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顧德文登時冷喝,手中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道:「是什麼人傳出這等不實謠言!妤柔與端親王絕無半點關係!」
她就知道顧德文會是這反應。
心中幽幽嘆氣,抬眼看向忠義侯面色淡淡的說道:「父親,既是有人傳出了流言,那自是發生了點什麼,本宮相信二妹妹與端親王絕無關係,可旁人不見得就相信。」
「為了忠義侯府,還請父親細細斟酌。」
說著話語一頓,又展開了笑顏。
眯著眼眸看著顧德文道:「若有事需要本宮出手,父親派人來說一聲便可,本宮如今身居貴妃之位,當能幫得上一二。」
「入宮了些許時日,倒是識大體了。」顧德文聞言像是有些意外的看了顧妗姒一眼,暗暗點了點頭繼續道:「你才進宮半年不到,這些事無需你插手。」
「本侯自有主張,你且在宮中站穩腳跟,顧著自己便好。」
「……」
顧妗姒有些呆,抬眼就見顧德文起身要走。
那略有幾分威嚴冷肅的男子,盯著她擰眉說道:「在宮裡也不必伏低做小,你是侯府嫡女,本侯還活著一天便無人敢欺你背後沒人。」
「馬術大會之事本侯會考慮,你且歇著吧。」顧德文微微理了理袖袍道:「改日本侯讓以牧多進宮來與你走動走動,正好也將那尤奇大夫帶入宮中,你領著去面見太后吧。」
「父親辛苦了。」顧妗姒微微一愣,跟著站起身來了。
「微臣告退。」
顧德文拱手施禮後,由春雨親自送離了同心殿。
瞧著春雨去了半天才回來,顯然是與顧德文多說了兩句話,畢竟是顧妗姒身邊的大宮女,如此也是正常的。
「娘娘,侯爺還是記掛著您的,奴婢瞧著侯爺對您很是關心呢。」春雨歡喜的很,小聲的在顧妗姒耳邊道:「奴婢把淑妃娘娘受罰一事跟侯爺知會了一聲,侯爺都叫好呢!」
「……那可不叫好嗎?」挨巴掌都是活該。
「本宮打她都是給她面子。」
顧妗姒不屑撇嘴,伸了個懶腰說道:「閒著也是閒著,去慶鸞宮看看修葺的怎麼樣了。」
春雨忙俯身應下,扭頭讓李金喜備轎去了。
誰知她前腳剛踏出同心殿,迎面就碰上了意妃的轎輦,這遇都遇上了,招呼總得打吧?
顧妗姒歪著頭,看著意妃下轎退至一邊,對著她垂首行禮:「臣妾見過貴妃娘娘。」
「意妃妹妹這是怎麼了?瞧著臉色這麼蒼白?」顧妗姒打量了柳沁意片刻,有些意外的擰眉說道:「怎麼病了也沒召太醫,這拖著病體是往哪裡去?」
「多謝貴妃娘娘關心,臣妾無礙的,只是小感風寒,過兩天就好了。」柳沁意輕咳幾聲,默默說道。
「妹妹可要注意身體啊!」顧妗姒無比沉重的看著柳沁意道:「身子骨不好,可怎麼伺候皇上。」
「……」
不說倒還好,顧妗姒一說這個,意妃咳的更厲害了。
哆嗦著手死死壓著胸腔之中的灼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