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過後這宮中便是又安靜了下來,要不怎說宮中的日子枯燥,也就顧妗姒會給自己找樂子。
貴妃復寵之後,原以為皇上大概又要開始專寵了。
沒想到皇上也還會往各宮裡走走,得了什麼東西也都送些去各宮。
旁人是不著急了,但是慕婕妤卻開始著急了,不管她怎麼做皇上如今都不看她一眼,不少議論的聲音在宮中四起,都在說慕婕妤假的就是假的。
如何能跟正得相提並論呢?
這話可真是戳心窩子了。
慕婕妤學著貴妃想去廣寶亭的池水裡抓魚,結果挨了皇后好一頓訓斥,還受罰抄書。
可真是太難為她了,畢竟是在外的女子,並未識文斷字,這抄書對她而言那可真是酷刑啊!
從盛夏到寒冬好像也並未用去多大的時間。
慕婕妤失寵了日子也跟著難過了,眼瞧著入冬了,內務府對慶鸞宮可是處處上心,有什麼好的都緊趕著往慶鸞宮送來,皇上最近得了空閒便起了去冬獵的心。
「冬獵?」顧妗姒聽了消息,垂眸看著彩雲幾人架起的小火爐,沒有半分喜悅之心。
「這冰天雪地的,本宮窩在家中烤火取暖不好嗎?」
「為什麼要去冬獵?」
「不去。」
「誰愛去誰去。」
「……」
春雨頓時有些無言看著貴妃,略微皺眉說道:「皇上欽點要娘娘隨聖駕一同前去的……」
顧妗姒聞言倏然便是睜大了眼眸,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道:「本宮就不去!」
「你去告訴皇后,就說本宮病了,起不了身了!」
「……什麼病?」
「癌症。」
「???」
春雨幾人聽的一頭霧水,著實不知這是何等病症。
而且您難道不覺得這太不靠譜了嗎?
皇上若是知道您病了,肯定要來看您的,再瞧瞧您現在這活蹦亂跳的樣兒,哪有半點病重的?
顧妗姒可真是鬧上了,撒潑打滾的就不想去冬獵,連這挫劣的裝病伎倆都用上了。
靳閆容得知貴妃病了,連手中的政務都不顧了,急急忙忙就衝著慶鸞宮來了,到來之時就看見了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貴妃,還有一臉糾結站在一側的尤奇。
「……貴妃病了?」說實話,看著眼前這場面,真的一點都看不出貴妃病了。
「微臣已經為貴妃娘娘查驗過了。」尤奇連忙應了一聲,瞄了眼那躺在床上裝死的貴妃娘娘,他覺得自己的腦仁有點點疼。
「微臣覺得娘娘這是犯了心病。」尤奇斟酌了半響,這才艱難的開口說道:「這心病還需心藥醫,微臣覺著皇上便是貴妃娘娘的藥啊!」
「皇上好好為娘娘治病,微臣先行告退!」
「……」
尤奇說完就溜之大吉了。
這場面他是真的頂不住,還是讓皇上和貴妃娘娘自個兒掰扯去吧。
靳閆容一頭霧水,但是也算是聽出來了,貴妃應是並未生病的。
他邁步在床邊坐下,略微皺眉看著顧妗姒道:「愛妃這是怎麼了?」
顧妗姒翻了個身不想搭理他,瞧瞧這小性子使的,如此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