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音低著頭,語調有些輕柔的說道:「臣妾會怎麼做,王爺豈能不知啊?」
她抬手將鬢邊髮絲撩去耳後,抬眼看向靳亦瑜眸色溫柔的笑道:「成也好,敗也罷,臣妾……隨了王爺的願便是。」
明明就是一句話而已。
卻在方清音說出口之後,靳亦瑜瞳孔驟然緊縮。
他第一次在方清音面前流露出了自己真實的情緒,靳亦瑜死死的盯著方清音的眼睛,仿佛想從她的眼中她的臉上找出絲毫假裝或者演戲,又或者是虛情假意的東西。
可是他失敗了。
眼前的女子,就這麼彎唇端著笑,端著幾分無奈又透露著堅毅,在這溫柔的笑容之下,那漆黑的眼眸之中存著難以忽視的。
誓死追隨的決心。
她並未有半點膽怯,明知自己要去做的是什麼,明知失敗的下場是什麼,可她仿佛一腔的情意都交付與他。
這份熱烈的真誠之心,與她溫柔舒倦的性子仿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靳亦瑜胸腔之中忽而騰升起了幾分熾熱之意,他伸手捧住了方清音的臉,第一次這樣不受控制的感覺到了心中的悸動,他俯身吻住了方清音的唇,仿佛有了一種奇異的堅定。
……
「皇上連華妃都帶上了,憑什麼不帶我!」春獵隨行的宮妃名單一出來,玉春宮就是一陣兵荒馬亂,良妃氣的面色通紅。
「娘娘息怒。」玉春宮上下宮女們心驚膽戰,連忙俯身恭敬拜下。
「良妃姐姐怎發這樣大的火。」高美人和劉昭儀入內,連忙上前俯身行禮。
「你們怎麼來了。」良妃面色不善,看著面含怒火咬著唇盯著高美人和劉昭儀道:「劉妹妹可在當選之列,今兒個莫不是來看本宮笑話的?」
「娘娘息怒,嬪妾豈敢啊。」劉昭儀連忙俯身拜道:「嬪妾能入選,全是仰仗了娘娘。」
「嬪妾謝都來不及,豈敢有不敬。」
「呵呵……」
良妃冷笑了兩聲,繃著嘴角盯著劉昭儀和高美人道:「淑妃能跟著去也就罷了,到底是四妃之一。」
良妃怒而罵道:「她華妃憑什麼去?」
「要恩寵沒恩寵,要背景沒背景,也配搶了本宮的名額。」良妃一說道這個便是氣的頭疼。
「娘娘……」高美人和劉昭儀對視了一眼,劉昭儀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良妃娘娘,嬪妾剛剛從如妃口中得知了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給娘娘聽。」
「什麼事?」良妃略微皺眉詢問道。
「這……」劉昭儀看了良妃一眼,良妃揮手叫殿內其他人都退下了,劉昭儀這才開口說道:「嬪妾聽聞原本這隨聖駕去春獵的是有娘娘您的。」
「聽說是華妃去求了淑妃娘娘,從淑妃娘娘那裡求來了什麼蜜粉香料。」劉昭儀略微思索了皺眉道:「那華妃以香料為引,引了皇上去玉芙宮呢!」
「就因為皇上這一去,皇貴妃才將良妃娘娘您的名字,從春獵隨行的名單上劃掉了。」
劉昭儀話語落下,良妃倏然便是坐直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