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巧顏受可誇讚,頓時彎起眼眸笑了起來。
顧妗姒可真是沒想到,宗至乾還有這樣討女孩歡心的手段?
她原以為宗至乾對靳巧顏並無什麼情意之說,但是現在看著兩人相處以來,以後未必不會有情意。
靳巧顏問起了顧妗姒的身體,自然說到了蘇昭儀,不免為貴妃覺得有些心驚,這後宮之中可真是叫人心生畏懼。
二人坐在屋內說了許多話,等到天色不早了靳巧顏才拜別離去,靳巧顏前腳一走,靳閆容後腳就來了,眼看著快年節了,朝中各項事務也多的很。
靳閆容惦記著貴妃,卻因著朝務抽不開身,一有喘息的功夫就趕忙來看她了。
「康寧來過?」靳閆容坐在床邊,看著桌上堆著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許多補品,不用想都知道這些東西也就只有康寧能送的出來的。
「就在前一會兒來的。」顧妗姒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說道:「皇上早來一會兒,還能遇上的。」
「無妨。」靳閆容端詳著顧妗姒柔聲詢問道:「身子可有不適?」
「好著呢。」顧妗姒笑著抬頭看向靳閆容道:「皇上,臣妾今兒瞧見了康寧頭上戴著一支髮釵。」
「是宗大人親自為康寧做的。」顧妗姒牽著靳閆容的手,語氣頗為感嘆的說道:「臣妾瞧著宗大人對康寧公主還是很上心的。」
「康寧是朕的妹妹,宗至乾豈敢不上心。」靳閆容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顧妗姒的手上,垂眸看著她細嫩的手腕有些擔憂皺眉。
「姒姒近日可是吃的少了?」靳閆容輕柔的握著她的手腕說道:「朕瞧著你的手腕怎像是纖細了不少。」
「……」
顧妗姒跟著低頭看向自己手腕,有些無奈笑了起來。
反手握住了靳閆容說道:「臣妾吃的可好了,皇上不必這樣掛心。」
靳閆容神色複雜,看著顧妗姒半響之後緩緩開口說道:「尤奇說你受了寒,寒氣重極其傷身,懷著孩子許多藥不敢用,如今拖著朕不放心……」
靳閆容沉思片刻繼續說道:「朕擔心你身體受不了,這孩子懷著太過艱辛……」
靳閆容話語之中的意思,讓顧妗姒神色略驚,猛地便是抬起頭來,帶著些許震驚望向靳閆容道:「皇上此話何意?」
「姒姒,朕……」
「不可能!我不同意!」
顧妗姒連忙護住了自己肚子,眸色略微憤怒的望向靳閆容道:「這是臣妾的孩子!不管如何艱辛,臣妾都願意護著養著,也會將他生下!」
顧妗姒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有些委屈的看著靳閆容道:「皇上怎能如此狠心……」
靳閆容看著顧妗姒這般眼神,頓時有些慌亂,連忙伸手抱住了顧妗姒柔聲安撫道:「姒姒,朕不是狠心。」
靳閆容有些懊惱,他怕極了她會出事,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憶起當初顧妗姒生下榮安之時難產之像,更是叫他夜不能寐,若那樣驚險的事情再來一次,靳閆容想想都覺得心痛不已,這才生出了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