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雖說學不出個什麼東西,卻也會學一二的。
現在陸安芷這話擺明了透露出一種,自己身份低微比不過陸茜茜,更無緣學東西,這是暗道嫡母苛待啊?
陸茜茜連哭都忘了,愣了一下瞪著陸安芷心中忽而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陸家的家教便是如此?」顧妗姒眉頭輕皺問出了這麼一句話,這一句話無疑是把陸茜茜,乃至整個陸家都打落了深淵之下。
「娘娘恕罪,實事並非如此……」陸茜茜慌忙跪下俯身企圖辯解。
「好了。」顧妗姒抬手打斷了陸茜茜的話語,語調平緩道:「這是本宮的宴席,本宮不想因為你陸家後院之事擾了本宮的興致,下去吧。」
「是……」陸茜茜臉上一片灰敗之色,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陸安芷還是那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看著半點沒受影響似的,而陸茜茜簡直要把陸安芷瞪出個窟窿來了。
此刻的心情滿是憤恨,她覺得自己的所有都被陸安芷給破壞乾淨了。
宴會之中無人敢多嘴,聰明人已經率先說話岔開了話題,仿佛當剛剛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顧妗姒神態慵懶,淡笑轉頭與眾位夫人交談,旁邊有些坐不住的小姑娘顧妗姒也應允她們可以去慶保園走動走動,不必陪坐著。
顧初晴原本不想走開的,但是過了一會兒轉頭一看,發現自己左左右右的人都走開了,就剩自己還在這裡坐著,仿佛有些不太好,也就悄悄起了身往外走出去了。
她不想走遠,也不想跟其他不認識的人湊一起,不想與人交談。
因此走了條幽閉的小道鑽了進去,從另外一個小門走了出去,本就是一路閒逛,不曾想鑽去了小園子裡看到了路邊長出來的野花,黃白的小花仿佛無人相顧。
顧初晴提著裙擺蹲下身,伸手摺下嬌嫩的小花轉了轉,走兩步又摘了兩朵。
許是覺得黃白兩色有些單調,顧初晴瞧見另外一邊還有一些紫色的小野花又提著裙擺過去,伸手摘了兩朵,正歡喜著頭頂忽而響起一道略顯嚴肅的聲音:「宮中之物都是御用,你折了花可是要受罰的。」
「……」顧初晴一驚連忙要起身,結果起的著急了,身軀一仰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不過是說笑,怎還嚇成這樣了?」齊明晟輕笑一聲,對著顧初晴伸出了手。
顧初晴低著頭,對齊明晟伸出的手視而不見,捏著裙擺站起身來,福了福身低聲說道:「我以為這樣隨便站在路邊的野花是無人看顧的,卻沒想到也是珍貴之物。」
齊明晟略微挑眉,打量著顧初晴詢問道:「看你這身裝扮並非宮中人,是今日來赴皇貴妃的宴席的?」
顧初晴輕輕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妥低聲應了句:「是……」
像是想到了什麼,大著膽子抬頭看向齊明晟道:「我摘了花,你不會去皇貴妃面前檢舉了我吧?我並非有心……還請大人恕罪。」
「我看著像是這樣小氣之人嗎?」齊明晟略有些好笑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