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過日子到最後憑的是良心。

  但是陳蕊什麼都沒有說,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理虧。

  月子裡沒有人照顧陳蕊不說,也沒有人搭一把手幫陳蕊照顧孩子。

  不僅如此,陳蕊還得伺候公婆,給徐立打洗腳水。

  一時之間,鎮上的風向變了。

  都在說徐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坑,陳蕊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

  人性原本就是拜高踩低的。

  曾經羨慕陳蕊,嫉妒陳蕊的那些女人,嘴裡不乾不淨的沒一句好話。

  而男人們也都是回家跟自家媳婦對比著徐家,讓自家媳婦慶幸,沒落得陳蕊的下場。

  陳蕊自從生下孩子以後如履薄冰。

  因為吃的不好,休息不好,奶水就有些不夠用。

  孩子經常整夜整夜的哭。

  徐立總是罵她沒用,連一個孩子都哄不好。

  陳蕊和婆婆說,想給孩子買些奶粉,省的孩子吃不飽經常夜裡哭。

  誰知道曾經對著陳蕊貼心溫柔的婆婆,卻將手中的碗一摔。

  「奶粉?吃什麼奶粉?哪個女人生完孩子沒有奶?」

  徐立一聽自己的母親這麼生氣,上去就給了陳蕊一個耳光。

  「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還好意思在這跟惹我媽生氣?」

  徐立的母親一看徐立打了陳蕊,當時臉色就緩和下來了。

  「孩子哭不一定是餓,你要不會哄,就送到徐立表叔家,他表嬸帶大了好多孩子,有經驗。」

  陳蕊一聽要將自己的女兒送去徐立表叔家,當即就跪了下來。

  陳蕊雖然沒親眼見過徐立的表叔,但是也親戚們說過。

  徐立表叔是個爛賭鬼,欠了一屁股債,卻還做著能靠賭博發家致富的美夢。

  於是還是到處湊錢想著去賭,逢賭必輸。

  每一次輸了回家就打老婆孩子。

  三個女兒,一個兒子。

  只有兒子每天能有一個雞蛋吃。

  大女兒被他酒後險些強暴,最後離家出走,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二女兒被他瞎了一隻眼睛,三女兒因為他賭債實在難還,便將孩子賣了。

  陳蕊怎麼能讓自己的孩子,到了那個虎狼窩。

  至少在徐家,陳蕊還能時刻保護著孩子。

  陳蕊剛出月子,徐立就急著催她要二胎。

  沒有辦法,陳蕊也想著如果有個兒子,她和妞妞在這個家裡也能好過一些。

  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迎合著徐立。

  但是一直到妞妞會翻身了,陳蕊的肚子還是沒動靜。

  「你怎麼回事,怎麼肚子還沒動靜,之前干幾次就懷孕了。」

  陳蕊嚇得只能含淚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

  徐立心情好的時候,可能陳蕊的日子還會好過一些。

  但是如果趕上徐立心情不好的話,陳蕊簡直生不如死。

  徐立嘴裡會不停的咒罵,絲毫不顧及陳蕊的感受,粗暴地將她壓在身下。

  每次事後,陳蕊都只有哭的份,但是還得起身沖澡後,去給妞妞餵奶。

  「次次都這麼著急起來,都流出去了怎麼懷孕。

  我和你說,你最好快點懷個兒子,以為我天天精力這麼好,光伺候你嗎?」

  後來陳蕊回憶起來,其實那個時候,徐立應該在外面就已經有人了。

  陳蕊其實也很著急懷孕,在她心裡,早就將兒子當成她和妞妞的救命稻草。

  但是陳蕊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越來越不對勁,常常還沒到生理期的時候,也會流血。

  起初陳蕊還想著和徐立說去醫院看看,但是想來想去,自己也只能從菜錢上省點,又攢了些賣廢品的錢。

  將孩子託付給了鄰居照看一會,自己去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太陽毒辣的有些烤人。

  「你生孩子後沒有恢復好,現在身體的問題比較大……」

  「你以後有孕的機率很小,幾乎沒有……」

  「你不要太過於焦慮,不是已經有一個孩子了嗎……」

  陳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裡。

  機械的買了點菜,去鄰居家接妞妞,然後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回家做飯。

  每天都進的廚房,幾乎讓陳蕊形成了肌肉記憶,即使心思沒有在這上面,她也能有條不紊的做好這一切。

  不能再有孩子了。

  不能再有孩子的話,陳蕊簡直不敢想像以後她和妞妞的日子該怎麼辦。

  陳蕊每天都戰戰兢兢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徐立,小腹時不時傳來疼痛感讓她整個人弓起身子,好像一直煮熟了的蝦。

  好在徐立最近很忙,常常不回家,陳蕊沒有時間去想徐立做什麼去了,她甚至暗暗鬆了一口氣。

  徐立不在家,她就能少挨罵,妞妞就能少挨打。

  可徐立不回家,也幾乎怎麼給陳蕊錢花。

  有一次徐立晚上回來,看起來心情還不錯,陳蕊開口和徐立要一些生活費。

  沒想到徐立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錢,錢,錢,我一會來你就知道要錢,家都被你敗完了。」

  陳蕊絲毫不敢頂嘴,沒錢就算了,如果換來一頓毒打在吵醒妞妞就壞了。

  徐立也覺得奇怪,以往的陳蕊總會和他解釋兩句,今天怎麼就紅著眼眶在那低頭不說話呢?

  看起來柔柔弱弱,興許是許久沒見,竟然覺得陳蕊這樣子怪讓人憐惜的。

  當然這只是徐立心中所想的憐惜。

  徐立抓著陳蕊的手直接將人甩到了臥室的床上,陳蕊整個人有些眩暈,沒等意識回籠的時候。

  徐立欺身壓了下來,陳蕊被巨大的恐懼籠罩著,不停地掙扎。

  陳蕊卻在徐立的兩記耳光下,認命似的癱在了床上。

  徐立如同一個暴徒,絲毫不顧及陳蕊的感受,近乎虐待式的完成了這場床事。

  等到徐立發泄完自己後,躺在一邊倒頭就睡。

  陳蕊的下身撕裂,流出了絲絲鮮血,渾身布滿了掐痕,臉上還有著清晰的掌印。

  宛如以後破敗的舊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