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娘娘。」顧妤柔像是有些神不思蜀,都快走到顧妗姒臉上了才想到行禮。
「二妹妹來了,坐。」顧妗姒眯眼笑看著顧妤柔說道:「昨兒你說準備回府去對吧?可是準備走了?」
「這個……」顧妤柔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道:「承琅他這半月來開心了不少,話也多了,臣妾仔細想了想,尚未去上學,不如還是多住幾日。」
「再叨擾娘娘些時日,還望娘娘不要見怪。」顧妤柔低著頭,姿態很是客氣。
「二妹妹說的哪裡話,這慶鸞宮熱鬧些,本宮簡直求之不得,哪有什麼見怪的。」顧妗姒面上的笑意更深了,笑眯眯的看著顧妤柔說道:「既是承琅想留下來,那二妹妹就多留幾日吧。」
「也不好叫孩子傷心難過。」顧妗姒說著叫春雨端了荔枝也去給顧妤柔嘗嘗,垂眸看著那低頭剝荔枝的顧妤柔,唇角勾起了幾分得逞的笑。
當天夜裡,靳承琅洗漱過後坐在椅子上,望著自家娘親詢問道:「娘親為何要對皇貴妃娘娘說是兒子要留下的?」
靳承琅抿唇道:「娘親,我有些思念父親……」
他其實不想多留的,雖然在皇貴妃娘娘這裡什麼都好,但是總歸不是自己家,還是多有拘束的。
明明說好了今日出宮,結果自家娘親臨時反悔了,還是拿自己當藉口,這讓靳承琅小小的腦袋充滿了疑惑。
「這話可不許在皇貴妃娘娘面前說。」顧妤柔有些緊張的拉著靳承琅的手說道:「娘親還有些事要留在宮裡,以後……以後你長大些就知道為什麼了。」
「總之這件事是你和娘親的小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的,知道了嗎?」
「噢……知道了。」靳承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應下了。
長定殿內,靳亦瑜負手站在屋內,這太醫給莊太妃把脈之後皺眉道:「微臣觀莊太妃的脈象並無什麼異樣,腹脹氣虛許是久坐不動引起的。」
王安民收起了東西,保守的俯身說道:「懷王不必擔憂,莊太妃的身子只需好好調養便是。」
靳亦瑜眸色沉沉的詢問道:「當真無事?」
「是,滋補過多也有些弊端,食欲不振也許便是因為脾胃積滯導致的,改變飲食就能緩解。」王安民如實回答道。
「好。」靳亦瑜這才點了頭,緩緩鬆了一口氣垂眸看著王安民道:「辛苦王太醫跑一趟了。」
「不敢當,這是微臣分內之事。」王安民連忙寫下了藥方,吩咐了飲食注意的東西,這才告辭離去了。
「母妃……」靳亦瑜坐在床邊小椅子上,看著面色微紅躺在床上的莊太妃道:「您還年輕,好端端的去吃那些大補之物做什麼?折騰了自己叫兒臣擔憂。」
莊太妃動了動嘴沒說話,這自個兒的身子一天天的老去,那是能感覺到的。
特別是幾次見了太后發病,更覺得自己一日不如一日了,總是會去想著一些什麼法子補一補,誰能想到這吃補藥還能吃出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