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樓的時候,他們都齊齊的看向我。
「你們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就是想目睹一下情聖到底是什麼樣子。」
陳北橋打趣的說。
我看了陳北橋一眼,沒有搭理他,直接走向司梨。
「是她嗎?」
司梨一愣。
「你說的是她嗎?」
一下子司梨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笑著點了點頭。
我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
在司梨剛和秦魈在一起的時候,秦魈鬧著說司梨年紀大。
司梨曾經說過,我的身邊人,比她年紀還要大。
那個時候我曾問過司梨,那個人是誰,司梨說到時候我就會知道。
後來我有仔細的想過。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和爺爺住在山上,別說女孩子,就連人我都沒見過幾個。
下山以後,按照我爸說的我直接就來到了肆時居。
中途跟著秦魈解決了一些事情,但是也都沒有與什麼人產生糾葛。
如果一定要說,與女人之間的關聯。
恐怕就是我身上這塊從意歡身上取下來的羊脂玉了。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不能說,能告訴你的只有她姓秦。」
我沒有為難司梨,既然她不能告訴我,就有她不能說的理由。
姓秦,秦意歡。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秦魈湊到司梨身邊的問道。
司梨握住了秦魈的手,沒有說話。
即使司梨並沒有告訴我什麼,得到了她的肯定我也足夠高興了。
其實把她從山上帶回來的時候我也在想,如果她不是司梨說的那個人。
我該怎麼辦?再送回去嗎?
我拿了人家的半塊羊脂玉,而且每每被鬼壓床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已經自然而然的帶入了她的臉。
如果我命定的那個人不是她,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所以我一邊盼著她醒來,又一邊怕她醒來。
如今我忐忑的心終於能夠落地了。
晚上陳北橋就幫我聯繫了他那個要賣房子的鄰居,但是並沒有得到回覆。
「那行,那明天一早我在給他打個電話。」
我點了點頭,「好。」
陳北橋看著我眨了眨眼睛。
「好那你就回去睡覺啊,你杵在我們屋幹啥?」
秦魈原本是躺著玩手機的,聽到陳北橋這麼說,也抬起頭朝我看了過來。
我支支吾吾的對著秦魈說了一句。
「那,那,那個,秦魈,你給我找床行李。」
「啥?」
秦魈的一臉茫然的問道。
「我說你在給我找床行李。」
「不是吧,津子,這,這才第一天……」
秦魈下床打開了衣櫃,嘴裡還念念叨叨的。
「雖然作為兄弟,我們很理解你,但是也拜託你照顧一下大家的情緒,儘量小點聲音。」
我還在想著,我就要一床行李,能有什麼大動靜的時候,秦魈從柜子里掏出了一個床單遞給我。
誰知道秦魈還小聲的問了句,內褲還夠用麼?
說著還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瞬間就想到了第一次被鬼壓床的那晚,秦魈開門時我尷尬的樣子。
「擦,你特麼想什麼呢!我要的是行李,行李,褥子和被子!」
秦魈被我喊得愣住了。
陳北橋憋不住的在一旁猛笑。
等我回到屋裡的時候,意歡還在床上躺著,眼睛閉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我就在床下打了個地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不是我有多么正人君子,尤其是今天和司梨確定了意歡的身份。
而是現在意歡這個樣子,我要是真的怎麼樣了,實在有一種趁人之危的感覺。
雖然我也試圖安慰自己,被鬼壓床了那麼多次,意歡肯定也是喜歡我的。
可是在面對意歡的時候,我確實有點慫了。
我把胳膊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強迫自己趕快睡覺。
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起前幾次鬼壓床的種種情景。
回憶的我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
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自己旁邊有什麼東西涼涼的。
我身子往一邊串了串,那涼涼的感覺馬上又貼了過來。
等我眯著眼看過去,整個人都清醒了。
意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上下來,正躺在我旁邊睡著。
只要我離開一分,她馬上就能尋過來將我抱在懷裡。
我這個角度低頭,剛好能看見她長長的睫毛。
她的手搭在我胸口,一條腿微曲,剛好抵在我有蓬勃之勢的地方。
我在心裡大罵了一聲。
擦,這他媽的誰能忍受的了。
突然意歡就將眼睛睜開,嚇了我一大跳。
只見她眼睛懵懵懂懂的睜開,睫毛忽閃忽閃的撩動著我的心。
小嘴微微憋著,一臉委屈的模樣。
可是自己又很快的否定了這個念頭。
只要我不承認,那麼這件事情就不存在。
門響了兩聲。
「津子,起來沒呢?我已經聯繫好了,你什麼時候想去看看房子。」
「等我一下。」我回答道。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讓意歡在房裡等我。
沒想到一開門,陳北橋竟然在門口。
「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不在這?不是你讓我等一下。」
「我……」
其實有沒有可能,陳北橋是故意等在這裡的。
「什麼時候去看房?」
陳北橋的眼睛還偷偷的往我屋裡瞟著。
「現在去,他們人呢?」
「在樓下。」
看著司梨坐在吧檯內,我才放心的離開肆時居,和陳北橋去看房。
秦魈顯然有些義憤填膺。
「怎麼還非得確定你在不在?怎麼著,看不起我?」
姜黎茉歪著頭喝著陳北橋剛剛遞給她的血瓶,看著秦魈對司梨好一番抱怨。
其實司梨心裡也是發笑,陳北橋擔心姜黎茉也就算了。
就樓上的這位祖宗,司梨就算是戰鬥值蓄滿的時候,也敵不上人家半分。
可是,秦意歡,你什麼時候能恢復意識呢。
想到這裡司梨的眉頭微微皺緊,想樓梯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