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吧。」柳沁意想了想,今日在蘭妃進去的時候自己也跟進去了,傅盛蘭腳步頓住看向柳沁意,眼神帶著幾分詢問之意。
「意妃娘娘連給妹妹一個與皇上獨處的機會都不給嗎?」蘭妃笑著詢問道。
「本宮也是想陪著妹妹坐坐。」柳沁意回答的很隨意。
「既是娘娘自己要陪著,那就別怪妹妹沒提醒了。」傅盛蘭神色古怪的露出了幾分笑顏,轉身坐在了皇上的床邊,端著羹湯喚了皇上要餵。
但是靳閆容斜眼看了她一眼根本不予理會。
傅盛蘭也不急,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碗低頭說道:「皇上這是厭棄了臣妾嗎?」
「當年皇上也是這樣厭棄了姐姐吧……」傅盛蘭口中的姐姐,言說的赫然便是已故的賢妃,柳沁意聽著眉頭一跳。
「臣妾知道皇上心裡是有姐姐的對吧?當年在府邸之中,皇上與姐姐談詩書字畫宛若知音,如今臣妾常常憶起當年的場景,不知皇上可曾有想起過當年?」
「可曾有想起過姐姐?」
傅盛蘭笑了笑沉默了下來,也不管無人搭話,就這麼自顧自的說著自己想說的。
柳沁意坐了一會兒覺得胸悶便是站起身來。
傅盛蘭忽而轉頭笑道:「意妃姐姐不繼續聽了嗎?」
「妹妹與皇上說知心話,本宮去外頭等為好。」柳沁意垂眸看了傅盛蘭一眼轉身走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傅盛蘭一眼,忽而接觸到了傅盛蘭那面容上掛著的笑,像是有些許詭異之處。
柳沁意匆匆走了出去只覺得心頭慌的很,總覺得這傅盛蘭心思深沉的厲害。
遙似當年的賢妃啊。
以前傅盛蘭跟著賢妃她可從未注意過,還覺得這傅盛蘭就是不起眼的小角色,離了賢妃什麼也不是。
如今看來可真是看走眼了,到底是賢妃跟前的人,這心智手段不一般,也許當年只是居於賢妃之下不曾顯露出來罷了,現在賢妃亡故這傅盛蘭……
「也好,賢妃的死可是顧妗姒親手造成的,論起怨恨這蘭妃不比本宮少。」柳沁意抿唇笑道。
「娘娘說的是。」馬榮澤連忙低頭應道。
「你今兒上哪兒去了?」柳沁意斜眼看向馬榮澤,轉身在旁側軟榻坐下詢問道。
「娘娘,奴才擔心有貴妃一黨的餘孽想偷溜出宮,因此去布下了陷阱,想為娘娘立功呢。」馬榮澤低著頭道,那獻媚謙卑的模樣讓柳沁意笑了起來。
「給本宮立功?」柳沁意端起了桌上的茶水道:「本宮怎麼覺得,你是打著本宮的名號以權謀私。」
「奴才豈敢啊!」馬榮澤神色大變,撲通便是在柳沁意腳邊跪下了,膽顫心驚的趴在地上。
「你那小指頭是怎麼沒的,可不用本宮提醒你吧?」柳沁意笑了笑,目光落在馬榮澤的斷指上說道:「這麼些天過去了,本宮倒是沒好好問問你,楚延在哪裡?」
馬榮澤身軀顫了顫低聲說道:「楚延乃是皇貴妃身邊的罪奴,皇貴妃打入了冷宮,這罪奴自然……自然是關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