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引火上身,別怪本宮不顧姐妹情誼。」
「姐姐恕罪,妾身也是想為姐姐爭口氣……」傅盛蘭連忙起身屈膝拜道。
「少弄這些手段,一回便也算了,若叫皇上看出了端倪,你我都難脫罪責。」賢妃擺了擺手。
蘭嬪假意落水,把皇上招來了怡景宮。
她見皇上來了當然是歡喜的,可也知道這樣的恩寵沒有任何意義。
當夜二人分睡一殿,她甚至都沒有任何想挽留的意思,只在皇上離去之後,以畫作相贈,仿佛與皇上之間的相處,只是藍顏知己,各賞畫作罷了。
蘭嬪心中暗自悔恨,當時宮中盛傳貴妃要失寵了。
她也有些心動,覺得貴妃的寵愛也許真是快到頭了,這才生出了這等計策。
現在想想真覺得有些心驚。
阮昭儀被打入冷宮,這最為開心的當是如妃了,可算是出了口惡氣,在佛堂跪了這麼久,日日吃齋可算是出來了。
「玉珠,過兩天尋個機會,去冷宮送阮昭儀一程。」
「姐妹一場,又同住一個屋檐下,怎麼也得去看看是吧?」
「……」
不出兩日,冷宮裡便是傳來了消息,說是阮昭儀病逝了。
顧妗姒聽聞這消息的時候,正在慶鸞宮庭院內修剪枝葉,聽了阮昭儀病逝的消息,手中剪子一頓扭過了頭看向春雨道:「誰去看過阮昭儀?」
「娘娘怎知有人去看過阮昭儀?」春雨驚了一下。
「……」那不廢話嗎?
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一般冷宮病逝的宮妃,多半都是被弄死的。
春雨默默垂眸道:「如妃去了冷宮……」
「啊,那就對了。」顧妗姒轉身放下了剪子,這心頭還是有些唏噓。
「一條人命啊……」她到底不能做到無動於衷,以前也就是看看劇並未覺得有多深切的感受,甚至心中暗爽,可身處此地,到底是有幾分不適。
「娘娘,阮昭儀觸怒聖上死不足惜,您莫要多想。」春雨小聲寬慰道。
「我能多想什麼……」顧妗姒低頭失笑。
「娘娘,皇上來了!」那頭李金喜匆匆跑了進來,站在貴妃跟前道:「要不要奴才去把門頂上?」
顧妗姒:…………
你還頂上癮了?
她無語的瞪了李金喜一眼,小手一揮道:「頂上,頂死!」
第N次被拒之門外的皇帝:……
朕太難了……
海慶看著這慶鸞宮緊閉的宮門都已經麻木了,再瞧瞧皇上頹廢的臉色,他覺得需要自己的時候到了,眼珠子轉了轉上前一步道:「皇上,奴才有個法子,能叫貴妃娘娘消氣。」
「……」靳閆容狐疑的看了海慶一眼:「屁股癢了?想挨板子了?」
「哎喲,皇上恕罪啊!」海慶臉色一白連忙低頭,很是可憐委屈的道:「奴才這回真有個好點子!」
「呵。」靳閆容看了看慶鸞宮的宮門道:「說來聽聽,若再出的餿主意,朕饒不了你。」
「奴才不敢!」海慶腆著臉笑道:「過兩日不就是乞巧佳節了嗎?宮外可熱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