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其實莽是最簡單的

  隨即金並像是想到了什麼,強行忍耐住了殺意。Google搜索

  任青絲毫沒有注意到,就算發現恐怕也不會在意,他注意力都放在信息流上了。

  信息流提示,只需要消耗五日壽元即可掌握「八極腿」。

  看似物美價廉,但他沒有過多猶豫就選擇了放棄。

  在任青看來,所謂的八極腿如同是術法的低劣版本,更沒有出現晉升的信息,說明毫無潛力可言。

  修煉後也就比常人多些力量,可雙腿出現的異化卻過於明顯,實屬得不償失。

  不過從功法的信息能得知,很早以前陳永興就在利用自己的腿肉培養弟子,那時候應該還沒有到失控的地步。

  任青用餘光看了一眼金並,繼續默不作聲。

  時間逐漸流逝,等到習武堂外傳來腳步,陳梨花熟悉的聲音響起:「差不多該吃夜食了。」

  任青明顯感覺到金並咽了口唾沫,然後又裝出誠惶誠恐的模樣說道:「只能再選出一人了。」

  「我來吧。」

  黝黑男子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他還感激的說道:「金師兄,多謝這兩天的照顧了。」

  金並卻把充斥著惡意的目光看向任青,正考慮用什麼樣的理由插手帶走對方。

  這時任青毫不猶豫的來到門口。

  金並忍不住面露喜色,心裡全是對於血肉的渴望,恨不得當場生吞活剝了任青。

  黝黑男子剛想說些什麼,卻見金並轉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頓時如墜冰窟。

  「閉嘴。」

  金並走出了習武堂,只留下五人面面相覷。

  陳梨花依舊是毫無表情,帶著任青向武館的深處走起。

  狹窄的過道沒有燭火照明,顯得極為昏暗,但任青通過夜視看到很多不易察覺的細節。

  比如牆壁上指甲的劃痕,地板屍體拖拽的血印,甚至還有幾塊人骨的殘渣。

  人骨已經風化,至少死了有數年的時間。

  陳梨花打開走道盡頭的木門,映入眼帘的是間寬敞的大堂,裡面坐滿了武館弟子。

  他們用駭人的眼神盯著任青。

  任青卻顯得不以為然,他自來熟的找了個位置坐下,還注意到大堂中央有一口油鍋,忍不住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請各位師兄弟等我片刻。」

  陳梨花轉身走出大堂。

  油鍋填柴開始加熱,還有武館弟子磨刀,金並則半步不離任青。

  不一會兒,陳梨花再次回到大堂,身後的幾名武館弟子肩膀上扛著陳永興的床鋪。

  陳永興掙扎著起身,但四肢顯然已經被綁死了,只得眼睜睜的抬到了油鍋旁。

  任青哪怕有所預料,還是忍不住感到極為荒繆,不過陳永興也並非什麼良善。

  用多行不義必自斃來形容,確實恰當。

  陳梨花轉頭說道:「如果你接下來能不死,便可以加入武館,與我們一同追尋武道。」

  金並想要出言阻止,卻見任青自顧自的走到了床鋪前。

  陳永興的角度能勉強看到任青半張開的眼睛,轉動的重瞳顯然與術法息息相關。

  他面露驚愕想要提醒不遠處的陳梨花,可惜說不出一句話。

  任青根據收集來的信息,將武館的前因後果理清楚了。

  陳永興恐怕在幾年前就已經在準備後事了,他主要擔心死後詭異物的歸屬問題。

  雖然理因被血狗幫收回,但陳永興更想傳給門下弟子。

  可哪怕通過吞食詭異物掌握術法,也不代表完全沒有風險。

  所以陳永興便另闢蹊徑,偷偷用自己的腿肉餵食給弟子,想讓他們逐漸適應異化。

  但詭異物能讓人失去理智,普通人哪抵禦的了,沒過多久就變得瘋瘋癲癲。

  陳永興依舊沒有放棄,他給招收外來的弟子吃下腿肉,殺死後再由武館弟子分食。

  他以為經過一道步驟後能減少副作用,可顯然是算錯了,精神依舊被潛移默化的改變了。

  弟子發現藥引的真相後,他們也不了解無人境的詭異物,所以做了殺雞取卵的事情。

  任青好奇的問道:「陳梨花,你們什麼時候發現陳永興的血肉便是藥引的?」

  此話一出,十幾雙帶著殺意的目光盯住了任青,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任青繼續說道:「我想應該有幾個月了吧,不然要讓陳永興悄無聲息的被藥物控制,實屬有些難。」

  陳梨花連退了幾步,身旁的金並早已迫不及待,想要鼓動著武館弟子群起攻之。

  「決不能放過他,唯有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任青徑直將陳永興的被子掀開,對方的雙腿露了出來。

  只見陳永興右腳的血肉已經快被削乾淨了,只剩下散發著腐臭的累累白骨。

  左腳還算較為完整,任青藉此仔細觀察。

  表面看上去較為平常,但皮膚卻是呈現灰色,並且略顯粗糙,布滿了溝壑般的皺紋。

  給任青的感覺與象皮類似,這恐怕是神足經的分支之一,異化的並不明顯。

  金並按耐不住沖了上來。

  別看他的雙腿遍布肌肉,實際行走發出的動靜並不大,加上特地從死角饒了過去。

  金並自信不可能被察覺,用力抬起右腳踹向任青的腦袋。

  他仿佛看到了西瓜碎裂的場面,滿臉都是按耐不住的興奮。

  可突然間,金並表情變得極為驚愕,面前的任青不知何時側過身子,冷冽的眼神看向自己,瞬間被嚇的肝膽俱裂。

  金並毫不意外的踢空了,接著便感覺支撐身體的左腳生出劇痛,不由得摔在地上。

  任青彎腰直接勒住金並的脖頸,手臂的力氣逐漸增大,其隨即骨骼碎裂開來。

  「早看你不爽了,裝什麼裝呢?」

  金並雙目圓瞪著沒了生息,周圍的武館弟子見此如鳥獸散。

  陳永興的喉嚨里發出怪聲,也不知道是想要維護弟子,還是想要對任青出手。

  在神足經的刺激下,他竟然開始動彈了起來,不過最後的壽元也因此燃燒殆盡。

  只可惜毫無作用。

  任青拔出大太刀一斬。

  陳永興的頭顱與身體分離,表情略顯如釋重負。

  任青嘆了口氣。

  真是麻煩,實力不夠殺人還要想著脫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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