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請單婆婆出山。

  可單婆婆很明顯並沒有將手藝傳給單銘。

  否則單銘也不用偷偷的拿單婆婆的東西,自己下水接陰。

  「我和老黃都覺得,單婆婆接陰那麼厲害,單銘肯定沒問題。

  更何況單銘至陰天煞的命格,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出事。」

  至陰天煞的確是天生吃冥事這碗飯的,但是凡事都是雙刃劍。

  至陰天煞的命格,在陰物的眼中,也是個寶貝。

  陳北橋閉了閉眼,繼續說。

  「一開始還挺順利,老黃把人從水裡撈了上來,在船上單銘給那女的接了陰胎。

  收在了我們特意準備好的瓷瓶中。

  那女人的怨氣也化解了很多,我之前也和富商溝通過,會好好供奉陰胎。

  我們把一切事情處理妥當,準備玩兩天再回來的時候,出了事。

  晚上單銘突然從床上坐起,直勾勾的盯著老黃,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原本我以為單銘夢遊,想將他按倒,讓他睡覺。

  老黃卻示意我不要說話。

  大概三分鐘以後,單銘倒頭躺下,但是口鼻中都流出了鮮血。

  老黃讓我趕緊聯繫那個富商,他懷疑陰胎出了問題。

  因為老黃說,單銘盯著他的眼神,和水下那個女屍盯著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那個富商看事情解決完了,那個女子也被撈上來了,反悔了吧?」

  我有些不恥的說道。

  「如果只是單純的反悔,還好說。

  並且請了七七四十九道歸煞符,鎮在了那女人的棺上。

  就連我打電話的時候,電話另一邊富商的原配還在那破口大罵。

  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呵,歸煞符,如果是一般的橫死之人都能壓得住。

  但是如果是枉死的,加上對陰胎的執念。

  這四十九道歸煞符,怕是她最好的養養分了。」

  聽我這麼說,陳北橋顯得有些意外。

  「你怎麼知道她是枉死的?」

  「富商的原配真的跋扈,知道富商有了小三能夠放過?

  人死了都要讓她沉屍水底,不許打撈上來。

  可見心思狠毒。

  小三再不堪受辱,也不至於自殺。

  先不管其他,單單就說她當小三的這件事,恐怕一開始就做好了東窗事發的準備了。

  不至於被原配發現就投湖自盡。

  就算不求錢財,求一人真心。

  腹中的孩子也是她情感上的寄託,怎麼可能就去死。」

  陳北橋聽我這麼說點了點頭。

  「沒錯,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小三是被原配設計害死的。

  這個小三原本是個大學生,家境貧寒。

  暑假去富商的公司做兼職被富商看中,富商連哄帶騙也沒得手。

  但是姑娘的奶奶突發重病,需要三十萬手術。

  於是她才委身富商,成為了富商的小三。

  她奶奶死後,她也沒有其他的親人,索性就一直留在富商身邊。

  不吵不鬧的性格,原配上門找了兩回,她已經準備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因為有了孩子所以想留下?」

  陳北橋搖了搖頭,「不,最後富商自己說的,女人知道懷孕以後,更加要離開富商,她想帶著孩子獨自生活。

  但是富商的原配知道女人懷孕以後,根本容不下她,所以設計……」

  非我所想,非我所願,最後還枉死。

  以為自己的孩子能夠有個歸宿,好好供奉後可以輪迴轉世。

  卻不想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再然後,我們嘗試與她溝通,化解她的怨氣,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先是富商的原配夫人突然瘋了,脫光了衣服橫穿馬路。

  再是富商的兒子突發怪病,渾身滲血。

  富商更是公司連遭變故。

  中間富商也找過我們,還想讓我們出手。

  多少錢都行。

  但是說實話,別說我們,估計就是我師父都無能為力。

  如果陰胎沒散還有的談,如今陰胎已經散了,那女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邊單銘的情況也不太樂觀,我們就想著趕緊回京州。

  可是就在回京州的車上,單銘突然跳車了。」

  「跳車?」

  因為陰胎是單銘接出來的。相當於是單銘對女人的承諾,會將陰胎好好供奉,讓他輪迴轉世。

  如今事情毀於一旦,單銘首當其衝是女人報復的對象。

  更何況單銘並沒有燒陰令,沒人能為他在這場事中說話,說白了他屬於非法行醫,出了事不追究他責任就不錯了。

  可是不知道怎麼著,我和老黃竟然都睡著了。

  我們是被人群的吵鬧聲驚醒的,那時候單銘已經不在我們身邊了。

  根據周圍的乘客說,單銘是直接走到車窗前,拿救生錘敲碎了車窗,一躍而出。」

  「被上身了。」

  「嗯,事後我們也是這樣覺得,但是單銘屍體被尋回後,我嘗試給他招魂,並沒有找到一絲一毫。

  單婆婆也因為這件事情,怪我和老黃,這兩年我們也自覺對她老人家有愧。

  從來都是買了東西放在院裡就趕緊跑。

  但是聽說,東西都被單婆婆扔了出來。」

  我能看出來陳北橋的無可奈何。

  但是現在除了單婆婆,蘆葦盪的事情沒人有辦法。

  「你說,單銘的魂魄一直沒被找回?他屍身呢?帶回來了麼?」

  「嗯,魂魄能找回,我嘗試了很多辦法,屍身帶回來了,我和老黃親自帶回來的,葬在那座山上。」

  陳北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矮山說到。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走吧,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單婆婆是接陰婆,事情孰大孰小,我相信她老人家分的清。」

  陳北橋看著那座山失神了三秒,將車開到了單婆婆家院外。

  聽到汽車聲,單婆婆頭都沒有抬一下,下車前我搓了搓指尖。

  單婆婆的脾氣,我不是很了解,只能見機行事了。

  實在不行,也只有一招強行請他出山了。