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當日就悔了。
實在讓人看著可笑的很。
花輪跪了半夜,巧月怎能不知道?
鳳鸞宮大門緩緩打開之時,花輪抬眸看去就看到了那站在門口的巧月,還是如他記憶里一般,穿著大宮女的衣裳服飾,面容嬌美卻略顯高冷之態。
「花輪侍衛,皇后娘娘請你回去。」巧月垂眸看著花輪平靜說道。
「巧月……」花輪急切的要從懷中拿出兩份書信來,卻被巧月阻止了,她看著花輪道:「彩雲一事我已知曉。」
「花輪侍衛也可不必再來言說,你我之間已再無瓜葛,新婚大喜花輪侍衛不應該身在此處。」巧月像是有幾分好笑,捏了捏手中繡帕道:「彩雲沒什麼壞心眼,如今你二人已是夫妻,願你能善待她。」
「至於這訣別書,花輪侍衛就當兩份都是我寫的吧。」
「一份是進冷宮前寫的,一份是出冷宮後寫的。」
「望珍重。」
巧月儼然表明了心意,她已經知道了彩雲所做的事情,也知道花輪來是什麼意思,巧月不在乎任何解釋,在花輪入鳳鸞宮求娶彩雲的那一刻起,他們二人就已經再無可能了。
巧月是一個很自傲的人,否則當初跟著蘇氏在秋水殿之時,又豈會固執的不肯低頭。
她雖為奴婢,卻自有自的傲氣。
花輪如今再來言說悔恨,於巧月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巧月!」花輪神色有片刻恍惚,見巧月轉身要走,頓時急的站了起來,抿唇盯著巧月的背影道:「你我之間……真的再無可能了嗎?」
「我……」
「往日之人不可追,花輪侍衛請自重。」
巧月最後對花輪說了這麼一句話,再不曾猶豫抬腳離去了。
鳳鸞宮的大門重新關上,只留下花輪一人呆站在宮門前許久,才頹然離去了。
顧妗姒喚了巧月入內,見巧月哭紅的眼睛也是滿目心疼,揮退了殿內宮人,才叫了巧月上前來,拉著巧月的手柔聲說道:「本宮知道你受委屈了。」
「為了這麼個男人不值得這般心傷。」顧妗姒沉聲說道:「你若覺得礙眼,本宮叫人打發了花輪去宮外當差,眼不見心不煩。」
「奴婢多謝娘娘。」巧月聞言更是難受,啞聲謝恩才抿唇說道:「奴婢沒事,娘娘不必這般為了奴婢為難。」
「本宮處置個侍衛豈有什麼為難的?」顧妗姒拉著巧月的手,又安撫了幾句才讓巧月下去歇著了。
春雨端著羹湯入內,放在顧妗姒面前小聲說道:「娘娘要將花輪弄去宮外?」
顧妗姒嘆了口氣道:「本宮倒也不想苛待了花輪,花輪本事也在,只是調離皇宮,差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她抬手端起了桌上羹湯攪動一二道:「至於巧月,她會走出來的,自古以來情之一字都傷人不淺。」
「皇后怎麼說出了這樣傷神的話語?」靳閆容的聲音忽而響起,顧妗姒抬眸看去就看到了那邁步踏入殿內的皇上,大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