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會先讓自己中毒?
傅盛蘭將自己的衣服全都浸滿了毒藥,就連頭髮都不曾放過,更別說是那身上佩戴的香囊了。
這種毒其實揮發的很快,所以要使人中毒必須長期的,待在封閉之中,這才有了傅盛蘭藉口送湯,實則就是坐在皇上的身邊,靜靜看著皇上一點點的吸入毒體。
長此以往下來,這種慢性毒藥致使靳閆容中毒,而傅盛蘭自己也早已經毒入心肺了。
靳閆容吸入的量很少,相比起傅盛蘭自身來說,靳閆容中毒的症狀算是輕的。
「為什麼?」靳閆容皺眉看著傅盛蘭,他能預想到意妃和良妃等人的手段,甚至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是傅盛蘭此舉讓靳閆容未曾料到。
哪怕是傅盛蘭會去害顧妗姒,都讓人能理解。
可萬萬沒想到,她所害的人,是皇上。
傅盛蘭抬起頭看向靳閆容,看著那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帝王無聲的笑了笑道:「為什麼?皇上不明白嗎?」
她歪著身軀道:「原來也有皇上想不明白的事啊?」
「皇上,從蘭妃居所搜出了一些東西。」正說話間,興年匆匆入內,對著靳閆容俯身道:「除去一些製毒的藥材,還有浸染毒物的工具,奴才還發現了一個東西。」
「是,已故靜嬪娘娘的靈位,只是那靈位所著,還是賢妃娘娘……」興年有些膽顫俯身說道。
宮中不可私供靈位,這可是大罪。
傅盛蘭供著的還是罪妃的靈位。
顧妗姒怔愣了片刻,身邊靳閆容皺著眉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半響之後忽而說道:「你恨朕,是因為當年的賢妃?」
傅盛蘭在聽到賢妃的時候,終於是有了反應,而且反應無比的劇烈,放在邊上的手握緊,抬眸看著靳閆容道:「你不配提姐姐的名諱!」
「……」靳閆容略有幾分瞭然,眯眼看著傅盛蘭說道:「靜嬪是朕的妃嬪,哪怕是死,也是朕的妃嬪。」
「她早已不是賢妃,也不配賢名。」靳閆容故意如此言說,果真見傅盛蘭瞬間情緒激動了起來。
「姐姐那般愛你,你竟如此薄情寡義,如今姐姐已經身死……你還要如此貶低她!」傅盛蘭眼眸之中盛滿了恨意,她是恨皇帝,恨之入骨欲殺之而後快。
若說滿後宮之中,蘭妃對皇上當是無半點情意。
她不愛皇上,幾番爭寵為的都是賢妃,心甘情願幫賢妃爭寵奪位,若說愛……
她對賢妃才算是真愛吧?
只是從前無人得知,又或者說根本沒人這麼去想,就連靳閆容也從未想到過這個,所以才會吃了這麼個暗虧,如今看到了蘭妃眼中對自己的恨意,靳閆容仿佛有些明白了。
「你果真是恨朕。」靳閆容緩緩開口道。
「是啊,我恨你!」傅盛蘭身軀晃了晃道:「一朝相知終生知己,你對姐姐如此薄情!你負了她……」
「原是如此……」靳閆容這下算是徹底想明白了。
在傅盛蘭的眼中,靳閆容與賢妃本是紅顏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