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真不知道戲水台那磚石好好的怎麼會鬆動……」吳平原哆嗦著開口道:「這宮中院落奴才月月檢修兩三次,戲水台更是皇上與諸位娘娘常去之地,奴才豈敢容那磚石鬆動?」
「既是有檢修,緣何還會出了此等事情?」顧妗姒壓著火氣道。
「娘娘,奴才有備案,戲水台上次檢修無恙就在十日之前,那戲水台所用磚石堅硬,便是半年之久也絕不會鬆動,怎能在短短十日之內就鬆動了呢?」
「奴才絕不敢坑騙娘娘,求娘娘明察!」
吳平原說著雙手舉著冊書俯身磕頭。
顧妗姒心中一動,抬了抬下巴讓春雨把冊書拿了過來,粗略一掃便看到這宮中院落小亭修葺翻新之類的全都記錄在冊,這戲水台完好無損的自然也在其中。
「派人去查,那戲水台鬆動的磚石可是人為。」
「若是人故意撬動磚石,引如妃上戲水台加以陷害……」顧妗姒眸色驟然冷了下來,抿唇道:「本宮決不輕饒。」
「是。」李金喜等人連忙低頭應下。
靳閆容趕來之時,楚延剛好回來,搜尋了一下午可算是在池水之中搜到了那發光的玻璃珠子,這珠子不大但是反射出來的光卻特別亮,看著像是從哪件首飾珠釵下掉落下來的。
靳閆容拿著端詳了片刻,這玻璃珠子很是精美,看著還有些熟悉……
顧妗姒看著看著忽而轉頭:「春雨,去把本宮的琉璃簪花步搖拿來。」
春雨愣了一下連忙應了一聲,從箱子裡捧出了步搖,這琉璃簪花步搖特別的耀眼奪目,顧妗姒也就戴過一次,不是她不喜歡,實在是這玩意兒太重了。
她就戴了一次都壓得她脊椎仿佛歪了……
從此以後就壓箱底了,今日看著這琉璃珠分外眼熟,當拿出了步搖之後,顧妗姒細細一看赫然看到步搖上的一處地方少了一顆琉璃珠。
「皇上……」顧妗姒心頭一顫,面上的神色頓時就變了,連忙轉頭看向了靳閆容。
「臣妾上一次戴這步搖已是許多年前了,斷沒有可能戴著這步搖去陷害如妃。」顧妗姒屈膝在靳閆容面前跪下,低聲開口說道:「如妃與臣妾情同姐妹,臣妾又豈會害她……」
「朕從未懷疑過你。」靳閆容隨手放下了琉璃珠,伸手把顧妗姒扶了起來,看著托盤上的步搖,又看了看琉璃珠道:「此事有些異常。」
「檢查戲水台的人還沒回來?」靳閆容拉著顧妗姒坐下,側頭看向海慶詢問道。
「皇上,奴才將這磚石給帶回來了!」話音剛落,就看到興年那胖乎乎的身體滾進來了,手中還抱著一塊磚石。
「皇上,娘娘。」興年指著這磚石道:「您瞧著磚石缺了一個口子,像不像是被東西鑿開,然後藉助這個磚石為缺口撬開的?」
靳閆容和顧妗姒兩人都站起來了,看著那磚石上的缺口,已經是瞭然。
果真是有人陷害如妃,還以顧妗姒的琉璃珠為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