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隨後也都來到了後院。
「現在怎麼辦?」陳北橋抬頭問秦魈。
誰知道秦魈卻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通常來說,這種意識不全的半成品。
需要再特定的日子藉助月光的滋養,吸收月之陰氣。
等舞完後,會自己順著原路返回。
但是像她這種,直接暈倒的,不知道為啥。」
陳北橋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學習能不能用點功,別半吊子。」
「哎,你說誰半吊子呢?誰聽見我秦魈的名字不誇我……」
忽然秦魈的話說到一半,止住了。
眼神直接看著地上的女孩,開口說道。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種發育不完全的,她是半屍半人。
我說的意思是,她現在暈倒了,有可能是她作為人的那一部分,本身就有什麼毛病。」
乍一聽秦魈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那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人有病當然是去醫院找大夫啊!」秦魈有些炸毛。
陳北橋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120。
良久,老黃才幽幽的開口,「說她半屍半人,送到醫院真的沒事嗎?」
「能有什麼問題,人的問題醫院治療,屍的問題,醫院也只能當她搶救無效。」
還是老黃的一聲嘆息,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唉,你說挺好的個姑娘,怎麼,怎麼,怎麼就不是人呢。」
「你給我閉嘴。」陳北橋呵斥著說道。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車上只能陪護一人,陳北橋想都沒想就跟著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帶著鳴笛聲漸漸遠了,原地留下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
「那個,那個陳北橋他怎麼了?」
認識陳北橋時間最久的老黃也是一臉懵逼。
我和秦魈也只能跟著搖頭。
「那我們,是自己開車過去麼?我不會開車。」
老黃看向我說道。
「秦魈開吧,剛剛我聽他們說縣第一醫院。老黃,你導航一下。」
秦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黃,然後歪著頭說,「車我倒是會開,但是沒有車鑰匙,我真是啟動不了。」
我們看個從車玻璃上看了看彼此的表情,都有一些無奈。
最後決定打車前往。
「這怎麼回事?」
陳北橋一邊領著我們往病房走,一邊說。
「卟啉病,說是不能見陽光,白天她被曬到了所以昏倒了,現在需要輸血。」
「卟啉病?臥槽,那不是傳說中的吸血鬼病?」
秦魈的表情有些誇張,繼續說道。
「真是厲害,半人半屍,人的那一半還得了個吸血鬼的毛病。
說她不是屍族,我都為她叫屈。」
等我們來到病房的時候,女孩子正躺在病床上。
如果她不是臉色白的如同一一張白紙。
此刻的睡態,真的是美如畫卷。
護士帶著血包,推門進來。
「叫什麼名字?未命名?」
陳北橋點了點頭,「是,我在路上撿到她的,不知道叫什麼。」
護士一邊給女孩扎針,一邊說。
輸血只能是暫時緩解,要看她平時都吃些什麼藥。
好了你們看著吧,速度儘量不要太快,快打完的時候喊我。」
說來也是神奇。
女孩的血管清晰可見,尤其是血液輸入體內的時候,縱橫交錯的血管,宛如一條條血蛇在體內。
那女孩的臉色很快就紅潤起來。
陳北橋見女孩狀態穩定下來以後,把電話打回了京州,找人查查女孩的身份。
電話剛掛,病房的門就被推來了。
一個男人,帶風而至,站在病床邊上。
「你是誰?」陳北橋語氣不太友善。
只見那個男人什麼都沒說,就靜靜看著病床上的姑娘。
老黃向後退了兩步來到我的身邊。
「宋津,這男人不會是陳北橋的情敵吧?」
「應該不是。」
「不是?那是誰?」
他手上帶了一個扳指,扳指上雕刻了兩個相擁的骷髏。
手指比一般人的手指要長一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
「姜珩,姜黎茉的哥哥。」
男人指著病床上的女孩說到。
我猜的果然沒錯,這人應該就是秦魈所說的屍族。
「姜黎茉。」陳北橋看著病床上的女孩,嘴裡念叨了一句女孩子的名字。
原本陳北橋的臉色在聽說姜珩是姜黎茉的哥哥已經好了許多。
卻不料,姜珩不客氣的開口道。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她有病,你還讓她曬太陽。」
這句話一出,陳北橋也不高興了。
「我就是一個過路人,你有什麼立場指責我?
你作為她哥哥,沒有照顧好她,讓她離家出走,甚至有生命危險。
竟然還在這裡推卸責任。」
姜珩沒想到,陳北橋是個陌生人,只是因為偶遇了暈倒的姜黎茉將人送至醫院。
但張了張嘴,那句抱歉也沒有說出口。
「黎茉出生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導致她有一些缺陷,比如說不能曬太陽,需要及時補充新鮮的血液。
我已經在找辦法替她養身子,但是還需要一些時間。」
姜珩終於把目光從姜黎茉的身上收了回來,然後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秦魈身上片刻,又收了回來。
他看向陳北橋,「幫我照顧一下她,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在我沒回來接她之前,一定要保護好她。」
原本這件事情陳北橋是非常樂意的,但是讓姜珩以命令的口吻說出來,就讓陳北橋很不滿意。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只殭屍。」
陳北橋也是蒙的,根據之前秦魈說姜黎茉的情況,蒙的。
因為他的餘光輕輕瞟向了秦魈。
可是很不幸,秦魈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姜珩的那個扳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