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坐著,還是得動動……」宗母拉著宗至乾的手,相較起當初剛來京城,宗母的臉色已是好多了,精神勁兒也養的足足的。
「跟娘說說,與康寧公主相處的可好?」宗母望著自家兒子的眼神,可真是歡喜又心疼的,在得知自己兒子成了皇城裡的大統領就已經嚇壞了,再得知要與公主成婚,又是歡喜又是擔心的。
總擔心自家這蠢笨孩子不會討人歡心,萬一惹得公主生氣可怎麼是好。
宗母一邊歡喜一邊愁,時不時要教育教育自己兒子,嘴巴得甜一些,多說說好聽的話總是錯不了的。
偏偏他這兒子自小就性子沉悶,又是粗人,宗母想著康寧公主何等尊貴,如今許給了自家兒子,當然是心中有些擔憂的。
宗至乾忍不住笑了笑,低頭彎唇說道:「康寧公主性子極好,與孩兒相處也從無矛盾,母親不必為此擔心,不過今日出了些事惹得公主有些不悅。」
「啊?出了什麼事?」宗母一聽就緊張了,連忙詢問道。
「是畫芷的事。」宗至乾並未瞞著自己母親,皺眉將事情始末告知了母親,自然告知了秦畫芷如今已經嫁做人婦,成了平伯侯寵妾的消息。
宗母雖是婦孺,卻也知道妻妾之別。
聽聞此事滿目愕然,再愚笨也該知道,寧為平民妻不做貴人妾。
更在得知秦畫芷所嫁之人竟是六十歲老叟,登時搖頭嘆息:「多好的丫頭,怎就叫豬油蒙了心……」
宗母覺得頗為心痛,卻連忙拉住宗至乾道:「你絕不可再與她來往,秦家丫頭對咱們有恩,這麼些年你給秦家送去的銀錢足夠他們富裕。」
「該幫的幫了,該勸的勸了,該做的也都做了。」
「娘知你重情義,如今卻是不能胡來的。」
「你已是准駙馬了,若招惹了秦畫芷惹得公主發怒,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與秦家娘也問心無愧,明日娘叫人送信給秦家,自此恩斷義絕再不必來往……」
宗母說到此處還是覺得心痛,當年與秦家也算是親如一家,怎麼秦家就出了這麼個丫頭?
宗至乾點頭應下,寬慰著自家母親,知道母親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卻也知道母親向來是個明事理的人,能想明白其中的門道,自然不會再容忍秦畫芷與宗府牽扯不斷。
秦畫芷的事情,顧妗姒第二日才從康寧口中知曉了。
「嫁給六十歲老叟為妾,她是圖什麼!?」顧妗姒真的是相當震驚的。
「名分?錢財?」靳巧顏撐著腦袋坐在顧妗姒對面,嘟囔著說道:「想不明白,許是走投無路了……」
「嗤……」顧妗姒搖頭失笑,隨口道:「大約是眼瞧著盼不來宗至乾回心轉意,就想嫁給高管權貴氣一氣宗至乾?」
「卻因著腦子笨,以為只要是侯爺就是好的,嫁給了最無用的平伯侯為妾。」
「哈哈哈……」
真的太好笑了吧!
當初嫌棄宗至乾是個跑腿的侍衛,如今嫁給六十歲老侯爺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