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皇上。」柳沁意心跳的厲害,慌忙俯身行禮。
「貴妃呢?」靳閆容環顧四周卻未見半個人影,唯有那桌上熱茶還似有餘溫,表明著貴妃的確是曾出現在這裡的。
「貴妃娘娘身子不適,已經回宮去了。」柳沁意未曾想皇上張口第一句話問的便是貴妃,面上端著的笑有些許的苦澀。
「……」
靳閆容憶起昨夜顧妗姒的情況,他可從未了解過這些事情,如今心中免不了有些擔憂。
不會出什麼事吧?
海慶像是看出皇上的擔憂,連忙說道:「奴才這就讓太醫去給貴妃娘娘請個平安脈。」
靳閆容神色鬆動點了點頭,側眸看著柳沁意最後還是在一側坐下了,權當是給意妃一個面子,也正是瞧瞧這御花園的牡丹花。
……
「娘娘,皇上果真是去邀月宮了。」
春雨特別憂愁又很是不解的看向顧妗姒道:「奴婢真是不明白,娘娘為何要幫意妃啊?咱們好不容易住進了同心殿,娘娘您倒好,巴巴的把皇上往別處推。」
「昨兒個是推給了皇后,今兒又便宜了意妃,明明是娘娘送去的牡丹花,請來的皇上,為何又……」
春雨可真是覺得心中難受,哪有恩寵自己不要往外分的?
顧妗姒懶散的躺在軟榻上,夏桃輕柔的幫她揉捏著後腰,才讓她覺得這酸脹的腰舒服了不少。
聽著春雨的話也是淡淡眯眼淺笑:「本宮自是有本宮的打算,左右在這宮中這兩人不能得罪,討好些也不是壞事。」
「皇后娘娘須得討好奴婢知道,可這意妃……」
「以後你就知道了,今兒皇上不會回來了,早些吹燈歇息吧。」
顧妗姒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是躺下了。
貴妃住進了同心殿,卻一回都沒留住皇上,可真是叫後宮眾人笑彎了腰。
人人都以為是顧妗姒費盡心思的住進同心殿,誰知這麼不趕巧的身子不適伺候不了,邀約意妃逛御花園給皇上送牡丹花,請來了皇上結果自己身子又不適了。
最後便宜了意妃,竟是叫意妃接連留了皇上好幾天,可把眾人給樂壞了。
眼瞧著皇上夜夜留宿邀月宮,明眼人一看便是意妃得了恩寵。
看皇上這意思,怕是還得寵著些時日呢。
是夜,邀月宮內燈火通明。
「愛妃這棋藝真是叫朕驚嘆不已。」靳閆容和柳沁意相對而坐,面前擺著的乃是那黑白分明的棋局,旁邊海慶睏倦的打哈欠。
「皇上承讓了。」柳沁意低頭垂眸。
「朕許久未曾這般痛快下棋,來來來,再來一場。」靳閆容擺手道。
「……」
海慶習以為常的上前收拾了棋盤,然後就退出去了。
皇上都跟意妃娘娘對弈了三個通宵了,這誰頂得住啊……
柳沁意心口澀然,這就是她爭來的恩寵,外人誰都不知皇上從始至終都沒碰過她,真是叫她忍不住思考,莫非是自己長得太過難看?
活生生一個人,竟是連這棋盤都不如。
接連四五天,皇上都往邀月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