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著地上跪著的那婦人道:「到底是普通百姓家,如何能演繹出尊貴的氣勢?」
太后淡淡笑道:「這點不足,倒是怪不得她們。」
「太后娘娘宅心仁厚。」意妃連忙俯身讚嘆道,低著頭笑著說道:「以前是她們沒機會,如今可有機會見著尊貴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何不為他們演繹一下,何為尊貴呢?」意妃像是帶著幾分樂趣說道:「只要太后娘娘您披著戲服往台上一坐,想必她們定能理解出,如何演繹出尊貴。」
「雖說學不出太后娘娘您十分的尊貴,但是入木三分也是像的啊。」
意妃低著頭很是讚嘆的說道,靳閆容聽著頓時皺眉:「胡鬧,太后是什麼身份,如何能披上戲服上台!」
意妃心頭一顫,連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就是見今日太后娘娘高興,又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才會提議……」
「皇上恕罪,臣妾失言了。」意妃跪在地上很是可憐。
「誒,皇帝。」太后轉頭對著靳閆容擺手道:「意妃如此提議哀家倒是挺喜歡的。」
「哀家年輕的時候也曾身披戲服為先帝獻舞……」太后像是有些懷念說道:「如今過去太久了,倒是不知道再穿上戲服是什麼滋味了。」
「哀家還未想出什麼賞賜,她們這戲曲唱的好,哀家便穿上戲服走一趟,算是對你們的賞賜吧。」太后抿唇一笑如此說道。
「母后……」靳閆容還想說什麼,但是在轉眸的時候,看到太后難得的欣喜笑顏,口中勸阻的話還是咽下了。
「好,那兒臣也坐在此處欣賞母后的風姿。」靳閆容看著太后說道:「兒臣也許多年不曾看到母后的風采了。」
太后跟著笑了,起身由人攙扶著離去換上了戲服出來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
靳閆容和靳元泓幾人更是有些不敢相信。
許是看著太后坐在太后這個位置上太久了,那種生疏距離感也存在太久了。
現在看到太后穿上了戲服站在你面前的時候,那種生疏的距離感好像就消失了,靳閆容忽而便是憶起了幼年之時,他的母親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
「哀家這般穿著可會怪異?」太后似乎還有些不自在,面上都染上了幾分紅暈。
「太后娘娘的威儀風姿,實在叫人……驚嘆。」蘇榮霄憋著半響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很是讚嘆的說道:「臣都說不出話來了。」
「就屬你嘴貧。」太后展顏一笑,轉身一步步走上了戲台之上。
意妃站在下首,看著太后那步步走上去的身形,攏在袖子裡的手忍不住捏緊了幾分。
太后那每走上前的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心口上一樣。
那種緊張的情緒蔓延全身,她忽然轉頭看向了邊邊上站著的楚延,看著楚延那安靜的面容,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了幾分不太真實的錯覺。
「還缺個美嬌娘呢。」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話,眾人紛紛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