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各勢力都把獸欄稱之為千年難遇的災禍?
就是因為輻射範圍之廣,甚至連十萬里外都有生變,眾佛陀出世時,所過之處皆是狼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生靈死傷的數量難以估計,可見佛門的恐怖。
象主面朝東方,渾身是血的站立不動。
他的身魂不受控的異化,血肉骨骼出現金屬的光澤,內臟更是衰竭壞死,鮮血從五官滲出。
他低著腦袋,儘量不讓自己抬頭,而龐大的陰影已經把方圓萬里籠罩,陽光都變得稀薄。
「悟噶!!!」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象主頭頂響起,內臟頓時因此受到重創,血管都開始爆裂,皮膚泛紫。
「悟噶!!!!!」
山巒崩塌,滾落的碎石把象主埋在其中,不過也隔絕了部分外界的影響,反而好受了些。
他在瀕死前,卻突然想到了白骨夫人。
兩者亦師亦友相交數千年,自己能達到天詭境,白骨夫人在其中至少占據一半的功勞。
象主勉強睜開眼睛,岩石縫隙里透過的奪目光芒,使得他眼淚不受控的流了出來。
依稀記得,「悟噶」在佛語裡有著「大光明」的意思。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遭遇到了如來果位的存在,傳聞中三身佛之一的「光明佛」。
「光明出世,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光明佛逐漸遠去,石縫裡的光芒也黯淡下來。
象主面露苦笑,他距離光明佛可能有數萬里,但哪怕如此,自己都顯得無比狼狽。
光明佛氣已經滲透身魂,想要祛除至少得十年時間,可他根本沒有氣力移動,要是在荒郊野外閉關,無疑是自尋死路。
更何況災禍叢生,哪有十年夠他養傷。
象主愈發絕望,但又生出一股子衝動,心底的恐懼蕩然無存,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他想看看地仙之上的光明佛到底是何長相,就算身死道消,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
象主運轉起術法,在身軀不堪重負中勉強爬起。
誰能想到,以肉身堅固見長的象主,竟然僅僅是受到佛光的波及,就差點化為肉糜。
象主撥開碎石,周遭已是一片荒土。
山石土壤都化作琉璃狀,別說是耕種,再堅韌的植被都無法從中生長出來。
象主朝光明佛望去,瞳孔頓時放大,有種頂禮膜拜的感覺,嘴唇不斷的顫抖著。
那是一隻數萬米的手掌,沒錯,光明佛的本體竟然是一隻手掌,掌心唯獨長有豎眼。
豎眼仿佛能洞悉世間萬物,散發出的光芒蒸發一切水份,讓事物化作琉璃狀的佛門淨土。
佛陀所過之處,焉有完卵?
象主跪倒在地,渾身冒出煙塵,皮肉眨眼間就變得乾癟,三魂七魄也有崩潰的趨勢。
他並非無妄之災,為找尋新的仙位,只要聽聞有風吹草動,象主就會立刻疾行趕去。
本以為散修所言的災禍源頭是仙位,卻沒想到遭遇光明佛。
象主劇烈的咳嗽起來,眼睛不甘的閉上,準備接受自己的命運,成為世間的一具屍骸。
突然,腦海里迴蕩起陌生的聲音。
「吾代天庭之名義,重啟封神!!!」
「象主,封神榜上有名,可願參與封神演義?」
「願……」
象主的身影化為光影消失,意識恢復的時候,正倒吊在一棵扭曲的參天巨樹上。
枝頭懸掛著無數五顏六色的果實,他渾身也爬滿金色甲蟲,貪婪的吸收著體內的光明佛氣。
「活了,不過封神演義到底是什麼情況?」
象主搖了搖頭,閉目恢復著身魂受到的傷勢,為可能出現的封神演義做著準備。
片刻後,病樹上的修士數量開始變多。
…………
盎然居士處於尷尬的境地,大量勢力都想要搞清楚仙位的隱秘,同時又不敢得罪天庭。
所以他們便以招降的名義囚禁盎然居士。
好吃好喝的供著,也不限制出行,但住所已經被幻陣籠罩,壓根不可能從中逃遁。
盎然居士環顧四周,她被困在地底的房間內,門口有著似人似獸的修士看管著。
他們不提供修行的資源,哪怕盎然居士可以前往夢城,也無法短時間內晉升到天詭境。
「唉,福禍相伴啊……」
盎然居士嘆了口氣,閉眼繼續修行入神術,實在不行就牽引仙氣入體,強行闖出去。
這時,他的腦海里多出道震耳欲聾的聲音。
「吾代天庭之名義,重啟封神!!!」
「盎然居士,封神榜上有名,可願參與封神演義?」
盎然居士愣神幾息,很快就反應過來:「願,願,小人願意參與封神演義。」
還沒等看守修士反應過來,她剎那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無能狂怒趕來的修士。
………
霄炎同樣聽到任青口中的封神事宜,不過卻陷入了猶豫。
獸欄引發的災禍已經蔓延至焚地崗,原本有序的生態鏈,脆弱的就像是一張薄紙。
茂盛的山林樹葉枯黃,要知道焚地崗常年被火山灰籠罩,農作物都只需短短的一季成熟。
如今盛夏卻有種即將過冬的錯覺,滿地都能看到野獸屍體,肉質呈現古怪的琉璃色。
焚地崗的數萬族人陸續朝火山進發。
他們在山底開鑿出面積寬廣的溶洞,還在不分日夜的調配特殊丹藥,主材料正是火山灰。
服用丹藥後,焚地崗人會陷入休眠的狀態,生命體徵幾乎消失。
只有外界的溫度上升至五百左右時,他們才會甦醒過來,但修為卻會因此喪失殆盡。
不過這是他們能想到的,躲避災禍最好的辦法。
但丹藥最多持續兩百年,如果超出時間,身軀就出現不可逆的萎縮,魂魄也會損傷。
霄炎沉默不語,天庭的封神必定九死一生,但如果兩百年內無法返回焚地崗,可能世間就沒有以火為生的火岩族。
等等,天庭應該位於一個真實的小世界,那裡的安全性肯定要比焚地崗高。
霄炎剛想詢問夢城裡相熟的修士,能否把焚地崗轉移進胃中世界,如此能一勞永逸。
此時資歷最高的陽神境走到霄炎的身旁,含笑的道:「霄族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我們是火德星君的子嗣,生而火母,死而火母,哪能離開世代繁衍生息的焚地崗。」
他說完便走向火山,步履蹣跚的樣子就像個將死的老人,準備躺進提前製作的棺木里。
霄炎下定決心,跪地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接著他高聲說道:「天庭重啟封神,我必須前去繼承火德星君的衣缽,兩百…不,百年內,我定然會返回焚地崗。」
「那就恭送新一代的火德星君了,哈哈哈。」
眾族人大笑著歡送霄炎,壓根沒有半點對死亡的畏懼。
生而火母,死而火母,只要霄炎成為火德星君,他們就還能重新復甦,哪怕相隔萬年。
霄炎深吸口氣,隨即身影化作光影失去蹤跡。
………
任青泥丸宮的病樹上,倒掛的身影陸續增加。
他們都是提前獲得仙位傳承的修士,各個表情各異,眼中充斥著野心、貪婪、畏懼……
十三人並非任青挑選出,而是冥冥中仙位選定的,多出的一人正是拒絕繼承仙位的象主。
他們的資質不一定好,但與仙位間的契合卻非常高,
不過除去白骨夫人,能看出白骨夫人修煉入神術的進度並不快,勉強長出一層死皮。
任青的虛影出現在病樹旁,十三道身影從枝頭掉落。
「拜見仙尊……」
「仙尊!」
「見過仙尊!」
任青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隨即開口道:「接下來會有數以千計的修士爭奪仙位……」
眾修士不由譁然,他們本以為修煉仙法已經登堂入室,只需要繼續精進仙法即可。
象主與白骨夫人相互對視一眼,兩人都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天庭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封神又意味著什麼?
任青懶得解釋,揮手間病樹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影,形成一片絢爛的畫面,勉強能看出獸欄外的場景,群佛對峙的恐怖。
象主戰慄起來,光明佛已經來到獸欄,使得佛門的氣勢達到極限,天魔氣息隨即潰敗。
「哪來的數百年,讓你們苦修成仙?」
任青忍不住發出感嘆,按照他原本的謀劃,封仙至少還得向後推移五十至一百年,讓眾修士的體質完全蛻變成香火仙。
現在匆匆忙忙,無名又不知去向。
不過封仙就是任青成仙得道的布局,他雖然沒有五門術法達到天詭境圓滿,但趾離術與天地生距離地仙已經不遠。
「你們具備初步的仙體,以及仙位的承認,位列仙班的概率自然遠超旁人。」
任青所言並非哄騙他們,總體來說,肉身香火仙與仙位有著冥冥的聯繫,外加兩者都融合仙職,無形中的優勢不小。
盎然居士目光灼灼的說道:「北極仙尊,我能問問,到底如何才能封神嗎?」
「到時便知曉,切記不要莽撞,足夠的耐心才能成仙。」
任青猜測仙位禁區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數百年足以讓自己成就多仙位真仙了。
眾修士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任青不見蹤跡,只留下他們在光怪陸離的病樹旁面面相覷。
任青的意識回歸本體後,再次施展趾離術。
因為受到兩仙體與肉身如來的加持,他勉強可以發揮出趾離夢仙的部分威能,能夠無視距離溝通散布此方世界的修士。
各勢力陽神境以上的修士,耳邊無一例外響起呢喃。
「吾代天庭之名義,重啟封神!!!」
有修士拒絕,也有修士毫不猶豫的答應。
面對獸欄幾乎窮途末路的局面,他們多少心裡有數。
是等待獸欄的災禍爆發,還是接觸未知的天庭勢力,壓根沒有太大的區別,都要搏命。
最重要的是,天庭展現出的利益牽扯到成仙得道。
沒人可以抵擋誘惑,達到陽神境的修士,都是經歷過無數的生死,年歲也是五百年朝上。
運道、天資、心性缺一不可。
大量修士答應下來,他們安頓好同勢力的親朋好友,便不約而同的前往病樹所在。
當然,存在僥倖心理的勢力不在少數。
他們自認為布置的防護手段萬無一失,與獸欄更是相隔十萬八千里,哪有如此湊巧的。
殊不知,獸欄這一堆仙佛里,可是牽扯到三道祖、三世佛。
任青依舊站在佛界腹地,但泥丸宮裡的修士數量卻愈發多,已經逐漸突破千人的大關。
他必須得時刻保持著雙仙體加佛身的狀態,否則泥丸宮哪能容納上千位高階修士。
任青維持的時間有限,主要因為肉身如來對身魂的負荷。
他暗自倒數著,自己必須留有餘地,如果依舊有修士沒有答應,不可能無休止的等待。
同時任青也不曾閒著。
修士身處泥丸宮時,正是散布病種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早已在暗地裡施展。
任青選擇的病種名為「異化病種」。
異化病種是由多類病種相互結合形成的,最特殊的地方就是潛伏期毫無病症。
任青能遠程控制異化病種,轉變成任意的已知病種。
不管仙位禁區的規則如何,他都能作為棋手,暗地裡影響著封仙之戰的走向。
任青深吸口氣,臨近期限才收回溝通眾修士的念頭。
轟隆隆。
獸欄很是應景的地動山搖起來,光明佛使得世間沒有夜晚,唯獨光明長久照亮天地。
很顯然,佛門不會等定光佛蛻變完成的。
災禍不日就會出現,仙佛對立,民眾不知要死傷多少,此方世界即將引來洗牌。
「佛說,無量光……」
光明佛的聲音響徹雲霄,佛界竟然久違的有陽光穿透,天空中可謂是日月星辰同行。
任青不再遲疑,身魂化作光影穿梭於虛幻之間。
他即將前往仙位禁區,向獸欄的位置餘光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體積誇張的光明佛。
但令任青吃驚的是,光明佛在有意護持大慈彌勒菩薩。
大慈彌勒菩薩甚至要比羅漢果位的佛陀還要靠近外圍,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模樣。
任青嘴裡嘀咕幾句,身魂通過夢境鑽進仙位禁區內。
對佛門來說,突然消失的千人壓根不影響局面,精力都放在圍剿無上天魔。
北方的蝴蝶扇動翅膀,沒人知道會不會在南方引發風暴。
任青前往仙位禁區後,外界的眼線同時失去作用。
他沒有意識到,佛界的西南角已經被濃郁的雲層籠罩,熟悉的陰氣從中撲面而來。
屍仙的身軀顯露,一根根鎖鏈刺進佛界內。
當鎖鏈摸索到黑鴉主母的位置後,屍仙順著鎖鏈踏入佛界,目標直指斷肢碎肉的血池。
血池如今已經堆積成山。
天道蟲人仿佛完全失去理智,排著隊割喉投身血池,用自身的屍體填滿血池的容量。
屍仙就是被血池吸引而來,貪婪的吞噬著其中血肉。
在無聲的黑暗裡,連黑山羊群都只敢遠遠的觀望屍仙,歪著腦袋目光詭異的盯著。
屍仙相比於死人禁區時,外表變得更加畸形。
布滿皮肉的孔洞長出眼珠,天道化加深不止一成,導致行為越來越癲狂,沒有邏輯。
無名有沒有被屍仙影響,只有他自己清楚。
就在屍仙消化血池的時候,已經千瘡百孔的黑鴉主母,表情卻變得詭異了起來。
黑鴉主母尾巴重重的甩過,破壞掉了隔絕天魔氣息的布置。
海量的天魔氣息從外界蜂擁而至,直接將血池淹沒,一具具屍體睜開純黑的眼睛。
「嘿嘿嘿嘿……」
怪笑聲傳來,屍體長出細密的絨毛,額頭又有羊角鑽出。
但還未化作黑山羊前,就被屍仙吞進腹中。
周遭的羊群越聚越多,蠢蠢欲動的注視著屍仙,仿佛面前是一塊可口誘人的肉食。
不過佛界僅僅是插曲。
哪怕布局千年的無名,在仙佛的眼中與螻蟻差別不大。
主戰場永遠在獸欄,佛陀不間斷的吟唱著經文,散發出的佛氣完全蓋過日月的光輝。
十八羅漢盤腿坐在地面,嘴角含笑的閉目呢喃。
他們的腦後都有一根狹長的觸手連接光明佛,為得是從如來佛陀的體內獲取佛氣補充。
並非是佛門的互助,光明佛壓根不在乎羅漢的身死。
果位佛間的階級差異極大,羅漢能來到獸欄,更多的作用像是天魔氣息的容器。
為增加琉璃淨土覆蓋獸欄的效率,十八羅漢負責吸納天魔氣息,再由光明佛氣抵消。
光明佛顯然對無上天魔有深深的忌憚,沒有接觸天魔氣息的打算,時刻防備著對方反撲。
佛門如此行事也是最為穩妥的。
獸欄是無上天魔立足之地,並且相連佛界,中間截斷的話,無上天魔難以逃離。
隨著獸欄面積的縮小,皈依的黑山羊已經超過十萬數。
黑山羊修建著供奉眾佛陀的寺廟,在短短時間內,已經形成一座座繁華的佛門城鎮。
它們將琉璃土放置於祭台,只要沐浴佛氣即可轉變成食物。
由此可見,此方世界如果被佛門統治,恐怕連生靈的口糧,都必須通過佛陀賜予。
時不時有轟然倒塌的動靜傳來。
那是孕育黑山羊的血肉牆壁琉璃化後支撐不住,獸欄的一切秩序在今日都將徹底改寫。
很多勢力都關注著獸欄,他們很不理解一件事。
為何無上天魔要自縛手腳,同化定光佛完全是弊大於利,還因此招惹到了佛門。
無上天魔這種層級的存在,就算同化再多的如來佛陀,都不可能突破到三道祖的程度。
佛氣即將逼近獸欄的中心,定光佛仍然古井不波。
定光佛的臉龐已經大半與獸欄的血肉融合,連接處還時不時流出大量腥臭的血水。
「阿彌陀佛。」
光明佛的眼中射出一束由佛氣所化的光柱,重重的朝定光佛飛去,天魔氣息四散開來。
定光佛不急不緩的張開血盆大口,嘴裡發出一聲羊叫。
緊接著,天魔氣息鋪天蓋地湧出,擋住了光明佛的攻擊,但也讓自身的底牌暴露無遺。
要是任青在場,一定會震驚於定光佛的手段。
因為噴吐的天魔氣息中,已經不再摻雜半點定光佛氣,壓根不像是曾經的定光佛。
定光佛的臉龐隨即突生變故,皮膚冒出數不勝數的羊臉,天魔氣息頓時爆發開來。
琉璃淨土四分之一的面積被驅散
定光佛的臉龐在幾息的時間內,從慈悲為懷的佛陀,變成一張栩栩如生的羊臉。
「天魔!!!」
「豈敢奪舍定光佛……」
光明佛一字一句的說道,然後在幾位菩薩的助力下,展開對獸欄的狂轟亂炸。
使得地面塌陷,山巒傾倒,剎那間獸欄的環境已經是天差地別,漸漸往盆地靠攏。
也確實如光明佛所言,定光佛表現出的樣子,就是已經完全被無上天魔代替。
情況卻變得更加詭異了。
無上天魔作為曾經道德天尊的一部分,本就無色無相,因為不具實體,所以不死不滅。
但無上天魔奪舍定光佛後,直接多出個致命的弱點。
無上天魔的奪舍還不單單是煉化成分身,完全將自身與定光佛相融,算是不留退路了。
任青的菌魂無法聯繫主魂,可還是時刻關注著獸欄。
他位於佛界的邊緣,不可思議的自語道:「荒繆,太荒繆了,無上天魔到底在幹什麼?」
噗……
羊臉從獸欄的血肉里鑽出,長蛇般的脖頸迎擊佛氣,獨自與諸佛竟然打得有來有回。
光明佛沒有急著斬盡殺絕,主要以纏鬥為主。
同時再次壓縮獸欄的面積,想要用瓮中捉鱉的方式,將無上天魔徹底扼殺在獸欄。
厚實的烏雲覆蓋幾十萬里,傾盆大雨朝地面宣洩而出。
覓食的田鼠抓起穀粒,還沒來得及逃進洞裡,一點雨點直接貫穿它的腦袋。
雨水是毀滅性的,肆無忌憚的清洗著世間。
一場洪災毫無徵兆的出現,連天詭境都不是大自然的對手,而改變的天象僅僅才剛開始。
菌魂都感覺到虛弱,它抬頭看向雲層。
灰黑的雲海里,似乎夾雜著一絲火紅。
菌魂愣在原地,隨即突兀的自燃起來,它悽厲的嘶吼著,最後連灰燼都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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