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讓人瞧見你來了慶鸞宮,否則明日貴妃娘娘不好去接你的。」李金喜貼心的囑咐道。
「奴婢明白!」碧珠連連點頭應下,轉身離去都是貓著腰離去的,一路上藏匿的很好,完全沒有被人察覺。
李金喜轉身回去了慶鸞宮內,對著顧妗姒俯身道:「娘娘,人回去了。」
顧妗姒起身往內屋走,淺淡涼薄的話語傳來:「做乾淨些,別留下了把柄。」
李金喜連忙低頭:「奴才明白。」
夜色透著幾分滲人的黑。
下半夜辛者庫內發生了一些小騷亂,從一個罪奴身上搜出了大量私銀,鬧的頗為喧鬧,那罪奴被拖出來的時候哭著喊著她沒做過,說什麼銀子是貴妃娘娘給的。
最後聽說是生生被打死了。
辛者庫的罪奴死便死了,根本不會有人理會的。
次日一早。
「娘娘,碧珠死了。」春雨進內來,俯身對著顧妗姒小聲說道。
「嗯……」顧妗姒低著頭,拿著梳子柔聲道:「送一匹白布去吧,這是本宮的恩賞。」
「是。」春雨低頭應下。
顧妗姒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一瞬間的恍惚,捏著梳子的手緊了緊,原來她也能做到視人命如草芥了嗎?
她不得不這麼做,辛者庫里只有一個人能出來。
碧珠不死,楚延就出不來。
她怎能將這個機會給了別人呢?
顧妗姒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口脂點在唇上,抿了抿唇彎起了淺淺的笑。
懷王搬離皇宮的消息,顧妗姒是在下午才知道的,原以為有太后阻撓,許是還要拖幾日,沒想到這一次太后竟是這般痛快鬆口?
懷王府建立,皇上親自題字贈予懷王作為匾額,還算是對懷王恩寵,府內上下許多東西都是莊太妃操辦的,長公主和端王也送去了許多賀禮。
懷王開府那日甚是熱鬧,有長公主親自操辦,請來了京城名貴望門都在場。
顧妗姒也是在事後聽說了此事。
「娘娘,皇上來了。」顧妗姒聽了懷王府邸內熱鬧之事,想必現在想搭上懷王的人也不少了,正拎著小水壺在澆花玩呢,就瞧見夏桃匆匆走了進來。
「嗯?」顧妗姒放下手中水壺,抬眸看去看到了靳閆容大步走了過來。
「皇上。」顧妗姒展顏一笑道。
「天氣冷了不少,你怎麼穿的這樣單薄。」靳閆容看著顧妗姒這衣著頓時皺眉,直接伸手就把人抱在了懷中。
「臣妾澆花呢,穿得多了不方便。」顧妗姒任由靳閆容抱著,笑眯眯的仰頭看著他笑道:「皇上今日怎麼有空過來,還來的這麼早?」
靳閆容一笑,轉頭喚道:「海慶,把東西拿上來。」
海慶在後,忙不迭的捧著托盤就上來了,托盤上放著的赫然是狐狸毛製成的圍脖,還有一件大紅色的披肩斗篷。
斗篷上也是柔軟的狐狸毛,顧妗姒瞧著那托盤上的東西有些驚愕睜大了眼眸。
靳閆容抬了抬下巴笑道:「看看,喜歡嗎?」
顧妗姒伸手去摸了摸,有些驚嘆的轉頭看向靳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