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國儲君之位已定,朕斷不會再更改,且……只有皇后方能誕下朕的孩子。」
「如今萬事已定,朕無心子嗣。」靳閆容捏了捏手道:「此事朕告知你,便是要你明白,朕心意已決。」
「皇上……」尤奇這下真是驚恐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作何心情,他本該極力勸解的,但是現在看著皇上這樣子,仿佛勸誡完全沒用,這麼多年他自也是看在眼中。
皇上傾心皇后一人,獨寵到了這種地步尤奇是萬萬沒想到的。
尤奇沉吟了半響,才俯身拜道:「皇上,此藥斷無解救之法,一旦服下那便是……便是真的無解啊!」
尤奇俯身叩拜道:「請皇上務必三思而後行!」
靳閆容擺手:「朕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言。」
「三日後將此藥秘密送至御書房,令務必將此事守口,若泄露半分,朕要你的腦袋。」靳閆容對著尤奇甩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轉身就離去了。
「……」
尤奇一臉苦澀,這心中頗為忐忑。
皇上竟能為了皇后做到此等地步,尤奇的心情很是複雜。
顧妗姒再醒來之時都是晚上了,覺得有些餓了,準備叫春雨來弄些吃的,結果發現靳閆容竟是將奏摺搬到了鳳鸞宮內,這會兒燭火還亮著,正在批閱奏摺。
「皇上。」顧妗姒看著認真批閱奏摺的靳閆容眸色一顫,掀開了珠簾柔聲喚道。
「怎麼醒了,可是餓了?」靳閆容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筆墨,站起身來扶住了顧妗姒。
「是有些餓了,皇上這麼晚怎麼還守在此處。」顧妗姒拉著靳閆容手說道:「臣妾只是有孕了,皇上怎麼這樣鄭重?」
「說的什麼話,你懷著朕的孩子,朕豈能不鄭重?」靳閆容轉頭喚了海慶進來,吩咐準備膳食,拉著顧妗姒的手在說話,半點沒提自己今天找了尤奇要藥的事。
皇后有孕自是大喜。
這後宮諸事也就真的都落在了如貴妃的身上,就連請安什麼的都免了,讓諸位有事去跟如貴妃說,徹徹底底讓這鳳鸞宮清淨了下來。
如貴妃有玉妃相助,處理事情倒是不麻煩,畢竟現在這宮中宮妃也不是人滿為患,每日裡的支出也就那麼些,出不了什麼么蛾子,能在現在留下來的都是聰明的老實的。
自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可這前朝之中就不同了,皇后有了龍嗣,那肯定是不能伺候皇上了,皇上這麼長一段時間空窗,總有些大臣動歪心思,想琢磨著怎麼在皇上跟前爭寵爭臉面。
顧妗姒這才有孕兩個多月,就聽今日宴會之上,季輝海季大人給皇上獻上了一位美人。
聽聞那美人長得真是相當的漂亮,眉眼間還有些酷似當年的皇后,也就是顧妗姒初入宮的時候,令人大為讚嘆。
「皇上收了?」春雨瞪圓眼眸看著李金喜詢問道。
「也沒說收,也沒說不收……」李金喜頗為困惑不解,皇上並未給位份什麼的,但是卻是把人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