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覺得心疼,這該死的海慶。
「去,把海慶拉出去再打五大板。」
「啊!?」
「……」
「嗻!奴才這就去!」
興年驚慌失措扭頭便去吩咐,靳閆容頭更疼了。
這什麼蠢奴才?
靳閆容還未到慶鸞宮,便聽聞貴妃病了,太醫正朝著慶鸞宮去呢。
晴天霹靂啊!
興年都不及多說兩句話,就看到萬歲爺嗖的一下跳下了龍攆,邁開腿就跑出去了。
???
「皇上——!!!」
「您等等奴才啊——!」
這年頭當個奴才不容易,伺候主子得伺候好不說,這還是個體力活啊!
興年體型肥胖,今兒個追萬歲爺追了三條宮道,頭一回感受到了什麼叫絕望,望著那長長的宮道頭暈眼花,心中悲憤怒吼,貴妃娘娘怎會住在如此偏遠的宮殿啊!!!
減肥,他必須減肥了!
待興年追到慶鸞宮的時候,眼一黑險些就磕門檻上了。
「哎喲,興公公這是怎麼了?」李金喜忙扶住了興年,瞧著那跑的氣喘吁吁的小胖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
「皇……皇……」興年顫著手指。
「皇上在裡頭呢,正在問太醫話。」李金喜忙道。
他話語才落下,就見興年白眼一翻,就地倒下了……
可把慶鸞宮一眾人嚇壞了。
得知興年這是追著皇上後頭干跑,跑成這樣的霎時哭笑不得,剛剛瞧見皇上跑進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貴妃只是稍感風寒,微臣開幾服藥煎服,不出三日就能散去寒氣。」王安民也是嚇了一跳,深知貴妃受寵,好在查看之後並無大礙,自己也跟著鬆了口氣。
這要是貴妃有個三長兩短,他這腦袋怕是也要不得了。
太難了……
太醫也是個高危職業啊!
靳閆容緊跟著鬆了口氣,擺手讓王安民下去了之後,才躊躇猶豫著站在了屏風外,半天也沒進去看一眼。
姒姒還不願見他呢……
春雨瞥了一眼屏風處的人影,那明黃的衣角晃動,不用說也知外頭站著的是誰。
「娘娘……」春雨這回可真是沒話說了,帶著幾分替皇上求情的味道,蹲在她床邊喚道:「皇上都在外頭站了半宿了,請皇上進來坐坐吧?」
「……」顧妗姒有些咳嗽,喝了口水壓去了嗓子的不適,瞄了一眼屏風外。
「嗯。」終是應下了。
春雨登時一喜,忙起身走出了外面。
靳閆容見春雨出來了,正想詢問貴妃的情況,便見春雨對著他微微屈膝小聲道:「皇上,貴妃娘娘這幾日傷了心動了氣,若得罪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靳閆容動了動嘴唇沒說話,他哪有怪她的意思……
若能時光回溯,他定扇腫海慶的嘴!
這沒用的狗奴才,出的什麼餿主意!
「娘娘請皇上進去說話呢。」春雨抿唇一笑道:「皇上快進去吧。」
靳閆容雙目倏然亮起,耀耀生輝,那面上也浮現出了激動之色,輕咳一聲小心翼翼的邁入了內室之中,一眼瞧見了那面色蒼白躺在床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