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露在眾人眼前的,便是那手指上沾染上的紅色痕跡,一看就是清洗了多次未能洗乾淨的。
倚翠嚇壞了,驚慌失措的磕頭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倚翠連忙解釋道:「奴婢手上的痕跡,是昨夜為靜嬪娘娘點藥香驅蚊不小心弄到的,不是什麼麻緋草,更沒有加害太后娘娘啊!求皇上饒命!」
「這話說的好笑,藥香各個宮裡都有,昨兒個夜裡本宮還點了,為何不見沾上紅色,偏偏就你手上染上了?」
顧妗姒抬手喚了巧月上前,讓巧月伸出了手。
白嫩細長的手指上一點痕跡都沒有,淑妃幾人皆是轉頭看向自己侍女,眾人齊齊伸手都未見染紅。
倚翠有些崩潰,忽而抬眸看向了皇后,心中有個大膽的念頭,哆嗦著唇未敢說出。
靳閆容掃了屋內眾人一眼,抬了抬下巴道:「給朕搜查怡和殿。」
靜嬪身軀有些發軟的跪在殿前,在搜查怡和殿之時,太后已經緩過勁親自出來了,皇上起身讓位,扶著太后坐上了主位,還有些擔憂道:「母后怎麼親自出來了……」
「哀家要仔細瞧瞧謀害哀家之人的真面目。」太后一雙眼盯著靜嬪,那沉下的臉看的人心頭髮寒。
「太后娘娘,嬪妾沒有。」靜嬪哽咽搖頭,滿腦子都是困頓疑惑,最後抬眼將目光落在了顧妗姒的身上。
「皇上!」海慶匆匆回來,手中還捧著一個精巧的錦盒道:「找到了。」
「這是在靜嬪娘娘屋內找到的,並且還在香爐之中找到了殘餘之物,看著像是提前試驗過留下的殘餘,與佛堂香爐內尋到的一模一樣。」
靳閆容低頭看著那錦盒內的東西,忽而覺得怒急攻心,抬手拿起錦盒砰的一下朝著靜嬪臉上砸了上去。
錦盒磕在了靜嬪的額角,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靜嬪額角被砸出了一道傷口,屋內眾人瞧著這一幕,都有些驚懼的縮了縮脖子。
海慶默默低頭繼續說道:「皇上,奴才還找到了一樣東西,請皇上、太后娘娘過目。」
海慶說著擺手,讓人把一個箱子抬了上來,當著屋內所有人的面打開了,箱子裡放著的不是別的東西,是一個特別製成的捕鳥器,裡面還放著些許飼料。
太后看著那捕鳥器具之時猛地瞪圓了眼珠子,顫抖伸手指著靜嬪道:「好,好一個蛇蠍婦人!」
「哀家的雀兒原是叫你捕去的!」太后氣急,猛地站起身來盯著靜嬪道:「原是早有預謀,借哀家之手重回皇上身邊,如今……如今竟還想要哀家的命!」
「你……你……」太后怒急攻心,身軀驟然僵住,心臟緊縮直挺挺的便是往後倒去了。
「母后!」靳閆容大驚失色,忙上前扶住了太后。
「把她給朕拖下去!」
「皇上冤枉,嬪妾是被陷害的!皇上——」
太后今日驚怒交加,昏睡了整整半日才轉醒。
靜嬪謀害太后罪無可赦。
可這宮中的人都不是傻的,太后如今當是靜嬪最大的靠山,靜嬪又怎會無緣無故去謀害太后,斷送的是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