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欣喜的詢問,仿佛在期盼著顧德文留下。
顧德文面上笑意淡了些許,看著靳承琅說道:「本侯剛剛進來的時候,瞧見院子裡的樹上開了一朵很是奇異的花,承琅你去幫外公瞧瞧,那花是什麼花可好?」
靳承琅詫異揚眉,連忙點頭應下了,出去的時候還在小聲嘟囔著:「樹上開花……我怎麼沒看到?」
顧德文目送著靳承琅出去了之後,這才將目光放在了顧妤柔的身上,面上最後一點笑顏也消失不見了,他冷眼盯著顧妤柔說道:「誰叫你進宮來的。」
「即刻帶著承琅出宮去,這皇宮裡不是你們母子能待著的地方。」顧德文沉聲說道。
「父親多慮了,攝政王待我很好,待承琅也很好。」顧妤柔輕笑一聲,低著頭很是自豪的說道。
「不要臉的東西!」顧德文瞳孔一震,臉色頓時大變,猛地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顧妤柔的臉上,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本侯一身的清譽,皆是敗在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身上!」
「你到底還有沒有把自己當成顧家女兒,靳亦瑜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竟敢在此肖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你有沒有腦子!」
顧妤柔捂著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顧德文,聽著他這般辱罵的話語,神色頓時有些猙獰了:「顧侯好大的火氣,本王妃輪得到你來訓斥嗎!?」
顧妤柔冷聲咬牙道:「顧家?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你的女兒了!?」
「你的眼裡只有顧妗姒!」顧妤柔聲嘶力竭的怒聲吼道。
「我如今這麼做都是為了顧家好,父親這般叫罵真是可笑,你看看顧妗姒現在成了什麼模樣,毒殺太后啊,她死定了!」
「你……」顧德文胸腔劇烈起伏,瞪眼看著眼前的顧妤柔,顫抖著手指著她,半響有些說不出話來。
「父親,我不想與你爭吵。」顧妤柔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若不是為了母親……」
「你不知道你會將顧家,將你母親害死的!」顧德文滿心的絕望,盯著顧妤柔咬牙切齒的說道:「靳亦瑜自立為王,什麼攝政王!?現下又威逼利誘企圖叫朝中大臣皆對他俯首稱臣。」
「你可知這是什麼心?啊?這是謀反!」顧德文憋紅了臉,壓低聲音怒聲罵道。
「那有如何?」顧妤柔很是不以為意,抿唇笑著說道:「等他坐上了那個位置,誰又敢,誰又能說他謀反?」
「成王敗寇,自古便是如此。」
「父親不會不明白吧?」
顧妤柔這副姿態讓顧德文看的心頭大跳,看著眼前站著的顧妤柔,顧德文不禁有些深思,這果真是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女兒嗎?
他神情之中滿是失望疲倦,盯著顧妤柔說道:「你可曾想過,若靳亦瑜果真謀朝篡位登上大典,你又憑什麼站在他身邊?你可別忘了,你是鎮南王妃!」
顧德文冷聲道:「靳亦瑜豈會……」
「父親,他會的。」顧妤柔目光灼灼的望著顧德文說道:「我是他兒子的生母,他自會好好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