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聽霎時瞪大了眼眸,心中像是憋著一團怒氣。
又好像更多的是酸脹和委屈,最後一句話都沒說。
因著皇上心疼貴妃,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愣是拖著到了天色昏暗之時,才到了行宮處。
「娘娘……」春雨正要上前攙扶,就看到旁邊橫伸過來一隻手,穩穩的握住了顧妗姒的手,另一隻手還攬住了她的腰,淡漠瞥了一眼春雨。
「……」懂,明白,這就滾。
「微臣參見皇上!」楊則寧大步走來,瞧見皇上攙著貴妃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眼角一跳面不改色道:「行宮守衛已部署完善,請皇上過目。」
「不必了。」靳閆容淡淡垂眸道:「交給你朕放心。」
「海慶去安排入住,今日辛勞便無需來請安了。」靳閆容說著便是攬著貴妃進了內殿。
行宮不大,內殿為皇上宮妃所宿,那外殿則是外臣入住。
在安排寢宮之時,興年正在那寫牌子,海慶則是負責收牌子和發牌子,當看到興年寫了貴妃牌子的時候,頓時揚手便是打在了他腦袋上。
「哎呀!」興年捂著腦袋痛呼一聲。
「你傻呀?貴妃還需要寫牌子嗎?」海慶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興年道:「你沒瞧見皇上哄著貴妃往哪兒去呢?」
「……哪兒?」興年一呆有些疑惑問道。
「龍床上去呢!豬腦袋。」海慶抽走了興年寫著的貴妃牌子,直接丟去了一邊。
這其他幾位娘娘的牌子寫好之後,就分發出去叫她們各自安寢。
宗至乾拖著那幾大箱的東西站在了聖上屋外,陷入了沉思,這東西是塞進去呢?還是塞進去呢?
春雨小心翼翼的從屋內退了出來,掩上門露出了幾分笑。
宗至乾看到春雨宛如看到救星,忙上前去與春雨交接這『貴妃娘娘的寶貝』成功甩掉了一身包袱,對春雨的感謝話語都沒聽,忙不迭的調頭就走。
「宗大人,我怎麼瞧著您對著貴妃娘娘很是懼怕?」出了院門同僚出聲調侃。
「……」閉嘴吧你。
顧妗姒這會兒躺在床上半天不肯動,除去了滿頭重飾方覺一身輕鬆。
皇上的大手輕按著她的腰,原本按著飾挺舒服的,可按著按著她就察覺那大手帶著幾分熾熱,往上攀去。
「皇上,臣妾可還清醒著呢。」顧妗姒閉著眼睛動都不動一下。
「……」靳閆容手一頓,默默抽了回來,帶著幾分委屈俯身道:「朕讓你靠了一路,也很是疲倦……」
「讓海慶伺候你去。」
「……」
誰要那個狗太監伺候!
靳閆容起身脫去了外衣,直接近前伸手把顧妗姒抱在懷裡,帶著幾分彆扭的擠上了床。
顧妗姒愕然相望,盯著靳閆容這舉動頓時擰眉:「皇上……」
「行宮太小,沒多餘的宮殿了,愛妃跟朕將就將就。」
「……???」
我信你個鬼!
顧妗姒鼓著腮幫子戳了戳靳閆容的臉,見這男人是鐵了心不走了便也作罷,今天實在勞累她沒什麼精力去跟他胡鬧,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