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以前從未注意過這些微末的細節。
旁晚的夕陽沉下,將他們二人身影拉的很長。
綠屏和一眾侍女小廝都遠遠的跟著,生怕打擾了公主和駙馬,抬眼看著二人並肩走在一起的模樣,竟是覺得如此般配。
「這院子裡的花,都是我叫人栽下的。」靳巧顏抬手指著這些花草說道:「駙馬可有什麼喜歡的,也可告訴了我,改日一併種上了。」
「沒有。」宗至乾略微皺眉,聽著靳巧顏還是叫回了駙馬有些無奈。
「駙馬沒有什麼喜愛的花草嗎?」靳巧顏似有些意外轉身詢問,誰知轉身的時候,腳踩在了凸起的石子上,身子一歪便要朝著花圃跌去。
宗至乾伸手一撈,攬住了靳巧顏的細腰抱入了懷中。
二人身軀貼在了一起,靳巧顏有些驚慌抬眸看向宗至乾,宗至乾也低頭看下。
看著靳巧顏半響才道:「我是個粗人,不懂憐惜花草柔美之態,唯獨對武器兵刃了如指掌亦是喜愛,許是不能與公主有共鳴。」
宗至乾說出這話,竟是讓人聽著莫名有些卑微之態。
靳巧顏怔愣的功夫,他已是送開了手,略退後了半步說道:「這路面還未休整完善,公主早些回屋吧。」
宗至乾恭敬的對著靳巧顏福了福身,轉身就離去了,原本因為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生出的些許旖旎,在這一句話之中煙消雲散,靳巧顏站在原地有些怔愣。
「公主,駙馬爺怎麼了?」綠屏看著宗至乾突然離去,連忙跑了上來詢問道。
「我也不知……」靳巧顏是真的不知道怎麼了。
「公主都跟駙馬談論了什麼?」綠屏很是奇怪的詢問道。
「只是說了說這園子裡的花草,並未談論其他。」靳巧顏轉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跟綠屏說了說剛剛他們談論的話語,她實在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綠屏聽完之後卻是明白了,看著靳巧顏道:「駙馬定是覺得自己是個粗人,只會舞刀弄槍,品不出公主對這花草的風雅,心中有些芥蒂吧?」
靳巧顏聽著頓時皺眉道:「我既嫁給了他,又豈會因為這般事情有了嫌棄之心?」
靳巧顏略有些賭氣,她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他好好過。
綠屏柔聲安撫道:「公主,您是公主身份不一樣,男子都有自尊心,大約是想偏了……」
綠屏也不知應該怎麼解釋這種情況,雖說公主並非有心,可敏感的時候,你隨便說一句什麼都會多想,宗至乾能迎娶康寧公主,不知叫多少人心生羨慕。
宗至乾沒多大的背景,全靠身居高位,皇上恩寵撐著。
難免有些眼熱的多番議論,說他配不上康寧公主。
一介粗人什麼的。
宗至乾面上不做反應,告知自己無需跟這些人計較,可其實也是聽進去的,特別是康寧公主自成婚以來,與他相處跟以前並無什麼不同的。
公主府書房內,宗至乾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有些自責頭疼扶住了腦袋。
剛剛……還是有些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