獎賞般的在紫蘇的鼻尖點了點,俏皮道:「不再像以往那樣沒心眼兒了。」
紫蘇撓了撓腦袋,憨憨笑了幾聲,隨後才眨巴著眼睛,巴巴兒的問:「那姑娘,竹林就離我們這麼近,您想去的話去就是了。」
何必要聽大姑娘的。
紫蘇如今知曉沈清如並非是什麼好人,但是礙於她的身份,卻又不敢多嘴。
每次看見姑娘小心翼翼的過去,她心裡就覺得委屈。
「何必要事事都過問她?」
紫蘇小心翼翼的嘟囔,沈芙輕笑著搖頭,到了屋子後吩咐道:「去拿一件你的衣裳來。」
「姑娘你要我的衣裳做什麼?」紫蘇嘴裡這番說,卻是乖乖的跑過去拿了件剛做的還未上身的衣裙過來。
如今正是夏日,宮女穿的都是粉裳碧裙,紫蘇年歲不大,這方面跟著沈芙卻是眼光高的緊。
嫌棄這宮裡的衣裙太俗,說什麼都不肯穿,倒是便宜了沈芙,剛上身還是新的。
「傻紫蘇,自然是去竹林了。」沈芙剛得了獎勵,如何不去兌現?
粉裳碧裙的確是俗氣。
但穿在沈芙身上卻半點兒不見庸俗之感,她本就雪白,穿上之後更加透亮了幾分。
嫩白的肌膚像是閃閃發光,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粉色的羅裙上半分繡花都沒有,卻偏偏在她身上令人挪不開眼睛。
紫蘇驚呼了接連叫到了幾聲,隨後目光落在沈芙的頸脖:「這麼多日了,脖子還未好。」
雖然知曉這脖子是誰弄的,但瞧著那膚若凝脂的頸脖上青點的痕跡,紫蘇心中還是偷偷將萬歲爺罵了一遍。
萬歲爺莫非是屬狗的不成?統共欺負了姑娘兩回,回回脖子上都留著痕跡。
沈芙倒是見怪不怪,面不改色的用脂粉遮了遮。
隨後才看向紫蘇:「這樣一看是不是就是個宮女了?」
紫蘇的目光艱難的從自家姑娘臉上挪開,搖了搖頭:「哪有宮女生的這樣美的?」
這張臉一瞧比宮裡的嬪妃生的還要好看,就算是穿著宮女的衣服出去,有這張臉在也無人覺得這是宮女。
沈芙不慌不忙,從袖中掏出帕子系在臉上:「這樣呢?」
雪白的絲綢遮住了半張臉,唯獨露出那雙靈動的眼睛。沈芙眨了眨眼,暗示:「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那張精美絕倫的臉一遮,逼迫人心的艷色的確是消退了幾分。紫蘇咽了咽口水,目光從那張臉上,又一路往下看。
目光從那細膩的頸脖,落在那微微鼓起的地方。
這件裙子是她,大小自然也是按照她的做。她身段算是嬌小,可這裙子穿在姑娘身上,才顯出不同。
腰間足足大了三指不說,最關鍵的是胸前按個地方鼓鼓囊囊。
沈芙順著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饒是她有所準備可還是控制不住的紅了紅臉頰。
她才剛及笄,這處本就是沒長大。
可自打與萬歲爺有過那一夜之後,這次就像是吹了氣的球,原本小小的一個到如今這樣。
前幾日沈芙都覺得衣裳有些緊了。
如今一穿紫蘇的衣裳,才知道感覺沒錯,的確是長了些。
沈芙尷尬的拉了拉領口,可那塊非但不下去,反而越發……
紫蘇面色泛紅的挪開目光,姑娘這生的,連她這個女子都覺得喉嚨發乾。
「姑娘,姑娘長大了。」紫蘇乾巴巴的安慰。
沈芙她咳嗽了一聲,將臉上的面紗帶的更緊了些。
上輩子也是這樣,入宮之後這處就開始發脹。到最後,沈清如不得不給她尋來秘藥,讓這處不再長。
可萬歲爺……卻偏偏像是喜愛的緊。
有些東西不能想,沈芙臉色一熱,趕忙道:「去把我的琴拿來。」
沈芙入宮時除了少量的衣裳首飾之外,只帶了一架焦尾琴。
她之所以自幼養顧家,就是因為顧家有最好的老師,她的祖父顧之卿,便是天底下最好的琴師。
顧家子弟個個琴棋書畫精通,到了沈芙樣樣都學了個遍。特別是琴藝,盡得祖父真傳,彈的可謂是出神入化。
相反,沈清如作為沈家養女,養在京都卻從未吃過任何的苦。琴棋書畫這些自然也只是學了個淺薄。
之後有消息傳聞萬歲爺愛上音律,沈清如自己不行便把目光落在了她的琴藝上。
利用她的琴藝爬上了一層又一層。
之前的她那麼愚蠢,這輩子沈芙自然不會如此。她將目光看向看向窗外,竹林就在不遠之處。
無人知曉,這個看似普通的竹林,背地裡卻是暗藏玄機。
萬歲爺看似溫和,實則最是怕熱,竹林深處有一處隔樓,每每炎熱萬歲爺都會去那兒乘涼。
這些都是沈清如偶然得知的,得了消息後,她精心打扮總算是與萬歲爺來了場完美的偶遇。
而如今……沈芙抱著焦尾琴,腳步歡快的往竹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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