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詭異的女屍。

  只見單婆婆的手在女屍的腹部輕輕一撫,又將自己右手的兩指搭在了女屍的腕間。

  我有些好奇,這女人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雖然屍身不知道因何種緣故,保存的姣好。

  但是不可能有脈搏啊,單婆婆這是在幹嘛?

  單婆婆見我一直盯著她的手,開口向我解釋道。

  「這不是在號脈,而是看她體內的陰氣有幾重,來判斷她是否有孕。」

  我點了點頭。

  單婆婆將頭轉向陳北橋,「是個有孕的,但是看這個身量不足三個月,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接出來。」

  我可能是眼花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屍體的手,在單婆婆說完那句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接出來的時候,動了一下。

  但是有些太快,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單婆婆從按照剛剛接陰的辦法,先是和女屍說說話,了了怨氣。

  但是卻在想要接陰的時候,女屍的腿死死的併攏不曾分開半分。

  單婆婆抬頭看向女屍的臉,這時候我們才發現,不知何時,女屍緊閉的雙眼流下了兩行血淚。

  「閨女,你聽奶奶跟你說,奶奶這輩子接的陰胎沒有一萬也有九千。

  你放心交給奶奶,奶奶一定拼盡全力,保住你的孩子。」

  說著還輕輕的拍了拍女屍大腿。

  這一次,女屍的雙腿順著單婆婆的手的方向張開,單婆婆開始接陰胎。

  過程和上一胎一般無二,但是明顯感覺單婆婆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除了額頭上的冷汗外,嘴裡還喘著粗氣。

  單婆婆一邊將裝著陰胎的瓷瓶收好,一邊說著:「還好,還好順利接出來了,這些孩子也是可憐。」

  老黃第三次入水的時候,帶上來了第三具屍體。

  「這是雲朵?」陳北橋問道。

  雖然我不認識雲朵,可這分明是個十歲左右的孩童。

  雲朵是因為交了男朋友和雲伯伯吵架才離家出走的,再怎麼看來也至少應該成年了吧?

  「下面沒有人了嗎?」我向老黃問道。

  「眼下這一塊沒有了,她如果也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在下去看看。」

  說完老黃就準備繼續跳下水。

  「老黃,等等。」我冷冷的說道。

  他們順著我眼神看向了那個躺在船上的孩童。

  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剛剛還面色無異的孩子,此刻臉上龜裂出了很多血痕。

  眼睛沒有眼白,宛如兩個墨色的球,此刻正好直直的盯著天上。

  嘴角僵硬的勾勒出詭異的笑容。

  就在我們盯著這個孩子的屍體詭異的變化著的時候。

  「咚、咚、咚。」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靜。

  「什,什麼聲音?」

  「別動。」

  「怎……」

  老黃原本還想問我怎麼了,但是順著我的視線看到了屍體的手。

  只見屍體的手,有節奏的在船板上敲擊著。

  「這,這,這么小的孩子,怎麼會有這種……」

  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煞氣。

  放在亂葬崗這孩子都得是個鬼王的存在。

  難道這蘆葦盪中,那兩具懷有陰胎的女屍並不是重點。

  而重點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還是單婆婆最先反應過來。

  俯下身,將手摸在了孩子的小腹上。

  我心中還在想,單婆婆怕是因為接陰胎久了,看見女屍怨氣重就想要探探。

  這才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怎麼可能腹中會有……

  就在我還在想著的時候,單婆婆的臉色變了。

  「奶奶,她……」

  單婆婆接下來的話讓周圍的空氣又冷上了幾分。

  「她懷孕了。」

  陳北橋一臉不可思議的吼道。

  「什麼!怎麼可能,她看起來不過才十歲左右。」

  老黃也是格外的震驚,但是還是儘量說服自己。

  「我,我聽說有些人,就是長得看起來年紀很小,但是其實已經二三十歲了。

  都說這叫什麼來著,對,叫幼態。」

  誰知道單婆婆搖了搖頭。

  「她最大不會超過十二歲,而且她腹中確實已經有了孩子,差不多已經滿三個月了。」

  單婆婆的眉頭皺緊,每句話說的都很艱難。

  我們還沒能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單婆婆又繼續說道。

  「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人。」

  「孩子,你這是受了多少苦,都會過去的。」

  單婆婆說罷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女孩的肚子上劃了一道符。

  然後將手蓋在了屍體的眼睛上。

  「睡一會吧,一會就好,會好的。」

  在單婆婆說完這句話後,屍體敲擊船板的手停了下來。

  單婆婆在包中拿出了一些藥粉撒在了屍體的周圍。

  嘴裡念念有詞的說道,「是個懂事的孩子,就是命苦了些。」

  然後從包中拿出來一個造型獨特的黑色瓷瓶,上面還畫了一些綠色的花紋。

  將這個黑色瓷瓶放在了屍體的肚子上。

  單婆婆閉上眼睛,口中說了一些讓人聽不太懂的語言。

  漸漸地單婆婆越說越快,最後甚至帶了一些腔調唱了起來。

  隨著單婆婆唱的越來越急,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甚至來不及擦拭。

  隨著單婆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那個黑色的瓷瓶晃了晃,單婆婆在拿起的時候,竟然有些分量。

  在看那具躺在船上的女屍,臉上詭異的笑容,和龜裂血痕也消失不見。

  此刻躺在這裡的,分明就是一個稚童。

  我心中甚是悲涼,一個本該享受父母的疼愛,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年紀,如今卻冰冷的躺在這裡,生前死後還受到了如此的折磨。

  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屍和單婆婆手中的瓷瓶上,並沒有發現周圍環境的變化。

  「先把這個姑娘送上岸吧,老黃,還得勞煩你在下水一趟。」

  陳北橋將船靠岸,秦魈慌忙迎了上來。

  看到船上的屍體不是雲朵的時候,臉上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