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為何害我?」顧妤柔聲調輕顫,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和悲愴之意,這一聲責問問的屋內眾人心口皆是一顫。
「貴妃娘娘與二小姐可是姐妹,為何要做這種謀害人的陰毒之事!」靳元泓生冷無比的盯著顧妗姒,像是恨不得立即揭穿她那虛假的面具,叫她伏法認誅。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皇上公正不阿嚴查此事!」靳亦瑜也緊跟著上前一步,拱手對著靳閆容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貴妃娘娘若當真謀害嫡親姐妹……」
「還請皇上莫要有偏袒之意。」
靳閆容聽著靳亦瑜這話,忽而露出了笑,有幾分猙獰的望向懷王道:「怎麼,懷王是要來教朕怎麼當皇帝嗎?」
靳亦瑜俯身低頭:「臣弟不敢,只是相信皇上為天子為民事,定會賞罰分明。」
「那你可錯了,朕還就獨寵貴妃,無論如何都信她偏袒她。」
「懷王要連著朕一同治罪嗎?」
「……」
這皇帝也太剛了。
這話可沒人敢接,靳亦瑜沒想到靳閆容會為了區區一個宮妃說出這等話語,登時便有些怔愣了。
眼瞧著貴妃已是成了眾矢之的了。
她卻依舊懶洋洋的靠著,像是局外人一般抿著唇發出了一聲輕笑,眨巴著那雙璀璨動人的眼眸打量著眾人,目光落轉去顧德文和顧以牧兩人的身上。
所見的也是兩人神色複雜,像是怎麼也拿不定主意的那種。
很顯然對顧妗姒到底有沒有謀害顧妤柔,心中是不確定的。
在這屋內所有人之中,唯有她身旁的帝王,寧願冒著天下大不諱也願意護著她,不管是什麼他都願信她。
顧妗姒心頭澀然動容,忽而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歪頭看著靳閆容半響,忽而仰頭就這麼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毫不避諱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皇上,臣妾喜歡您。」
「……」
靳閆容傻了,滿屋子的人都傻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
咱不是在審問的嗎?
顧妗姒掛著淺淺的笑,側過身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蘭芝和小魏子,美艷的面龐似有幾分冷意,又抬眼看向了端王和懷王兩人,最後勾唇一笑道:「二位王爺要審問,那本宮便陪著二位王爺好好問問。」
她目光轉向顧妤柔道:「也好給二妹妹一個交代。」
顧妗姒這『交代』二字念的極重。
明明是包著腳踝,有幾分狼狽的坐在床邊,可在這一刻卻莫名的叫人有幾分威嚴之態。
「蘭芝,本宮且問你,你今日何時去掌的燈,又是何時去了本宮的身側?」
「你既是掌燈,應看的最清楚,顧二小姐與本宮說話之時,本宮身邊有幾個宮女,站著幾個人,顧二小姐與本宮是以怎樣的姿勢站著說話的?」
「奴婢是戌時三刻掌燈的,有管事姑姑可為奴婢作證。」
「奴婢提燈近前的時候,見娘娘身邊宮女有三人……」
「錯了。」顧妗姒眯著眼,冷冷的盯著蘭芝道:「本宮今夜隨皇上放河燈,只帶了兩位宮女,春雨和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