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門口頓住了腳,面露焦急之色,咬唇對春雨使眼色。
春雨一臉困惑,有些無奈道:「有什麼話還不能在娘娘跟前說的?」
顧妗姒瞧著抿唇一笑,擺手自己走入了屋內道:「你們兩小姐妹倒是有話說,說吧說吧。」
她轉身去了屋內,春雨微微俯身這才看向夏桃,然後就被夏桃拉去了門外角落。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春雨笑著詢問道。
「我剛剛去了御膳房,聽來的消息,皇上新晉了位妃嬪,聽說是太后娘娘母族送進宮的,皇上給封了婕妤。」夏桃緊張的拉著春雨的手說道:「這半個月便是這位婕妤在太后身邊侍疾。」
「什麼!?」春雨心頭狠狠一跳,當下就變了臉。
「皇上還未下旨,宮裡也人知道,我也是剛剛去膳房不小心聽到的。」夏桃擰著眉說道:「太后的意思,此事定是板上釘釘了。」
「娘娘還不知此事,我們該如何是好?」
夏桃真是快氣哭了。
眼見皇上和娘娘在行宮這半個月蜜裡調油的,怎麼才回宮就出么蛾子?
春雨臉色沉了沉,安撫的拍了拍夏桃的手道:「你別急,著急也沒用。」
「咱們娘娘是個有主見的,此事瞞不下,倒不如叫娘娘知道了早做準備。」春雨想了想之後說道:「左右只是婕妤,翻不起什麼風浪。」
「我不敢去跟娘娘說……」夏桃低著頭縮了縮肩膀。
「你呀!」春雨無奈的看了夏桃一眼,才咬唇說道:「感覺去給娘娘準備膳食吧,我去跟娘娘說。」
「春雨姐姐最好了!」夏桃頓時歡快的應了一聲扭身出去了。
屋內顧妗姒已經將頭上的首飾都拆卸了乾淨,見春雨進來笑著揚唇道:「躲著本宮嘀咕了些什麼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她起身脫去了外衣,春雨上前來搭手,帶著幾分猶豫道:「娘娘,剛剛春雨在外頭聽了些事,奴婢想著得告訴娘娘。」
「嗯,說便是。」顧妗姒換上便衣落座在銅鏡前。
「前頭來了消息,說是皇上新納了位婕妤……」春雨話音才落,顧妗姒手中珠釵便是脫手砸在了梳妝檯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娘娘……」春雨一驚連忙上前扶住了顧妗姒的手臂。
顧妗姒怔然了許久,垂眸盯著那掉落在台子上的珠釵一時失神。
隨即斂下了眼眸,帶著幾分淡然詢問道:「這時候入宮定不是普通人,這婕妤什麼來頭?」
春雨見顧妗姒情緒還算正常,這才開口繼續道:「是太后娘娘母族送來的,聽說太后娘娘病重便是這位婕妤隨侍身側……」
「難怪。」顧妗姒伸手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珠釵,抬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道:「今兒慶鸞宮可以早些閉門了,新妃入宮,皇上今兒不會來的。」
「娘娘您別就這般放棄了,奴婢瞧著皇上興許是不好拂了太后娘娘的意,這才把人收入宮裡的。」
「指不定瞧不上呢!」
「有娘娘您在,這大朝國誰能蓋過您的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