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整頓整頓……」李金喜煞有其事的點頭。
楚延跟著點了點頭,轉身就離去了。
李金喜還在琢磨著,是不是得搭個棚把這些花都養護起來的時候,身邊楚延已經不見了,而他成功忘記了自己原本詢問了楚延什麼東西。
要查蘇昭儀的事,並不是什麼難事。
蘇昭儀活動的圈子太小了,小的讓人一查就查出來了。
與貴妃娘娘接觸之前,她只跟一個人來往過,此人便是玉春宮的良妃,雖說來往的不是多密切,但是還是有來往的。
楚延並未打草驚蛇直接去調查良妃,而是調查了伺候在蘇昭儀身邊的其他人,以及在這之間,接觸的宮人都有誰,這麼一查還真查出了一些眉目。
「娘娘,奴才特地在冰層融化的時候,去湖邊看過了。」
「冰層之中的冰花是有人特地製作成的,然後在湖水還未完全凍結的時候丟進去了。」
「並且在冰層上潑上了水,過了一夜就結冰了。」
「如此反覆,湖中心的冰層也厚了些許,才會有了冰花的出現。」
楚延簡單說了一下,但是具體要怎麼操作才能弄出來,顧妗姒也沒過多詢問,只要知道這個冰花一開始就是人為的。
楚延繼續說道:「那弄出冰花的人,是一個叫徐一德的雕刻師傅。」
「雕刻師傅?」顧妗姒略微眯眼神色冷了幾分。
「是,奴才派人去詢問過了,此人在宮裡多年了,雕刻的手藝也很是不錯。」
「弄冰花也是弄著玩玩,不曾想竟是被小徒弟偷師了。」
弄冰花本不是什麼大罪,可現在因為這冰花牽連了貴妃娘娘被害,那就是大罪。
皇權之下從來都沒有情面可講,徐一德因冰花一事惹來了殺身之禍,那小徒弟最後見的人就是蘇昭儀身邊的宮女,湖水之中的冰花就是蘇昭儀早有預謀。
她想做的不是陷害貴妃,也許就是單純的想藉此發泄,想讓貴妃出醜。
誰能想到,變數來的這樣快?
「除了這些,其他的都沒能查到?」顧妗姒神色冷了幾分,語調帶著幾分沙啞,抬眸看向楚延詢問道。
「是。」楚延點頭:「所有的線索指向只有這一條,其他的奴才未曾查到。」
「嗤……」顧妗姒靠在床榻上,嗤笑了一聲道:「看來蘇昭儀是被人當槍使了啊。」
「娘娘的意思是……」楚延抬眸看向顧妗姒。
「本宮原以為,良妃那樣輕易著了淑妃的道還未曾察覺,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卻是沒想到她還會使者一招借刀殺人呢?」
顧妗姒笑的有些嘲弄。
良妃從一開始對蘇昭儀就沒安好心,更加不可能信任。
所以用的就是最笨的法子,假意接近然後言語激怒,灌輸一些思想。
若是換了其他人,興許對良妃的話語會謹慎,甚至可能不會理會,可蘇昭儀這個沒腦子的真就信了。
果真如同良妃想的那樣,也許也是良妃旁敲側擊的出主意,而蘇昭儀完全照辦了,才有了現在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