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天雪地的,還能長出花來!?」貴妃才剛剛進了御花園,就看到走下轎輦的淑妃一臉怒色。
「一大早的,誰惹得淑妃妹妹不開心了?」顧妗姒笑著走了過去,淑妃扭身看到顧妗姒,面上的怒火收斂了幾分,低下頭俯身道:「臣妾見過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這也是來看什麼冰花兒的?」淑妃扯了扯嘴角笑道。
「隨意走走罷了……」顧妗姒笑著說道:「不過這冰花倒是稀奇,跟著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淑妃應了一聲,隨便找了個藉口就獨自走開了。
她跟貴妃雖說並無什麼不對付的,但是也不興趣討好,自然不想跟顧妗姒走一處的。
顧妗姒也沒放在心上,領著巧月和夏桃兩人自顧自的去一邊溜達去了。
誰知才剛剛走去了御花園的半道上,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蘇昭儀,看著那從拐角處走出來的蘇昭儀,怎麼看著這麼像是早早等在了此處的?
「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蘇昭儀俯身拜道。
「蘇昭儀也在呢?」顧妗姒抬了抬手笑道:「今兒這御花園可真是熱鬧,一個冰花竟是吸引來了這麼多人?」
「嬪妾也就是來瞧個稀罕,沒想到貴妃娘娘也在此處。」蘇昭儀神色有些怪異,抬起頭來的時候,目光落在了顧妗姒身邊的巧月身上,頓時覺得心頭抓著難受無比。
以前巧月還是站在自己身邊的,現在看著她竟是站去了貴妃的身側。
連帶著這一身行頭都換了,瞧瞧那穿的衣裳,做工竟是如此精細,簡直比自己的衣裳還精巧。
雖說是奴婢,可看著比她這個昭儀還精貴。
「貴妃娘娘對下人也這般大方呢。」蘇昭儀胸腔之中各種情緒翻滾著,半響之後才看著巧月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蘇昭儀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顧妗姒顯然是看出了她的神色,扯了扯嘴角笑道:「巧月和夏桃可都是本宮的貼身婢女,說是婢女實則是姐妹親人。」
「這宮中若無人照顧,無人相伴得是多麼難受的?」
「本宮乃是貴妃,本宮身邊的人自然不能差了,蘇昭儀難道連這點都不懂?」
顧妗姒笑了笑繼續道:「也難怪,能對自己陪嫁丫頭這樣狠心,想必蘇昭儀是獨立慣了。」
她笑著扭身道:「本宮還是去看看冰花吧。」
蘇昭儀臉上神色有一瞬間的難看,又默默低頭忍耐下了。
只是盯著顧妗姒和巧月的背影,眸中隱約像是藏匿了幾分不太好的神情,顧妗姒轉身轉的快不曾見到,但是巧月卻是看到了,心頭跳了跳有些緊張的看了蘇昭儀一眼。
「呀,那冰面上還真開出花了?」顧妗姒才走去了石橋前,就看到站在橋上的華妃和良妃幾人,一臉驚嘆的看著下方冰面發出了驚呼聲。
「什麼花呢?」顧妗姒也有些好奇了,這冰面還能開花?
她邁步走上了石橋,華妃幾人紛紛俯身行禮。
顧妗姒垂眸看向冰面,還真是驚著了,那冰面上顯露出的花,像是藏匿在冰層之中,遠看就像是銀白色的睡蓮沉睡在冰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